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燈下黑,手更黑
脖間的呼吸越來越燙,紅潤半開的唇中帶出比業(yè)火更烈的熱氣,一陣又一陣呼出來,噴灑在肌膚上。
難耐的熱度從脖頸開始蔓延,攀升到臉頰和耳畔。
后腰被仿佛帶火的手臂緊緊錮著,連氣都難以喘出來,懷中人滾燙熾熱,以極其輕微的幅度胡亂扭動著,每每都會刮過衣衫,都會引起控制不住的戰(zhàn)栗。
雙腿更是被鬧騰地幾乎站不住,李承澤水蛇般的小腿和膝蓋上下作怪,總有意無意地往更深處擠。
慕白魚被這樣的動作弄得神智有些恍惚迷亂,差點就忘了懷里這身弱嬌軟易推倒的人,是自己要養(yǎng)成劍仙的弟子。
她強忍住要溢出口的嘆息,將滿腔燥熱都化成一聲輕哼,身體盡量往后靠,離李承澤遠些。
說不清李承澤是否故意惹出她滿身的火氣來,但怎么說旁邊還有三個人,慕白魚是做不來什么出格舉動的。
唯有用最大的意志力離李承澤稍遠些,以免自己在這甜香的氣息和溫軟的身軀中化身禽獸。
李承澤感覺到慕白魚勉強的遠離,嘴角若有似無地開出一朵艷紅的花,口中呼出的氣又加了幾分熾熱,接著佯裝不經(jīng)意,將唇極快、又極輕地印在了慕白魚脖間。
慕白魚整個人如被雷擊,原就翻滾著熱浪的心幾乎炸裂開,撐在石壁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指尖深深陷進石壁里,留下圓圓的指印。
她眉間的朱砂已經(jīng)比李承澤的眼眸還要深,鮮紅的顏色快要變?yōu)榘导t,而身體也不自覺地重新靠近李承澤,唇縫里溢出急促的呼吸聲。
“崖香石在哪?”林璧的聲音卻再度響起,帶著難言的怒意。
“荊棘,你是在耍我們玩?”孟向堂在一旁加油添醋,指著洞穴里空蕩蕩的石臺,語氣說不出是不悅,還是幸災樂禍。
名叫荊棘的男子臉色絲毫不變,只是身側的手卻收緊了,平靜地道:“崖香石在那石臺里,需得淌過試心水方可取到?!?p> “你去?!绷骤岛敛贿t疑地指著荊棘,頤指氣使的姿態(tài)與孟向堂一模一樣。
“長老,并非荊棘推辭,但石臺被設下了禁制,必得元嬰才能登上。如我這樣的金丹初期,便是過了試心水,也上不了石臺,徒做無用功而已?!鼻G棘沒有直視林璧,只半垂著眸看林璧腰間的佩玉。
“此話當真?”林璧自然不樂意下去遭罪,但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給孟向堂取崖香石,好讓孟向堂修為再精進一步,能在試劍大會中拔得頭籌。
否則,這樣臟污的地方,她絕不會踏足半步。
“弟子上次來便試過了,實在修為不足,故此才斗膽求長老相助?!鼻G棘誠懇地道,“事成后弟子只需拇指大小即可,其余的皆由長老支配。”
林璧冷哼了一聲,余光瞟著荊棘,心中計劃著拿到崖香石后該怎么將這小輩除去。
但卻沒再展露心思,而是撩起衣角小心翼翼下到試心水里。
盡管她做好了心理準備,面色仍然是瞬間扭曲,控制不住慘叫出聲。
“師尊,師尊你沒事吧!”孟向堂猝不及防聽林璧這樣尖利的慘叫,嚇得臉色發(fā)白,忙湊到洞口邊探出半個身去看。
林璧哪還有力氣回答孟向堂,目光兇狠地看著石臺,堅守著道心,邁步朝那邊走過去。
不論如何,她也是一派長老,試心水這等東西沒經(jīng)歷過卻也了解過,尚在忍受范圍內(nèi)。
然而沒走幾步,就聽身后“噗通”一聲響,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孟向堂如同死了全家的凄厲喊聲。
李承澤躲在慕白魚懷里,環(huán)住慕白魚的手上指尖紅光慢慢消退,忍不住輕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