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吃藥打針
隨著冬季過去。寒冷凜冽刺骨的東北風退場了，濕潤溫柔的春風來登場了。春風把大地吹蘇醒了，把樹木小草吹復(fù)綠了。春風還把春節(jié)也吹來了。＂呯，呯，叭叭。＂爆竹聲聲和禮花的聲聲中，我迎來了第一春節(jié)。人們神情歡快的笑著。小孩咯咯咯笑的跳著蹦著。小狗小貓也歡快的叫著。
我雖然跟爸爸長的很象。別人還以為我是男孩子呢！有爸爸媽媽在我身邊的時候。膽子蠻大的。但在外人面前膽子偏小的。放鞭炮的聲音大一點，我也害怕的。爸爸就沒放鞭炮了。爸爸和媽媽抱著我隔著玻璃看外面的人放鞭炮和禮花。爸爸媽媽還要捂著我的耳朵的。雖然有點害怕，但我又很喜歡看的。嘴巴里咿呀咿呀的叫著。比手劃腳的。
過年時，爸爸也要放假的。我和媽媽爸爸一起回老家去走親訪友。大家看到我，都過來逗我玩。在爸爸媽媽的手里，我是不怎么怕人的。我也被逗的咯咯笑。大家見我好玩又好笑。都給我紅包。我也是收到人生第一次紅包。紅紅的。我很喜歡的。左看看右看看。比手劃腳的。大家都哈哈哈大笑。
可這樣高興的日子，很快就不高興了。
原來，溫柔濕潤的春風不但能給世界扮綠，也能給世界灑播雨水。它還是溫度調(diào)節(jié)師。它象調(diào)皮的小姑娘似的。一下子高興的將溫度調(diào)高，開太陽了，一下子又好象受了委屈的似的將溫度調(diào)低流下了眼淚。
春天氣溫變化多端，反復(fù)無常。又象搭摸不著脈息，發(fā)了狂亂病的超級病人一樣。連最厲害的中醫(yī)師也是一臉茫然。揚天長嘆曰：＂搭摸人的脈息易，搭摸春天的脈息難矣！
一不小心，我感冒了?？人杂刑?，還有鼻涕。還好，沒有發(fā)燒。急的爸爸媽媽亂了陣腳。尤其是媽媽，更著急上火的，如熱鍋里的螞蟻一樣團團轉(zhuǎn)。
還是爸爸穩(wěn)重一些。爸爸對媽媽說：＂不要著急上火的。越急越亂。我覺得去西醫(yī)掛個號看一下。掛瓶就好了。＂
媽媽卻說：＂我喜歡看中央臺健康講座。專家說是藥三分毒。一般掛瓶里都有抗生素的。能吃藥不掛瓶就能好的，盡量不掛瓶?，F(xiàn)在的人又很喜歡掛瓶的。但往靜脈里去，病是好的快。但抗生素會有點停留在身上了。有點負作用的。下一次再感冒的話，就要加點量了，才能去除感冒了。＂
爸爸說：＂那是兩次感冒相隔時間太短了?？股夭庞胸撟饔?。時間長一點，就會隨汗水，大小便排出體外的。你只看上句，不聽下句的。理解不全的。＂
媽媽說：＂那我不管。去看中醫(yī)。中藥是各種植物煎的。是全天然的。不添加其他東西的。沒負作用。＂
爸爸也扭不過媽媽。媽媽自己認定的事是很堅決的。一般不聽人勸的。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爸爸也不說話了。爸爸并不排斥中醫(yī)，自己也是常常去看中醫(yī)。只是覺得好的有點慢。
到了醫(yī)院一看。醫(yī)院里到處是跟我一樣的小寶寶。還有稍微大一點的小哥哥小姐姐們及老人們。
掛了號后，好不容易輪到我看了。媽媽將我的情況告訴醫(yī)生。醫(yī)生用聽診器給我聽一下胸前。又叫發(fā)張開嘴巴，伸出舌頭。我看爸爸在我面前張開嘴。我就跟著張開嘴巴了。但我只會張開嘴。不會伸舌頭。醫(yī)生湊上來看一下我的嘴巴。并用手指摸著我的手腕。一會兒就跟爸爸媽媽說：＂沒什么的。只是冷風吹了，受涼了。吃點藥就行了。是在醫(yī)院里代煎還是回家去自己煎？＂
媽媽問：＂代煎怎么煎，回家怎么煎。一天吃幾次藥。一遍多少升？＂
