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山三日無果,即墨承便派人去山下的村子打聽消息,村里的人皆是一問三,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三日里,即墨承從未回來過,白芷便一直照顧秦淵,即墨承只留了四個人看守忘憂仙、阿瑕、姜清和,卻沒有限制她的自由。
雖然事情混亂不堪,但她心中明白,有些事不該是她知道的,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秦淵不知外頭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按時喝下加了安神藥的湯藥,然后整日昏沉睡去,身上的傷也日漸好轉(zhuǎn)。
白芷也怕即墨承發(fā)現(xiàn)秦淵,所以也是日夜不離地守著,生怕即墨承的人誤闖進(jìn)來。
若是如此,恐怕即墨承會直接殺了他們。
終于在第五日,即墨承回到木屋,將除了白芷之外的人全都帶走,白芷想為師父求情,但即墨承滿目猩紅,連隋澄都不敢說話,白芷也被嚇得連求情都不敢了。
隋澄讓她放心,即墨承不會殺掉忘憂仙,他在即墨承身邊多年,還是知道即墨承做事的原則的。
白芷只好看著他們帶走忘憂仙等人,她不知道自己師父何時有了一個兒子,或許是師父年輕時的一段情緣,但她也無力深究,只能祈禱師父還能有回來的一天。
即墨承調(diào)動在西洱國的全部勢力尋人,找了姜迎足足兩年,卻未見過姜迎一面。
在姜迎失去蹤跡的第一年里,南梁爆發(fā)疫病,景崇染病薨逝,景熠繼位稱帝。
沒過多久,找不到姜迎的韓頌與左溫寒,一路輾轉(zhuǎn),通過即墨承曾說的地方,找到了假死的姜歲暮姜天寒,把人帶回了盛京城。
盛京城中風(fēng)波再起,姜息這個皇帝被人詬病頗深,最后在群臣力諫之下被迫退位讓賢,姜歲暮被擁上位。
左溫寒官復(fù)原職,韓頌亦是風(fēng)光無限。
韓頌將這段日子的事全部告知姜歲暮,姜歲暮聽后沉默一陣,允許韓頌派人去找姜迎,最終也是沒有結(jié)果。
而姜清和在姜迎失蹤的半年后,便突然被一伙人從即墨承的手中劫走,即墨承安排隋澄去追查此事,他自己無暇顧及這些,滿心都撲在找尋姜迎這件事上。
忘憂仙和阿瑕一直被留在即墨承身邊,阿瑕自愿替忘憂仙試藥,忘憂仙也終于在一年后做出了行云散的解藥。
即墨承便日日讓所有手下帶著行云散的解藥,若是有一日遇到姜迎,能夠把解藥給她。
對于南梁來說,姜歲暮和姜天寒已經(jīng)被即墨承斬殺祭旗,如今卻安然無恙地回到北思,還做起了皇帝,這事就是即墨承的失職。
景熠知道這是即墨承為姜迎所做,也沒有打算深究,最后找了當(dāng)時的一個貪污的副將做替罪羊,即墨承被沒收了在明都的全部家產(chǎn),算是監(jiān)管不力的懲罰。
秦淵在即墨承離開魂野山后,從白芷的口中得知了發(fā)生的一切,秦淵聽到姜迎懷著身孕不知所蹤時,秦淵頓時吐出一口鮮血,隨即就跌坐在地。
秦淵和即墨承一樣,開始尋找姜迎,但兩年過去,他和即墨承一樣,再沒有見過姜迎。
姜迎好似一縷青煙,只在他們的眼前流逝過片刻,便再未在人間出現(xiàn)。
兩年轉(zhuǎn)瞬即逝。
即墨承在西洱國的兩年已經(jīng)引起了西洱國皇室的注意,他沒法再留在西洱國,南梁那邊也頻頻傳來消息,景熠要比景崇更信任即墨承,拋開私人恩怨不談,即墨承確實是南梁軍中的一根定海神針。
這樣的一個人才一直留在西洱國也著實讓南梁眾人不安。
這一夜,即墨承坐在酒樓的二樓,望著外頭的月色獨自飲酒,眸光迎著月色,難掩落寞。
隋澄拿著南梁傳來的圣旨,走上樓硬著頭皮說道:“將軍,這是南梁那邊傳來的第三道要您回都的旨意了,您看看···”
即墨承側(cè)目看了一眼,隨即低聲道:“不看,拿走?!?p> 隋澄苦著臉道:“將軍,事不過三,若是再不啟程回去,陛下那邊不好交代,更何況兄弟們找夫人鬧出的動靜太大,西洱國皇室之人已經(jīng)開始監(jiān)視咱們了?!?p> 即墨承不予理會,依然喝著杯中烈酒。
隋澄又道:“將軍,說不定夫人已經(jīng)不在西洱國了,咱們在這找下去也是徒勞啊?!?p> 即墨承一直認(rèn)定姜迎一個人走不出西洱國,雖說也動用了北思和南梁的暗衛(wèi)去找,但在西洱國鬧出的動靜要大得多。
即墨承雙眸失神,手輕抬起來,放在桌沿下方的位置,喃喃道:“兩年了,若是我們的孩子出世,也有這么高了。”
“將軍···”
隋澄心有不忍,想出聲勸慰,卻不知該如何說了。
黃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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