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加銘在舞池邊看著紀相沫和鄭子辰跳舞,他的手搭著紀相沫的細腰,柔軟的腰肢隨著舞步搖晃,極其誘惑。
這腰有多軟,冷加銘很清楚。
兩人確立男女朋友關(guān)系后曾經(jīng)一起參加過一個社交舞會,當時的紀相沫一襲白裙,清純又透著冷艷。那一場舞會,冷加銘第一次感受到女伴帶給自己的虛榮心。他很喜歡被別人矚目的感覺,紀相沫的出現(xiàn)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握著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說:“下次舞會,我希望在我們的結(jié)婚典禮上?!?p> 紀相沫回應他:“你先娶到我再說?!?p> -------------------------------------
舞會上,大家意猶未盡,大有再來第二場的意味。
冷加銘對紀相沫的邀請引來注目。
本來紀相沫和冷加銘一同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是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現(xiàn)在冷加銘主動邀請紀相沫跳舞,多少帶點玩樂的意味。
要知道冷加銘和姓蔣的女明星鬧出出軌的緋聞后,冷海對這個孫子不可謂不嚴厲,別說是冷加銘的人身自由受到控制,就連蔣紫文差點被封殺。最嚴重的是冷海不顧與沈問雁的情面處處難為紀氏品牌,想要給紀相沫一個教訓,要不是紀相沫自己拿到了和德利賣場的合作,說不定已經(jīng)被冷海絞殺市場。
“前未婚妻,一起跳一段?”冷加銘吊兒郎當?shù)臉幼幼尲o相沫反感。
“不跳?!奔o相沫回答的干脆。
冷加銘不怒反笑:“太不給我面子了?!?p> 說著,他彎下身在紀相沫的身側(cè)用兩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陶阡已經(jīng)有新歡了,和他睡不如和我睡?!?p> “……”紀相沫狠狠白了冷加銘一眼。
冷加銘呵呵笑著:“蔣紫文差點被我爺爺封殺,是陶阡給她一條生路還能勉強站在娛樂圈里。他用我用過的女人,我用他用過的,也不虧?!?p> 紀相沫側(cè)目含著譏笑看冷加銘:“你這么關(guān)注陶阡,我看是你對他有意思?!?p> 冷加銘變了變臉色。
紀相沫手指撩過落在額兩側(cè)的頭發(fā),高傲的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饑不擇食,我很挑食的?!?p> 冷加銘氣急敗壞,站起身想要指著紀相沫罵出更難聽的話,礙于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硬生生把臟話咽進肚子里。
“相沫?!编嵶映皆谖璧附Y(jié)束后去了一下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到冷加銘在為難紀相沫。
他雙手插著褲子口袋瞧了一眼紀相沫,看她臉色還不錯就知道她沒吃到什么虧。
“冷……”鄭子辰在紀相沫旁邊,琢磨著怎么稱呼冷加銘,最后總結(jié)出一個稱呼:“大少?”
冷加銘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同樣考慮到這里的場合不適合發(fā)作,只能忍氣吞聲側(cè)臉看向鄭子辰:“你是鄭子辰。”
“哎呦,冷大少知道我啊。”
“聽人介紹過?!?p> 鄭子辰吊兒郎當起來不比冷加銘差:“還有人向你介紹我,那是我的榮幸啊。聽說冷大少知道所有的花街柳巷,我剛回國正想尋個樂子,冷大少要不給介紹介紹?”
