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從后窗逃走,所有人都在混亂打斗,連白芷的眸光都停留在即墨承揮動的劍刃上,無人發(fā)覺姜迎已經(jīng)跑出了木屋,隱匿于這深山之中。
姜清和原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卻不曾想即墨承竟然如此兇悍,連姜迎都牽制不住他。
姜清和哪里斗得過即墨承,她久在深宮,所用招數(shù)不過是些陰招,但即墨承久經(jīng)沙場,他看到的要比姜清和更長遠(yuǎn)。
只要他活捉姜清和,阿瑕自然也會歸順,即墨承手中有阿瑕,忘憂仙便必然會給姜迎解毒,所以他并非是不顧及姜迎,恰恰是因為在意,才這般瘋魔嗜殺。
當(dāng)即墨承的劍刃逼近姜清和的時候,他是想一劍刺穿她的喉嚨的,但姜清和對他還有用,于是他生生忍住殺意,只把劍架在她的頸間。
“這回,該你選了?!?p> 即墨承冷聲道,姜清和臉上笑意不見,但骨子里的高傲讓她依舊揚(yáng)起腦袋,不肯服軟。
他沒空理會姜清和,轉(zhuǎn)身抓著忘憂仙的衣領(lǐng),毫不客氣地往屋里拽。
原本對忘憂仙的敬意全無,他左臉都是稀稀落落的血跡,都是別人的血,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怖:“把迎兒的毒解了,否則你還有你兒子,我都不會放過!”
忘憂仙滿臉頹然,結(jié)果二人一進(jìn)屋就都傻了眼,床上的姜迎已經(jīng)不見,屋內(nèi)竟然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人呢?”
即墨承一把甩開忘憂仙,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后窗是打開的。
恐怕是在他們打斗之時,姜迎醒了過來,就這么逃走了。
是了,誰看到方才那個場面都是要逃走的。
他此刻最擔(dān)心的是姜迎身上的毒,于是即墨承轉(zhuǎn)頭問道:“你下了什么毒?多久毒發(fā)?”
“行云散,毒發(fā)后不會致死,但五臟六腑會奇痛難忍,每兩日毒發(fā)一次?!?p> 忘憂仙說罷,即墨承便抽劍想殺了他,雙眸猩紅:“醫(yī)者仁心,你怎么能下這種兇惡之毒!”
“不是我爹要下毒的?!卑㈣Ρ焕α藖G在門口,他為忘憂仙辯駁道:“毒藥是姜清和給的,我爹也沒辦法?!?p> 阿瑕面色慘白,這種毒實在難解,姜清和給他下的也是這種毒,解藥也只是能緩和痛楚。
即墨承哪里聽得進(jìn)去,立即吩咐手下暗衛(wèi)留下四人看守,剩下的人都跟隨即墨承前去找尋姜迎。
都到這一步了,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此時的姜迎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一半又有些茫然,她為什么要跑?
因為那屋外有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啊。
那自己該去往何處?
姜迎頭痛欲裂,一時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自己到底是誰?
無數(shù)的疑問盤旋在腦海中,但她卻沒有想到任何一個答案。
要不回去問問那個人?
可他殺人不眨眼,誰知道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姜迎迷茫了半晌,突然覺得腹間疼痛難忍,摸到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一怔,隨即便是一陣的眩暈。
她···有身孕了?
那她的夫君是誰?
姜迎坐倒在地,臉色煞白。
來不及多想,空曠的山林見開始有人喊叫了起來:“夫人!”
她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被那惡徒殺害。
跌跌撞撞跑下了山,夜色漸濃,她漫無目的,在黑夜之中看不到一點(diǎn)人煙。
姜迎摸著小腹往前走,腳腕處感受到一陣陣的酸脹。
她該做些什么?
她內(nèi)心問著自己,手不住地揉搓雙臂,夜晚的寒涼并非她這種小身板所能承受的。
此時的即墨承,幾乎是瘋魔了一般去找姜迎,奈何他這次帶的人不夠多,一路上又折了不少人,此刻在這偌大的魂野山上找到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并不容易。
姜迎沒有方向,只知道找好走的路往前走,想著最好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落腳。
黃豆油
大家可以猜一猜告訴姜清和一切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