醫(yī)生說：＂代煎就是整個醫(yī)院相同病理的病人的藥，放一大鍋里煎。然后一袋袋塑封好。再根據(jù)藥單各人所開幾劑。醫(yī)院里分好了。下班前去藥房拿就行了。自己煎就是把草藥帶回家用陶瓷罐放煤氣灶上開大火煎開，再開小火煎熬半個小時左右就行了。一天飯后吃兩次，一次二十毫升。也就是二小湯勺。＂
媽媽認為自己煎的比大鍋煎要好一點。跟開小灶和大鍋飯差不多一樣比較的。
爸爸又特意去超市買了一個用電的煎藥陶瓷罐回家。爸爸媽媽出外打工，為了方便搬家，好攜帶。就沒用液化汽灶。一直用電磁爐。爸爸媽媽自己省吃儉用。但為了我卻舍得花錢的。聽醫(yī)生說，用陶瓷罐煎藥效果最好。爸爸就去超市買。但平常陶瓷罐在電磁爐上不好用。就買了帶電熱板的，有插頭，可以插電的陶瓷罐。
爸爸笑著說：＂這罐雖然貴。但功能挺多的。除了煎藥外。還可以燉肉煲骨頭湯給她吃。大家都說，骨頭湯補鈣的。也可以提高營養(yǎng)，增強體質(zhì)。提高抵抗力的。＂
媽媽笑著說：＂你就知道吃。＂
爸爸笑著說：＂能吃有什么不好呀！象我就是什么都喜歡吃。身體好的很。一年到頭連噴嚏都不打一個。感冒的絕緣體。＂
媽媽也知道的。爸爸除了上班太累了，去中醫(yī)院開點調(diào)節(jié)疲勞的藥外，幾本上很少生病的。
要說，什么是世界上最難的事。爸爸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小寶寶吃中藥水，打針掛瓶?？隙ㄊ瞧渲兄?。
爸爸對煎藥還是有點懂的。因為自己煎過幾次。但那個時候爸爸就是用鐵鍋在電磁爐上煎的。
爸爸先將中草藥放進陶瓷罐子里，再加水全部泡過去。泡一下后再插上電開始大火煎了。到水全開了，開了小火慢慢煎熬。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關(guān)了火。罐子里還有半罐藥水。
媽媽對爸爸說：＂醫(yī)生說了。小寶寶這么大的人每次只要二十毫升。也就是二小湯勺。你現(xiàn)在煎了這么大半罐藥水。水放太多了吧！一開始就應(yīng)該放少一點水的。煎的這么長的時間剩下的藥水應(yīng)該不是很多了呀！＂
爸爸說：＂你不知道的。這些中草藥如果不用水全部浸泡過去。藥的成份就出不來的。我們大人吃這些藥水是不會很多的。現(xiàn)在是給小寶寶吃，那就覺得多了。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煎了這半罐藥水。小寶寶只用二湯勺。其余的要倒了，就浪費了。下午又要放新的水重新煎的。不如把寶寶沒吃的藥水存在一個小壇里，借房東的冰箱存放一下。等小寶寶的感冒好了。拿來浸泡肉和雞，拿來鹵著吃。本來鹵東西是要放中藥的。那個是以桂皮八角為主的提香料?，F(xiàn)在有現(xiàn)成的中藥水浸泡即能提香，也能補身體。吃好了身體，提高抵抗力和免疫力。＂
媽媽笑著說：＂一說到吃，你的主意就很多的。就知道吃。＂
爸爸抱著我嘿嘿嘿的笑著。
沒想到，媽媽用小湯勺喂我吃藥水很不順利。我剛出生什么都有第一次。吃中藥水也是第一次。我并不知道中藥水是什么東西。看到媽媽用小湯勺喂我。我就張開嘴去吃，就象爸爸給我嘴巴里塞小手指頭，媽媽給我嘴巴里塞空心奶嘴一樣。只是爸爸說的色食天性也。是一種本能。因為我現(xiàn)在還沒有分辨能力。給我什么都會張開嘴的。
我吃了一口，就＂哇＂的哭了出來。把舌頭都伸出來了。我還不會吐口水。這一次是第一次將舌頭伸出來。只會＂哇哇＂的大哭。咿呀咿呀的叫著。然后又轉(zhuǎn)臉用充滿了淚水的眼睛，求助的看著爸爸。爸爸的臉正好側(cè)過來看著媽媽在喂我吃藥。