冷加銘的花花大少標簽這輩子怕是揭不掉了。
他嘖了一聲特別不悅的看著鄭子辰,突然肩膀一重,鄭子辰的手臂直接搭上來,十分自來熟的說:“跳舞可沒意思,咱們?nèi)ツ沁吅染啤!?p> 說完,冷加銘直接被鄭子辰架走,他要說什么都被鄭子辰給搞忘了。
紀相沫看到鄭子辰回頭對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嗤笑一聲,惡人自有惡人磨,冷加銘碰到鄭子辰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相沫。”徐曜姍姍來遲。
他一直在外面與一些外企老總們聊天,沒有關(guān)注內(nèi)場的情形。偶然看到冷加銘去到紀相沫的方向,他知道冷加銘是誰也知道他和紀相沫紀相沫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退出聊天來到這里。眼看著冷加銘被鄭子辰帶走,徑直來到他身邊。
“阿曜?!?p> 舞池的第二段舞蹈音樂漸漸響起。
“不知我是否有幸請紀總監(jiān)跳個舞。”徐曜優(yōu)雅的伸出手邀請。
紀相沫配合著他演戲,故作高傲的去搭他的手掌:“那我勉為其難的陪徐總?!?p> 兩人十分默契的笑著走進舞池,搭肩扶腰,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習慣這種東西不是很好改變的。
即便紀相沫很久沒有與徐曜跳舞,幾步下來也找到了以前的合拍。就像是剛剛與鄭子辰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不認真跳也能劃出優(yōu)美的舞步。
就像是,被徐曜搭著的腰間。
敏感的地方還是有些許的抗拒,略微緊繃??墒撬惶遮湮兆s能夠柔軟的像一灘水一樣。
舞會還在繼續(xù),徐曜是生面孔引得很多人好奇,得知他的身份后有對他十分感興趣。徐曜長的儒雅,若是放在古代會是個十足的富家書生的模樣,十分拿人。
一段舞蹈之后,徐曜收到了幾個女賓客的橄欖枝,他又不好拒絕,只能抱歉的看了一眼紀相沫,后著微微點頭,讓他回去舞池與其他女嘉賓共舞。
紀相沫之前喝了不少酒,又被轉(zhuǎn)了幾圈,腦子屬實有些難受。她走出舞廳,來到外面。
外面的冷風吹起她額側(cè)的發(fā)絲也吹醒她的醉意。
“過來?!?p> 紀相沫一愣,雙手抱著光滑的手臂順著聲音向不遠處看去。
陶阡按滅抽了一半的煙,他站在光禿禿的樹下,樹干的影子映在他臉色顯得他更加清冷。
紀相沫今晚不想再與陶阡有干系,直接轉(zhuǎn)身要離開。
“給你看個東西?!?p> 紀相沫不理會他,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叮當作響。
“你不看的話,我可以公之于眾?!?p> 紀相沫頓住。
公之于眾四個字實在是太重。難道,他要將她和他的關(guān)系告訴所有人嗎?
陶阡看著停下的紀相沫,一只腳在臺階上一只腳在臺階下,深紫色的緊身長裙因為邁步被扯開而變得緊繃。她沒有穿外套,半露的后背就這樣明晃晃在冷風中,可憐又誘惑。
“三分鐘。”陶阡從樹蔭下走出來,冷漠的經(jīng)過紀相沫率先回去大廳:“到我的車上?!?p> 不由分說,不給反駁的機會,直接定制時間。
陶阡的話就像命令一樣牽扯著紀相沫。
從紀相沫第一次屈服開始,她的選擇似乎被陶阡掌握在手里,難以拒絕。紀相沫小小的反抗過,也給陶阡使過絆子,可對陶阡來說依舊是小打小鬧。
年少的陶阡躺在屋頂對身邊的紀相沫說:“你的小聰明很容易被戳穿,以后不要亂用了?!?p> 當時紀相沫氣鼓鼓的說:“胡說,我試過很多次,他們都上當了。只有你不上當?!?p> “與其亂用,不如把小聰明放在學習上。”
“我不要,你學習好就行唄,我跟著你混就好了?!奔o相沫躺在陶阡的旁邊一起看夏夜的繁星,向半空伸手發(fā)誓說:“我一定想個更有說服力的小聰明,用在你身上,讓你發(fā)現(xiàn)不了?!?p> 最后她用了小聰明也用了歪心思,陶阡沒有察覺到,也是這次,她終究是失去了他。
車子里是淡淡的薄荷味,陶阡坐在駕駛位看得到快步走過來的紀相沫。她裹著大衣拿著手包,一張精致的臉被凍的慘白。
紀相沫沒有打擾徐曜和鄭子辰,給兩人發(fā)了自己先離開的留言,來到陶阡的車前。瞧見陶阡坐在駕駛位上,她直接開門坐到副駕駛座位,收起裙擺,車門一關(guān)。
“安全帶?!碧遮渲苯訂榆囎?。
紀相沫想到陶阡會帶自己離開,索性破罐子破摔系好安全帶,脫掉難穿的鞋子,敞開裹緊的大衣。車子的溫度很暖和,四肢漸漸暖和起來。
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話,陶阡的車子開的又快又穩(wěn),紀相沫看著窗外閃過的路燈和越來越稀少的車流,不知道陶阡又帶自己去哪個人跡罕見的地方。
事實沒有向紀相沫預想的發(fā)展,她看到自己家小區(qū)大門的時候整個人直接炸毛。
“陶阡!你瘋了!”
