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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一步成詩

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鐵盒

水滸之一步成詩 今夕是何年sod 2042 2022-12-23 20:18:00

  武松帶她二人前去書房,書房內(nèi)的東面墻上擺滿各式各樣的書籍。

  武松原本不是個喜歡舞文弄墨之人,這些名貴典籍不過就只是大戶人家擺擺臉充充樣子罷了。

  在那墻角,赫然擺放著一只十余寸見方的鐵盒。

  武松平日里對它愛護有加,每每用過之后便將盒蓋緊緊鎖死。

  盒蓋上的鐵鎖很是嶄新,此刻它在書案上的燈火映照之下,明亮異常,鎖身刺人眼目。

  武松拿著鑰匙甫一將盒蓋打開,潘金蓮和李瓶兒忙是湊至近前,彎腰低頭細細打量。

  只見盒內(nèi)鋪了一張宣紙,這張宣紙被一把掀開,潘金蓮和李瓶兒登時俏臉兒一紅,繼而欣喜若狂,打從心底按捺不住的興奮。

  鐵盒內(nèi)所裝物事皆是造型各異的珍稀玩具,像是銀托子、相思套、硫磺圈等,實為相當罕見。

  潘金蓮迫不及待從鐵盒內(nèi)拿起一塊形如龍眼的空心銅球,只見這銅球的球身上微微裹了些金。

  潘金蓮小口微張,驚訝問道:“這……這怎么長得像是葡萄?”

  李瓶兒微微彎著纖細腰肢,深深凝望著武松。

  武松一派大玩家之姿,將這空心銅球從潘金蓮手中拿了過來。

  伸出食指來,上上下下比劃著,介紹道:“這東西名叫緬鈴,嘿嘿!緬鈴嘛,誰用誰知道,誰用都說好。”

  潘金蓮?fù)熳∷直?,霎時間歡愉得如同一個女娃娃。

  武松將這方鐵盒放在書案上,把鐵盒內(nèi)的物事一件件拿出來依次介紹。

  潘金蓮手忙腳亂地去將房門緊緊關(guān)閉,繼而又用鐵鎖將房門反鎖了上。

  這一晚,堪堪可稱是群星散落,月光破碎!

  潘金蓮和李瓶兒趁著閑時問武松,說這些玩意兒他都是從哪里得來。

  武松將實情告知,其中有些是李拱極親自給他的,有些是縣內(nèi)的達官顯貴們奉承給他的。

  這些物事,多半是從國外而來,潘金蓮和李瓶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是實在情有可原。

  比如那形似龍眼之物,是從緬甸國而來。

  這些珍稀物事,可謂是令潘李二女大開眼界,二女彼此都是一般的受用。

  這一晚,通宵玩鬧,一路玩鬧至翌日的三更天。

  到得最后,李瓶兒竟是顫笑個不停,她拉著潘金蓮說道:“國外自然是有國外的好,我從小就常聽老人說國外和大宋全然不同,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p>  “可是那天高地遠的,千里迢迢,路途兇險,誰又敢去?現(xiàn)如今托咱官人的福,倒是體嘗了一番,有趣有趣,哈哈?!?p>  潘金蓮?fù)熘渌筛觳玻Φ溃骸澳憧磳⒚妹酶吲d的,只怕是先前那個叫做花子虛的賊囚根子死了時,妹妹也沒這么歡喜?!?p>  武松撓撓頭,笑說:“啊呀!先前花子虛死時瓶兒究竟是歡喜還是悲哀我都不記得了。”

  李瓶兒才不管其他,一面耐心鎖著鐵盒,一面撇下了一句:“那狗東西死不死活不活的,與我又有何干?!?p>  武、潘二人聞言,都是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后合連連捧腹。

  府上客房內(nèi),西門慶睡在孟玉樓身旁,放聲打鼾。

  孟玉樓躺在被窩里,紅緞子被將她身子蓋得嚴絲合縫。

  她雙眼目光直直望著天花板,她面上雖是無一絲表情,但內(nèi)心里卻如洶涌濤浪一般翻涌不止。

  心中恨便恨那薛嫂,倘若沒有這老嫗,今時今日自己根本就不會與西門慶相識。

  若是沒有西門慶這廝闖進她的人生里來,她便可以堂堂正正地與武松往來。

  想必幾番恩愛之后,她也就順理成章的住進這天漢橋邊里來了。

  偏生因為那薛嫂,這一切盡歸夢幻泡影。

  今日她和武松雖是剛剛相識,但一眼之間就感覺仿佛認識很久了的。

  想到這一節(jié),她心中一嘆,心道:這哥哥我似乎原來便是見過了的。

  念此及彼,先前她與西門慶相識之時卻是平平無奇。

  內(nèi)心之中也不起一絲波瀾,認識了便認識了,便如一列孤鴻在天邊飛過一般,實在算不得什么。

  便在這時,睡夢中的西門慶將右手猛然伸過來,緊緊搭放在孟玉樓的香肩上。

  孟玉樓正要閃避,只聽得西門慶“嗝”的一聲打了一個響嗝。

  孟玉樓頓時氣急敗壞,用力將西門慶的手甩到一旁。

  她整個人翻身坐起,雙膝微屈,雙臂環(huán)抱著雙腿,俏臉兒上浮現(xiàn)起一抹陰鷙,將牙都給咬疼了。

  翌日戌時五刻,梳洗完畢的西門慶拉著孟玉樓的手一路踏雪至膳廳。

  武松及兩位娘子早早的便已坐在飯桌前,飯桌上擺滿了早飯。

  西門慶滿臉堆笑,雙手抱拳道:“哥,一覺睡醒,我來給你請安了?!?p>  武松了解西門慶和應(yīng)伯爵一樣,都是個天性幽默之人。

  他隨手沖著西門慶一招呼,拉著西門慶坐至身旁。

  孟玉樓隨西門慶一同入座,潘金蓮柔聲問道:“夫人,昨夜在府上睡得可好?”

  孟玉樓氣憤半宿,直至天明時分才困得上眼皮直打下眼皮沉沉睡去。

  她從潘金蓮手中接過筷子,小抿了一口豆?jié){,輕一點頭默默道:“自然是很好。”

  李瓶兒眼見孟玉樓面色蒼白,眼皮以下也是微微泛黑,便問道:“夫人這是怎么了?身子仍舊難受嗎?”

  孟玉樓只是搖頭,心道:我若是如你們一般,別說身子是假難受了,即便是真難受也是一笑了之。

  想到這一節(jié),她不禁是朝著武松臉上看去。

  她昨夜氣憤半宿,同時又思念武松半宿。

  此刻情郎就端坐在她面前,苦寒如冰窖的內(nèi)心終于見了點晴。

  孟玉樓想和情郎說話,尋思片刻找到了個還算自然的話頭,沖著武松說道:“武都頭,您府上的房子可真是……”

  孟玉樓剛剛開口,膳廳外面突然暴發(fā)出一陣猶如一夜之間全家被滅滿門了的哭喊聲。

  飯桌前的幾人先是一怔,隨即紛紛站起身來,朝著膳廳外面定睛看去。

  只見在管家洪金燕的帶領(lǐng)之下,一個蓬頭垢面通身上下血跡遍布的高個男子痛哭著跑進。

  此人一路跌跌撞撞,落魄得仿佛雙腳都已不聽自己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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