我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爸爸雖然人高馬大，長的象山大王似的。但心地善良，心軟軟的。很多時候比媽媽心軟多了。很多時候，媽媽的規(guī)矩要多一些的。到爸爸那里就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了。我常常用眼睛求助爸爸的。爸爸就會幫我說話的。
可這一次，雖然爸爸的眼睛里也充滿了淚水，但卻和媽媽一樣。哄我說：＂小寶寶，這個是紅糖水。吃了就不咳嗽了，乖寶寶，吃一口吧?。⑦@也是人生第一次爸爸沒幫我。而跟著媽媽哄我。
媽媽也是眼睛里充滿了淚水，把小湯勺伸到我嘴巴邊上。我閉上嘴巴。歪著躲開了湯勺。
媽媽又放了一點白糖在藥水里。對爸爸說：＂醫(yī)院也說了，怕小寶寶不吃藥水，用點糖要好吃一點的。＂
爸爸也點點頭，和媽媽一樣勉強擠出一絲絲笑臉對我說：＂小寶寶，這個真的是糖水，甜蜜蜜的。吃了你就好了。就不難受了。乖寶寶，吃一口吧?。?p> 媽媽眼睛里充滿了淚水，又將湯勺伸到我嘴邊了。我閉上嘴巴。將頭歪來歪去。媽媽的手也跟著我的臉歪來歪去。忽然，我伸出手推開了湯勺。湯勺里的藥水灑了我滿肚兜。我又咿呀咿呀的大聲叫著，哭著。
其實我是不知道什么是紅糖水的。也從來沒有吃過。并不知道糖水和藥水有什么區(qū)別的。只是知道嘴巴里很苦的。再也不想吃什么東西了。對媽媽手里的湯勺十分害怕了。一見到湯勺。就自然的伸出手去推。并十分討厭的叫著。
媽媽還在一個勁的哄我吃藥，還想把藥水放在奶水里讓我吃。
爸爸含著淚對媽媽說：＂算了。不要讓她吃了。剛才寶寶是人生第一次發(fā)火將湯勺推掉。一張小嘴咿呀咿呀的叫著，哭著。這是她第一次發(fā)火?？磥硇『⒆影l(fā)火跟我們大人一樣的。對事情很不滿意了才會發(fā)火的。我們生氣了也會推東西，丟東西的。這說明她真的很生氣了。她現(xiàn)在還不會講話。她如果會講話，肯定會哭著說，不要給她吃這么苦的東西了。眼里對藥水和湯勺充滿了恐懼的眼光。還有含著淚水無助的求助我們們眼光。我們看了也覺得真可憐呀！如果再試，她更害怕了。我們?nèi)タ次麽t(yī)吧！＂
媽媽也含著淚說：＂是的，我看到她害怕的眼光和求助我們的眼光，我的心都快碎了。她太小了，不知道我們的心，如果能夠?qū)⒉∞D(zhuǎn)到我們身上來。那叫醫(yī)生把她的病轉(zhuǎn)到我們身上來。我們大人自己知道了要吃藥才好。小孩子怎么知道這些道理呢。還以為我們要給她吃苦藥水，而發(fā)火將湯勺推掉。＂
爸爸媽媽帶我去看西醫(yī)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西醫(yī)和中醫(yī)。但西醫(yī)的醫(yī)生看病的方法卻和中醫(yī)的不一樣。即不叫我張開嘴看舌頭，也不用手來摸我的手腕。只是用聽診器在我胸前聽一下，然后聽媽媽的講訴。這個倒是和中醫(yī)一樣的。西醫(yī)不開草藥包，也不煎藥。好象比中醫(yī)簡單一點。但西醫(yī)有西醫(yī)的煩心事。那就是掛瓶打針。
掛瓶前要做皮試。打皮試針。這些我都不知道的。什么都是有人生第一次的。今天上午我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人生第一次了。我不知道的是，接下來還要發(fā)生很多人生第一次哩！