陶阡直接駛?cè)氲叵萝噹臁?p> 紀相沫看著陶阡毫不猶豫的直行直接坐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
恐怖,后怕。
被別人輕易知道隱私的懼怕讓紀相沫不寒而栗,他能夠找到自己的家,知道自己這幾年的經(jīng)歷。那八年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嗎?
陶阡沒有理會紀相沫,車子準確無誤的停在紀相沫的車位上。
“下車。”陶阡解開安全帶,一條長腿先下的車。
紀相沫氣到無語,立刻解開安全帶直接下車,提著裙子赤腳去追陶阡:“你又要做什么?這里是我家?!?p> 陶阡仿佛聽不到一樣,按電梯,看著電梯數(shù)字向下變化。
“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的住址的?你調(diào)查我多久了?”
叮咚。電梯到了。
陶阡邁進電梯里,看著氣急敗壞一動不動的紀相沫挑眉:“不上來嗎?”
紀相沫擰不過氣定神閑的陶阡直接進入電梯,得不到回答索性直接裹緊衣服靠著旁邊,不去看他。
陶阡按下十一層的電梯按鈕,電梯到了,他熟練的來到紀相沫房前,回頭說:“密碼。”
不經(jīng)別人同意調(diào)查到人家地址,不經(jīng)別人同意直接到人家門前,不經(jīng)別人同意還大義凜然的直接要開門密碼。
紀相沫現(xiàn)在對陶阡的行徑不是害怕而是實打?qū)嵉臒o語。
紀相沫經(jīng)過他,直接指紋解鎖開門,絲毫不管身后的男人。
紀相沫自從上大學后一直獨立居住,偶爾才會回紀令山和韓茹的家,這里她住了八年,處處充斥著她的味道。
陶阡環(huán)顧四周。房子很大,有紀相沫喜歡的落地窗戶陽臺和米白色的沙發(fā),還有他不喜歡的茉莉花香。
“屋子里沒有水、沒有茶、沒有水果、沒有瓜子。招待不周了?!奔o相沫說的時候沒有一點照顧不周的不好意思,語氣大有趕人離開的意味。
陶阡直接坐下沙發(fā)雙腿交疊,倒是自在。
“喝不慣,吃不慣?!彼f。
“……”紀相沫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邊,裹著大衣,雙臂環(huán)在胸前:“你要給我看什么?”
陶阡沒有穿大衣,身上還是單薄的西服套裝。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直接打開錄音文件扔到紀相沫懷里:“聽聽?!?p> 紀相沫看了一眼陶阡,拿起他的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聽到第一聲便皺起眉毛。
“陶阡已經(jīng)有新歡了,和他睡不如和我睡?!?p> “蔣紫文差點被我爺爺封殺,是他給她一條生路還能勉強站在娛樂圈里。他用我用過的女人,我用他用過的,也不虧。”
這是冷加銘在紀相沫耳邊說過的兩句話,沒有第二個人會聽到,現(xiàn)在卻被剪輯成兩句話出現(xiàn)在陶阡的手機里。
除了是冷加銘主動給陶阡的,紀相沫想不到陶阡還會怎么拿到這個錄音。
陶阡見她聽完,說:“看來你把我們之間發(fā)生過的關(guān)系告訴給了冷加銘?!?p> 紀相沫下意識否定:“我沒有。這種事情我會告訴別人嗎?”
“你會?!?p> 紀相沫怔住。
她愣在原地,低眸心虛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
發(fā)生過幾次關(guān)系。
陶阡冷笑一聲:“你有沒有告訴別人,在我這一點都不重要?!?p> “冷加銘把錄音發(fā)給我是在警告我,說我濫用職權(quán)做出違背雅藝規(guī)則的決定,強調(diào)你的會員資格是用身體換來的。”
“他為什么這么做?”
