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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牧羊女

第四七章誰之錯

城市牧羊女 奚正創(chuàng) 1694 2022-11-07 12:24:50

  婷婷迫不及待的問:那是怎樣的?大叔,你快說呀。

  南岸說:是看上了戶主的大女兒牡丹。確切的說是她看上我,那天牡丹趁師傅不在,師傅有事去了,家里其他的人也不在。牡丹紅著臉兒,低頭跟我說:她房內(nèi)的鎖壞了,讓我?guī)退幌隆?p>  我欣然答應(yīng)了,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房,一進(jìn)門她反身緊緊的抱住了我,顫聲說喜歡我,我和她連話都沒說過,僅僅見了幾回面,而且她還是即將出嫁女孩子,婷婷,你說這能算愛嗎?

  婷婷滿臉興奮,兩眼發(fā)光的說:大叔,后來呢?

  南岸說: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她那么漂亮,幾次約會后,她以身相許了,故事有點兒老套乏味。

  婷婷追問道:再后來呢?

  南岸說:她抗婚,要和我私奔,父母發(fā)現(xiàn)我倆的私情后,把牡丹關(guān)押起來,牡丹由于見不到我,茶飯不思,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出嫁那天她一時想不開,在房梁上掛一根細(xì)繩,把自己吊上去。

  有人打開房間時,成千上萬只蝴蝶從她房內(nèi)飛出來,飛滿了堂屋,飛滿了院子,飛滿整個村子,村里所有看熱鬧的人都驚嘆不己,認(rèn)為這是近百年來最大奇觀。

  成千上萬只蝴蝶在村子上空翩翩起舞,空氣中傳來翅膀扇動的嗡嗡聲。

  幾分鐘后,突然刮起一股狂風(fēng),村邊的樹木枝干喀嚓一聲折斷了,樹葉漫天漫地飛舞起來,地上的沙塵被卷了起來,嗆得人鼻腔十分難受,所有看熱鬧都紛紛捂住鼻子嘴巴和眼睛。

  少時天上蝴蝶消失了,風(fēng)息了,太陽明晃晃照著,照著院內(nèi)一頂深紅色的花轎上,照在迎親隊伍所有人的臉上,也照在窗戶上一對大紅的喜字上。……

  牡丹化蝶,可我不是梁山伯,沒有勇氣去化蝶,所以我茍活下來,成為今天的農(nóng)場主,成為容雪的丈夫,成為南原南瓜小青的爸爸。

  流光容易把人拋!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人生有幾個二十多年呀?

  南岸說到這兒一臉悵然,爾后轉(zhuǎn)過身對婷婷說:你去找小青吧,我去東面看看挖掘機(jī)今天進(jìn)展怎么樣?再看看泥瓦匠的建造房子的速度如何?還有去附近幾個池塘邊清點一下的鴨鵝,有沒有被黃鼠狼和水獺貓給叨走了。

  婷婷睜大雙眼好奇問:大叔,這兒還有黃鼠狼和水獺貓呀?

  南岸說:有,前幾天少了幾只鴨鵝,估計是被水獺貓給叨走了。

  婷婷不解的問:那么多的鴨鵝,你怎么數(shù)得清?

  南岸說:鴨鵝有班群,一個班群有一百只,如果一個班群少了幾只,那肯定被水獺貓給掠走了。

  婷婷善意的提醒道:大叔,水獺貓是二級保護(hù)動物,你若發(fā)現(xiàn)千萬別傷害它。

  南岸說:這個我知道呀,對于它們我只能驅(qū)趕,一般情況下水獺貓都是夜間活動,這畜生很狡猾,常常跟我玩套路,用敵進(jìn)我退的方式與我周漩。

  婷婷嘴角浮出一絲嘲諷:大叔,你真是個大忙人,不但操心這么多牛羊鴨鵝,還要與水獺貓斗智斗勇,還要去監(jiān)工呀?

  南岸說:監(jiān)工,監(jiān)什么工?他們都是承包的,倘若不能如期完成任務(wù),按合同上規(guī)定,無論是挖掘工還是泥瓦匠,都要賠償我們的損失。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快要到挖掘機(jī)旁邊時,忽兒從路邊草叢閃出一個年輕女人來。

  南岸皺了一下眉頭,有些驚訝問:你是誰?怎么在這兒?這兒是農(nóng)場呀?

  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樣子,腦后扎著馬尾辮,穿著短裙,露著白嫩光滑的大腿,圓臉,大眼睛,身材苗條。

  女人仔細(xì)看了南岸一樣,聲音不大的問:你是南岸大哥吧?

  南岸不解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不認(rèn)識呢?

  女人說:南岸哥,你不會忘了牡丹吧?

  南岸一驚,身子一抖,兩眼睜大,有些支支吾吾的問:你是……

  女人眉頭卷了一下,仰起臉兒,說:我是牡丹的妹妹,我姐死時,我六,七歲,我叫柳春,你叫我小柳吧。

  南岸不由得嘆道:怪不得面相有些熟,你長得有幾分像你姐姐牡丹。又問: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吧?

  小柳說:南岸哥,聽說你們打算在農(nóng)場搞個農(nóng)家樂,需要招收服務(wù)員,我聞訊趕過來,我希望你看在我姐的份上能收下我。

  南岸說:沒問題,憑你的氣質(zhì)和相貌當(dāng)個農(nóng)家樂的服務(wù)員綽綽有余。

  小柳一聽,十分興奮:南岸哥,你過獎了,對了,這是我的手機(jī)號碼和微信。

  南岸忙加了,說:小柳呀,估計你要等一段日子。

  小柳說:南岸,我不急,我回家后耐心等你通知了。

  南岸點點頭,關(guān)心的問:你爸媽還好嗎?

  小柳慢慢的低下頭,顫聲說:我爸媽死了好多年了,我姐死后,他倆得了一種奇怪病,不到二年的時間,相繼去世了,村里人都說,是我姐的陰魂纏上他倆才死的。

  南岸一聽,心兒一沉。

  小柳忽兒仰起臉,眼中升起了霧氣,問:南岸哥,這一切究竟是誰得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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