醫(yī)生開了藥，叫媽媽抱我去輸液大廳里等護士。這輸液大廳里也是很多象我這樣的小寶寶。還有大一點的小哥哥小姐姐。還有老人。從輸液架上垂直掛下一根根帶鉤的掛瓶鉤。每個座位上都有人，每人的手腕上都有一根輸液管連接上面掛瓶上。大廳四面墻壁上都有電視機在開著。有很多小朋友還在看電視上的動畫片呢！真好玩。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當穿著粉色大褂還有粉色護士帽的護士阿姨笑咪咪的走過來時。我并不知道我的人生第一次又要開啟了。
我好奇的咿呀咿呀的叫著。哦，這個阿姨真漂亮的呀！我似乎出生的時候看過這樣的阿姨的。
護士阿姨看到我白白胖胖的。嘴巴里咿呀咿呀的叫著。就問媽媽：＂你的小寶寶長的挺可愛的，白白胖胖的。挺招人喜歡的。以前沒有皮試過，吊過瓶吧。小嘴還咿呀咿呀的跟我打招呼呢！笑哈哈哈的。別的小朋友一到這里就哭了。＂
媽媽笑著說：＂打預(yù)防針是打過的。但皮試吊瓶是第一次。打預(yù)防針的時候也是哭了。但她太小了。記不住的，早就忘了疼了。＂
護士說：＂打預(yù)防針是打肌肉上的，要比較好打一些。皮試和吊瓶都是打靜脈的。小孩的靜脈太細了，可能一下子扎不準的。大人要抱著小孩，特別是手不能讓小孩動來動去。那就更慢更疼更麻煩的。大人要心硬一點兒，抓住小孩的手不讓他動。聽清楚了嗎？＂
爸爸媽媽說：＂知道了。＂
護士阿姨笑咪咪的對我說：＂乖寶寶，阿姨跟你做一個游戲，玩過了，再做下一個游戲好吧。＂
我并不知道這種游戲是會疼人的。以前，可能也疼過的?？墒侨颂×?。早就忘記了。這個阿姨這么漂亮，她對我笑，我也應(yīng)該對她笑呀！
護士阿姨見時機成熟了，就讓爸爸和媽媽一起拉著我的手。護士拿起針頭在我手上扎進去。
?。⑼郏⒌囊宦?，我哭了。一邊大哭，一邊手在抽動，想要擺脫護士的針頭。還好，媽媽和爸爸按住了。
我又哭著求助爸爸媽媽。滿眼充滿了淚水，哭著流滿臉上。眼淚汪汪的，咿呀咿呀的無助的叫著，求助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也是雙眼含著淚水，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按撫我說：＂小寶寶，不疼呀，一下子就好了。護士跟你做一下游戲呀！＂
還好，這個護士阿姨的手法很熟練的。很快就好了。護士阿姨笑著說：＂乖寶寶，第一個游戲結(jié)束了。再過半個小時阿姨再來做第二個游戲，好不好呀。＂
我驚恐的看著她，＂哇哇＂大哭。媽媽抱著我說：＂那阿姨跟你做游戲弄疼了你是嗎？她也是不小心的。她跟你做了游戲了，你就好了。＂我并不知道什么游戲。只知道她弄疼我了。我咿呀咿呀的叫著。
媽媽拉著我的手說：＂讓媽媽看看。你剛才哭著看著媽媽，求助媽媽的時候，媽媽的心也快碎了。＂
爸爸說：＂小寶寶太小了。還不會說話。咿咿呀呀的叫著。好象在說，什么阿姨，什么游戲，都是哄我的，我要回家，不做游戲了。剛才她哭著看我求助的時候，我的心也很難受的。＂
我似乎第一次知道爸爸媽媽也不能全部幫助到我的。爸爸媽媽也有很無奈的時候。
我在爸爸媽媽的哄哄下，我漸漸的不疼了，停止哭泣了。我又咿呀咿呀的叫著，看墻壁上的動畫片。看其他小朋友在哭著打針吊瓶。我太小了，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的疼。
過了半個小時，那個護士阿姨來看一下皮試結(jié)果是陰性的，可以吊瓶了。
