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弛,明日本縣令在府里設(shè)宴,你可得來,”云河縣縣令對陸聞舟一臉的器重的模樣。
“從前我與舅母去過縣太爺府里,”沈知薏從陸聞舟聽得此事,便如實告訴了他于縣令府邸大致地形。
陸聞舟薄唇微抿,那指尖有節(jié)湊一下一下拍點著桌面,沈知薏知他這會定是在思索著什么,便也靜等著他接下來如何布署。
過了會陸聞舟道:“陸策發(fā)來訊號,他與笙寒不日便到,想來云河縣令也是急了,這才讓我替了這主薄一職,明日入府亦有可能是對我的試探?!?p> “還有此事也只能盡快了結(jié),雖你我二人都易了容,但待在著云河縣一天便有多一天危險。”陸聞舟未對她說,陸策還告訴他,除去那日在城洲府跟著的他們的那行人,后另有幾隊人馬。
陸聞舟只覺這起事件越來越復(fù)雜了,難怪陛下會派他一個剛?cè)肼毜男氯藖聿?。原來這里面的水被攪得太深了。
京郊一處莊子,探子對背對而他的一名男子稟明著。
“主子,那人確實是鎮(zhèn)國公家的二公子,且還帶著個女子?!?p> 只聽那男子聲音深沉“哦!那探得那一同去女子的身份?!?p> “經(jīng)屬下查得,那女子顧尚書之子未婚妻。且那女子另一個身份卻是原云河縣主薄沈庭深的侄女?!?p> 那名男子沉思了會,讓探子附耳過來。
“屬下遵命?!闭f完那探子便先行離開了這間屋子。
“都準(zhǔn)備好了嗎?”云河縣令對著程大問道。
“大哥你就放心,若是陸弛那人今日入府若同意,那便讓他做那件事,若不能那就便……,”程大說完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云河縣令見程大這般說便也放心了。
今日赴宴沈知薏裝扮成小廝摸樣跟在陸聞舟身后,看著他與云河縣令談笑風(fēng)聲,看的出來云河縣令亦是對他很似欣賞,這又不得讓她想起從前她舅舅每每下職后,那郁郁不得志且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陸聞舟瞇著眼看這琳瑯滿目的金銀珠寶,他道云河縣令手段如何了得,也只不過如此。
縱使沈知薏知道云河縣令這人不清白,但亦是看到這滿屋的金銀,也經(jīng)不住咂舌。
“怎樣,陸老弟若是忠于本縣令,那這里面的珠寶自是有陸老弟的一份?!痹坪涌h令說完還有程大對視了一眼,只要聽得陸聞舟說的一個不字,那便留不得他。
陸聞舟嘴角微揚,剛想回答,便聽得外頭人大聲喊道:“走水啦?!?p> “陸弛是不是你做的?”程大抽出劍便指著陸聞舟。
陸聞舟輕藐看了程大一眼,“我亦與你們一道在這屋子里,我為何要這般做?!?p> 云河縣令聽他這般說,雖也覺得他說的有理,但這火燒的早不早,晚不晚的,便只有今日讓他進府便走水了。
“縣令大人還是想想,是有何人不想大人道出什么?”陸聞舟見事突有變,也只好見機引套云河縣令話。
果然云河縣令聽了他此話,頗為沉思一番。
“他娘的,這銀子到手了,就想過河拆橋了。”
陸聞舟與沈知薏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云河縣令所說的銀子到手指是哪批銀子了。
陸聞舟不動聲色,繼續(xù)套云河縣令的話,“想來,這上面派人來查,這背后之人便安耐不住了,也生怕大人把秘泄了出。”
“大人也是知曉,只有除之后快,才能保密?!?p> 云河縣令聽完,便只覺遍地生寒。
“你是想問那云河縣令是否會不會上鉤?”從縣令府回來的陸聞舟見沈知薏幾次欲言又止。
“陸大人,你是說明日云河縣令便就會有動作?”
“不出意外,明日他便會坐不住了。”
今日縣令府的那把火確實是陸聞舟讓人放的。且故意對他們說上那番的。讓他心里種上懷疑的種子。
陸聞舟是知曉那云河縣令城府并不高,對他這一計并不會往深處想。
“明日陸策他們也該到了,想來那些跟著我們的人亦也會動手,隨后把刺殺鎮(zhèn)國公之子推給云河縣令,所謂是一石二鳥,即能把刺殺一事推給云河縣令。且又能掩蓋那筆不知所蹤銀兩的去處。”
果然第二日,由陸策笙寒所扮的陸聞舟與沈知薏便抵達(dá)了云河縣府。
“陸大人遠(yuǎn)道而來,下官有失遠(yuǎn)迎,”云河縣令帶著陸弛等人一道前來恭迎。
陸策看了眼云河縣令身后的陸弛,主仆對視一眼,陸聞舟便知道陸策也已準(zhǔn)備好了。
“于大人,請起,本官是奉旨前來差那筆賑災(zāi)銀兩。只問于大人識得本官身后之人。”陸策說完,便移開身,由易容成沈知薏的笙寒便出現(xiàn)在云河縣令面前。
云河縣令一見沈知薏,便猜到定是此人上京告御狀了。這才會引來鎮(zhèn)國公之子前來查案。一想到這,他便悔不當(dāng)初,若不是當(dāng)初貪戀其美色,動了惻隱之心,想著讓她不已罪奴身份進府。卻沒想到她會連夜逃脫。
且還給他帶來這么大的麻煩,云河縣令看著沈知薏眼里閃過殺意。
陸聞舟看著云河縣令一閃而過的殺意,心中藐視。這能近了笙寒的身這云河縣恐怕沒幾人吧!
云河縣令也知此時不宜動手,嘴里說到無辜,“忘大人明查,雖那筆銀兩不知所蹤,但卻也只經(jīng)前主薄沈庭深之手,”說完他還不忘往陸策旁的笙寒一眼。
“你可認(rèn)得林文之?此人為人如何?”陸聞舟聽云河縣令指控沈庭深之所以證據(jù)確鑿,除了那筆銀兩確是他一人經(jīng)手,后便是有人指控于他。而指控那人便是深庭深愛徒林文之。
沈知薏從陸聞舟口里聽得林文之人,便也猜測林大哥定是于舅舅一事有關(guān),便立馬問道:“可是有新的線索?”
陸聞舟看著她急迫的神色,只對她搖了搖頭,雖你我知曉這起貪墨暗與云河縣令脫不了干系,但并不說明你舅舅便是無辜的。若想要洗脫你舅舅的罪名,便要先找到林文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