“你暗地里報復他,害得他在奧良的董事會上差點丟了職位。他去套你的話形成錄音作為把柄,將來威脅你?!?p> “他可以先留著以備將來對我的報復,為什么又給你?”
“因為他看我不爽,畢竟我用了他未婚妻?!?p> 紀相沫皺了皺眉:“你能不能別用‘用’這個字?”
過于侮辱,她接受不了。
她始終在意自己在陶阡心里的定位。雖然自己已經(jīng)認清自己在陶阡處的處境,可是言語上她還沒有受到痛擊。
陶阡終于正眼看向紀相沫,她低著頭,指甲習慣性的摳著衣襟。
“他還不夠火候?!碧遮溆幸獠蝗ソ酪粋€字眼的使用,接著說:“剛有點把柄就迫不及待地拿來試探我,不過是想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什么程度?!?p> 紀相沫自嘲:“是他高看我了?!?p> 她在陶阡心里絲毫不重要,冷加銘是威脅不到他的。
陶阡輕笑一聲:“一個男人都擺脫不明白,紀相沫,你的能力什么時候這么差了?!?p> 紀相沫:“你不用跟我置氣。會員資格的事,你比我更清楚是因為什么。走后門就是走后門了?!?p> “走后門都會被輕易套出話。你可真行!”
“……”紀相沫說不出話來。
冷加銘說的是實話,她無法否認??墒潜焕浼鱼戇@樣威脅,她不甘心。
屋子里很熱,但是紀相沫渾身都是冷的。
她裹緊大衣問:“會影響到你嗎?”
“什么?”陶阡意料之外。
“我走后門會不會影響到你在雅藝的處境?”
陶阡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雅藝的老板,要看他們的臉色嗎?紀相沫,你腦子是進水了嗎?”
紀相沫也后悔自己怎么說出這么差勁的話,她的腦子在酒精和火氣的作用下實在是不堪用。
陶阡說:“我之所以告訴就是讓你知道,你對我一點都不重要。以后你和冷加銘的感情糾紛少扯到我身上?!?p> “我沒想扯到你?!奔o相沫抬頭,坦然的面對陶阡。
自始至終,她都不想讓自己與陶阡有任何關(guān)系。
陶阡盯著紀相沫的雙眼,她無辜的看著他,迷茫著。
“最好是?!彼f。
陶阡起身系上西服扣子,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紀相沫,直接開門離開。
讓紀相沫窒息的緊張氛圍隨著陶阡的離開消散。
憋了很久的紀相沫倒吸口涼氣。
紀相沫的手從衣袖伸處,食指的指甲四周被鮮血染紅。本來是為了今天周家舞會特意做的美甲,因為面對陶阡時候的緊張,硬生生被她摳得掀起。
疼,直達心底的疼。
十八歲的陶阡在最后轉(zhuǎn)身離開她的時候,會比這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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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阡煩躁的回到車上,扔掉眼鏡,閉眼強迫自己恢復平靜。
他才不在意冷加銘這個蠢貨,他在意的是紀相沫的反應。
結(jié)果紀相沫那是什么反應?委屈,無辜,還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去問他的處境?
