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看著流浪漢逼近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的能力,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敗給這個流浪漢。他掙扎著想要提起內(nèi)力,但身體卻如同被冰封一般,動彈不得。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向著流浪漢攻去。原來是譚松的弟子孫信,他見師父遇險,毫不猶豫地沖了上來。流浪漢冷冷一笑,手中的刀一揮,一道冰霜般的刀氣瞬間將孫信擊退。
譚松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眼睜睜地看著孫信被擊退,心中充滿了無力和自責(zé)。他明白,這位流浪漢并非普通的街頭流浪者,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師父,您沒事吧?”孫信掙扎著站起身來,面色蒼白,顯然受了極重的傷。
譚松搖了搖頭,盡力壓抑住內(nèi)心的絕望和恐慌,他不能讓弟子也陷入這種情緒中。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凝聚起體內(nèi)最后的一絲力量。
流浪漢看著眼前的師徒二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手中的刀再次揮動,一股更加強(qiáng)大的刀氣凝聚而成,向著師徒二人席卷而來。
就在這時,譚松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回想起自己可以克制流浪漢的招式。
但流浪漢可不是給他思索的時間,刀光瞬間又至。
譚松咬緊牙關(guān),集中所有的精力,將體內(nèi)僅剩的內(nèi)力全部調(diào)動起來。他的掌心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藍(lán)光,一股溫暖的力量從掌心涌出,與那股冰霜般的刀氣相抗衡。
“破冰掌!”譚松一聲大喝,掌心猛地向前推出。只見一道藍(lán)色的光波瞬間從掌心發(fā)出,與刀氣相撞在一起。兩者在空中爆發(fā)出一聲巨響,周圍的氣流都被這股力量震得四散開來。
流浪漢顯然沒有料到譚松還有這一手,他被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幾步。
但縱使如此又如何,終究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
流浪漢一道刀光將譚松劈飛,瞬間又是無數(shù)刀影子,之間刀光飛舞,譚松的弟子們十有六七都發(fā)出劇烈的慘叫。
眾人緩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剛剛發(fā)出慘叫的弟子雙手大拇指都齊齊斷裂。
并且,流浪漢揮舞到氣,將所有的斷指化為齏粉,想必他是一個做事極為狠辣不給他人留后路的人。
“我砍了你們的雙手拇指,你們再也不能用劍。”流浪漢冷冷說道:“這只是對你們一個小小的警戒,你們都不無辜,魚肉鄉(xiāng)里、欺人太盛,便早應(yīng)知今日之果?!?p> 當(dāng)然還有部分弟子沒有被制裁,流浪漢繼續(xù)冷冷說道:“沒有斷指的人好自為之?!焙芏嘈录尤氲牡茏舆€未泯滅人性,也沒有過多作惡,流浪漢終于還是放了一馬。
譚松捂住流血的雙手,狠狠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流浪漢一聲冷笑:“怎么,你想抬出白青的名號嗎?”
譚松大驚,他正有此意,青松武館本就是白青手下的狗,充當(dāng)著眼線以及做一些臟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燕趙?!毖嘹w厲色正聲道:“今日來,一來奉勸各位回頭是岸;”他的聲音很低,但是每一個字都不敢不讓人聽得清楚:“再者,譚松,說出來吧,白青在哪?”
譚松一聽自己的小九九被看穿,心中也有一絲慌亂,他實在不知道燕趙打的什么算盤;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一點(diǎn)不懼怕自己的靠山白青。
高手他譚松見過不知道多少,但是這么狠辣的正派高手還是第一次見。
正在他心慌意亂思考對策之際,一聲慘叫驚擾他回到現(xiàn)實,發(fā)出慘叫的人正是孫信。
不過慘叫的是只有一只胳膊的孫信,孫信僅有的右手捂著右臂的傷口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的雙眼神情復(fù)雜,有委屈、不甘還有憤怒,甚至還有一絲祈求。作為人前惡霸,他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你回答的太慢了!”燕趙慢條斯理地說道,宛如一尊殺神,轉(zhuǎn)而又慢慢說道:“半月前,你禍害了南山村一個妙齡少女,還打死了她的哥哥,要你一只手臂不過分吧?”
孫信此時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般,驚恐看著燕趙。
“少俠,好商量,你看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像我們提出,我們盡量滿足你?!弊T松此時還在想著緩兵之計,門下早有弟子去通知白青,他唯一需要做的是等。
“回答錯誤?!毖嘹w冷冷吐出幾個字,隨手又是一刀,這一次沒有慘叫。
只因為孫信再也叫不出來了,一顆人頭,滿帶著憤怒、不甘和悔恨的人頭就這么滾到了譚松的腳下。
“繼續(xù)?!毖嘹w示意道。
譚松實在不敢出賣白青,燕趙固然可怕,白青更是可怖萬分。
“既然橫豎都是死,索性和你拼命了,誰也別好過?!睂O信的死徹底激發(fā)了譚松的怒意,他徹底紅了雙眼,亂了神志。
四個指頭看看握住劍,向著燕趙劈砍而來。
這等程度的攻擊,何必過于在意,燕趙反手一刀,挑在了譚松握劍的右手上,長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隨即一刀橫劈在胸前:“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你所受的痛苦還不夠,死的太痛快對你不太公平?!?p> 譚松當(dāng)胸正中一計,巨大的傷口不斷有血水噴涌而出,從他的嘴角也慢慢滲透出血絲,傷口他尚且還能忍受,無奈隨著刀傷,他仿佛墜入冰窖一般,每一個呼吸都牽扯著刺骨的寒意。
與此同時燕趙并沒有閑著,刀光四起,每一刀都精準(zhǔn)砍下一個弟子的頭顱,這些人頭不偏不倚地落在譚松面前。
譚松驚駭,他的眼前宛如一幅地獄圖,死去的弟子頭顱雙目圓睜狠狠看著他,即使他閉著雙眼,卻也感受到利劍一般的目光。
“有趣嗎?”燕趙停止了殺伐,彎下身子充滿笑意地看著他,這是燕趙第一次笑,卻沒人能在這個笑里感受到溫暖。
于是,一堆人頭面前,一個笑著的人對著一個驚恐的人,一幅奇怪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