本來剛剛已經(jīng)忘記痛苦恐懼的我一看到那個護士阿姨來了。我立馬又翻出痛苦恐懼的陰影來了。＂哇哇＂的大哭。雙眼充滿了淚水流在臉上，眼淚汪汪的，無助的眼神在求助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也含著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我說：＂乖寶寶，這回爸爸媽媽告訴護士阿姨了。叫她不弄疼你的。＂
那護士阿姨也笑著說：＂乖寶寶，阿姨這回不會弄疼你的。游戲一下子就好了。＂一邊說，一邊使眼色讓爸爸媽媽按住我的手。
那護士阿姨手腳麻利的把針扎進我的手里。我＂哇哇＂的大哭。我使勁的掙扎。手和腳都動了起來了。
爸爸媽媽使勁的按住了我的手。含著淚說：＂這個游戲很快就做完了，我們就回家。你再也不會咳嗽了呀！又可以高高興興的自由自在的玩了呀?。?p> 一會兒，就不怎么疼了。原來是那個護士阿姨手法熟練，早就將我的手上捆了一個藥盒，固定一下。不讓我的手饒進輸液管是去。那個護士阿姨還是對我笑著說：＂乖寶寶。再見。等你掛好了，阿姨再來給你拔了。＂
我并不知道，就是因為有了護士阿姨的疼人游戲。我才能不咳嗽了。身體好了。
我＂哇哇＂哭著，對她咿呀咿呀的叫著。
媽媽說：＂護士阿姨是為了給你做游戲。才弄疼你的。游戲做好了，你也好了。就可以去高高興興的自由自在的去玩了呀?。?p> 但我還是在哭。一會兒，我就在媽媽按撫下睡著了?？赡芸蘩哿恕?p> 爸爸說：＂小寶寶，哭累了，睡著了。這也好，睡著了就不疼了。＂
媽媽說：＂這回，小寶寶一看到護士來了就哭了。掙扎也比上次厲害。連身體和腳都使勁的動了起來了。她很聰明的。弄過一次。第二次就記住了。唉！這么小，打針，吃藥，吊瓶，真可憐呀?。?p> 第二天就不皮試了。直接吊瓶我仍然會哭。但好象經(jīng)過一次，有點不那么疼了。要好的多。
第三天，不吊瓶了。只是吃點藥鞏固一下就好了。
爸爸媽媽高興的笑著說：＂小寶寶。今天不吊瓶了，不玩疼人的游戲了。你好了呀！又可以自由自在的高高興興的玩了呀！你高興嗎？＂說完。親了我一下。我也被逗的咯咯笑。咿呀咿呀的叫著。
爸爸媽媽笑著說：＂小寶寶，真聰明，看我們這么高興的樣子。好象也知道自己好了。就高興的跟我們咯咯的笑，咿呀咿呀的叫著。她好了。我們的心里比她更高興的。＂
過了幾天。我的感冒好了。媽媽卻感冒了。
原來，媽媽最當心我了。日夜操勞，她自己感冒了。
爸爸叫媽媽去看一下醫(yī)生。媽媽笑著說：＂小寶寶的藥開來，只煎了一幅。剩下的煎給我吃。反正都是感冒，我按量多吃一點就好了。＂
爸爸笑著說：＂我覺得同樣是感冒。癥狀卻不一樣的。還是去看一下醫(yī)生吧，不能為這點小病省錢的。＂
媽媽說：＂以前感冒就是用生姜湯喝了，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發(fā)一下汗就行了。現(xiàn)在有藥，難道還抵不過生姜湯嗎？＂
我看到媽媽在吃藥。我還以為是什么好吃的呢！那顏色紅紅的，我早就忘了那是我的中藥水了。我咿呀咿呀的叫著。媽媽叫著：＂小寶寶，不要來。媽媽吃的是你的中藥水。你不吃，媽媽吃，省點錢。＂
我由爸爸抱著。還抓住媽媽的碗不放。爸爸就用筷子點了一點藥水，放在我嘴巴里。我就伸出舌頭，咿呀咿呀的叫著。爸爸媽媽都笑了。
過幾天，媽媽的感冒好了。對爸爸說：＂中藥吃完了。你那存在房東冰箱里的藥水也可以倒了。當初就煎一幅。后來就沒煎了。那么點藥水也泡不了肉和雞的。時間也長了。不能吃了。你又吃不成鹵肉鹵雞了。＂
爸爸笑著說：＂沒有中藥泡，用八角桂皮茴香也可以泡的。人好了，吃什么都一樣。小寶寶，明天，爸爸去買雞鹵給你吃好＂說完，又逗我笑，爸爸媽媽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