人會隨著時間改變,性格不會。
以前的紀相沫特別會用這招,假裝單純,迷惑別人,再做取樂。
陶阡恢復平靜準備啟動車子離開,目光所以一掃,看到副駕駛前面留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這是紀相沫下車匆忙忘記穿鞋子,直接落在他車上的。
陶阡看了一會兒,直接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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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相沫病了。
自從十八歲那場意外后,紀相沫的身體變差了許多。昨天天冷,她穿的單薄又是赤腳回家,沾染不少寒氣,直接病倒了。可是紀相沫不能休息,公司里還有韓竣虎視眈眈,她不能有一點疏忽,還是拖著發(fā)燒的身體回到公司。
中午休息,紀相沫躺在沙發(fā)上小睡。
吳嬌走進來送藥的時候,紀相沫剛剛睡醒。她的雙眼微紅,讓人看著生憐。
“去醫(yī)院吧。”吳嬌看著心疼。
紀相沫搖頭,聲音沙啞道:“多喝水就好,晚上還有個酒局?!?p> 她不想耽誤。
現(xiàn)在紀相沫在行業(yè)里的名聲很響。先是成為雅藝的會有,后與德利賣場合作進軍海外。雖說紀氏的前半年沒有起色,但是后半年的兩次大動作之后,紀氏已經(jīng)起死回生。
現(xiàn)在正是紀氏發(fā)展的關(guān)鍵時期。紀相沫要牢牢把握這次機會解決資金問題和哥哥留下的燈具產(chǎn)品線。
晚上的酒局主要是為了這次資金問題的解決。紀相沫約了對方好久才得到對方的點頭,如果她今晚不去只能讓韓竣代勞。韓竣是紀相沫在紀氏最大的對手,她絕對不會讓這個機會被韓竣白白撿去。
紀相沫沒有接吳嬌送來的藥,喝了些溫水繼續(xù)躺下休息,通過物理降溫讓自己的體溫降下來。直到晚上,她才睡醒,頭疼有所緩解,可是全身依舊是乏力。
鄭子辰從樓下上來,知道紀相沫身子不適,建議她休息,大不了他跟著韓竣去酒局。
紀相沫一邊化妝一邊說:“我不能給韓竣任何機會。不過你的說對,你需要去?!?p> 為了掩蓋憔悴的膚色,紀相沫給自己化了一個非常濃艷的妝。
外面飄著輕雪,她還是堅持穿著高跟鞋,走出辦公大樓。
鄭子辰看到紀相沫如此拼命,想到她入紀氏三年應該都是這么過來的,不免深深嘆息。如果可以,誰也不想這么不要命的去工作。他受到刺激,一定要想辦法幫紀相沫度過難關(guān)。
“算”酒吧門口。
鄭子辰瞧著招牌,苦笑一聲:“酒吧。這是哪位大老板在這辦酒局?!?p> 周家晚宴那次,鄭子辰一直粘著冷加銘,不給他任何一個靠近紀相沫的機會,兩人聊的還算順利,鄭子辰從冷加銘嘴里知道“算”酒吧,看著正經(jīng)又不正經(jīng)的地方。
“管他呢?!奔o相沫裹緊身上的白色大衣:“走吧?!?p> “算”酒吧是有專屬的包間。
紀相沫按照約定的時間達到約定的地點。
她在門口閉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不再是憔悴的她。她笑著走進去,歡快的說:“各位都到了?很抱歉我來晚了一些?!?p> “來什么晚,是我們著急見到紀總監(jiān),來早了。哈哈哈?!币晃焕习逭酥票团赃叺娜苏f話。
紀相沫介紹身邊的鄭子辰:“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新生產(chǎn)部副總監(jiān),鄭子辰?!?p> 鄭子辰心里擔心紀相沫的身體狀況,只想快點介紹這個飯局帶她去醫(yī)院。
他發(fā)揮自己的社交天賦,很快和在座的幾個人熟絡起來:“各位,今天你們隨便消費,我買單。來來來,拿酒啊?!?p> 生意場上,酒量即人品。
鄭子辰的酒量沒得說,幾杯烈酒下肚也能與對方清楚的談資金。
紀相沫的酒量一般,再加上有病在身,所以一圈過后已經(jīng)有些站不住腳。她坐下,頭腦混沌,胃部犯嘔,但仍要面帶微笑的堅持。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紀相沫徹底忍不住,她碰了碰鄭子辰的手臂表示自己想要出去。
鄭子辰擔心,眼神問她“還好嗎?”
紀相沫擺擺手,小聲說:“我去洗手間。”
“嗯。我爭取早點結(jié)束?!编嵶映叫÷曊f。
紀相沫感激的笑了笑,站起身來向大家表示抱歉后走出房門。
昏黃的走廊,一邊是更深處的幽靜,一邊是更熱鬧的喧囂。
紀相沫撐著墻壁勉強走到洗手間門口,剛才想吐的欲望卻消失殆盡。她靠著墻壁滑下來,整個人先是蹲下后是直接坐在地上。
寒冷的冬天,她穿著齊膝的裙子。酒意和病痛混合在一起,冷熱交替。
她好冷,可是身子卻非常熱。醉著皮囊下含著一顆醉不了的心。
“紀相沫。”
一陣清冷讓紀相沫發(fā)昏的頭腦里炸裂出一道驚雷。
她緩緩看過去,長廊的一邊,近在咫尺的不遠處,站在她不情愿再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