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系的大樓內，一張海報吸引了不少學生的駐足。
[為了完成課題《教育市場化研究》，現(xiàn)需要各位學弟學妹的協(xié)助做一些調查。]
[每位接受調查的學長學姐都將會獲得1-2元一位的報酬，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地點：英語系2303。]
[注：必須有學校實習或者家教、補課經(jīng)驗。]
眾人議論紛紛。
“調查？還給錢？”
“有這樣的好事嗎？”
“反正就在學校去看看唄？”
“可這上面說要有學校實習的經(jīng)驗啊?！?p> “哎呀，不是說補課也可以嘛?！?p> .....
這樣的海報一夜之間出現(xiàn)在學校各個學院的告示欄里面。
中文系只是一個縮影，其他學院駐足的人更多。
課題對大學生來說并不陌生，時常就有某個教授做課題，偶爾需要打下手或者數(shù)據(jù)調查。
但給錢的倒是少見。
況且這個年代2塊錢已經(jīng)可以吃頓便宜飯了。
所以從上俯瞰整個學校就會發(fā)現(xiàn)有不少學生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趕去。
周凡正在教室里面思考下一步應該怎么走，在外面辦事的喻立仁跑了進來。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外面...外面來了好多人！”
“多少？”
“沒數(shù)...不過...應該不少于百個?！?p> 喻立仁氣息還有點喘但臉上的很興奮。
抬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隨后將手中的紙袋遞給周凡。
“諾，這是你要的東西，就這么些東西足足花了快60！夠吃兩周飯了。”
周凡接過紙袋，一打開里面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A4紙大小的問卷，厚厚一摞。
巴掌大小的名片，數(shù)量同樣不少。
這些試卷都是周凡自己出的。
名片也是讓周凡讓其打印的。
名字是周凡隨便取的。
國民教育。
自己的職位是CEO。
只不過現(xiàn)在也是個光桿司令。
看著這些東西周凡笑了笑。
“好！現(xiàn)在放人進來，一次性放40個差不多了！”
喻立仁喝完桌上的水，聽見這話又馬不停蹄的往外面走去。
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累。
畢竟周凡是按照一天8塊錢給他算工資。
想到錢他就充滿了干勁。
在他的“有序組織”下，在外排隊的學生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教室按照一人隔著一個的座位坐下。
一間教室差不多可以坐40個。
沒排到的學生就等下一波。
一開始還有人不耐煩，但是聽只要5-10分鐘，排隊的耐心又有了。
教室內。
看著講臺下幾十張年輕的面孔，周凡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武德一中教書的日子。
不過他內心也知道，這種日子回不去了。
搖了搖頭露出一抹笑容。
“各位同學，今天的調查就是做手中的問卷?！?p> “我們會根據(jù)你們填寫的內容真實度給與不同的報酬?！?p> “請一定如實填寫，如果是弄虛作假的是沒有報酬的，希望各位同學明白?！?p> 聽到這話，原本交頭接耳的學生都有些興奮。
本以為這一次的調查會很麻煩。
畢竟是給錢的。
但沒想到只需要填寫一份問卷。
還有膽大的學生舉手。
“真的只要填寫一份問卷嗎？”
“是的，一份問卷僅此而已?！?p> 得到確認的回答學生們紛紛從背包里掏筆了。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大多都有隨身攜帶筆的習慣。
一張張問卷發(fā)下去。
先拿到試卷的同學已經(jīng)開始看了起來。
1：請問你在哪個時間段、哪個地方有過實習、補課、家教、代課的經(jīng)歷。
2：請你簡單描述一下你接觸的學生家庭以及他們對于孩子教育的期許。
3：若能記憶，請你寫出幾個學生家庭的電話（必填），并且標注家庭范圍（以街道為主）。
...
10：（附加題）本課題將會免費為學生制定學習計劃，如果你有意向將這項福利帶給你的學生，交卷后請到講臺領取聯(lián)系方式。
....
題目都不難，拿到試卷的學生略微思考過后便開始動筆。
不消片刻教室里便只剩下埋頭做卷子的沙沙聲。
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像周凡在武德一中教書的時候。
一時間各種回憶紛至沓來。
周凡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里待下去了。
走到門口找到正在跟人攀談的喻立仁，兩個人換了一下位子。
喻立仁在里面監(jiān)考，周凡在外面維持隊伍。
看著長隊，周凡估摸著人數(shù)應該是過150了。
比周凡預期的結果還要多一些。
也不知道最終要花多少錢。
他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只有朱梁給的2500。
后面還要很多事情沒有做。
等一波人考完，便來到外面從周凡手里拿錢。
帶走了名片的給2塊，沒有帶走的給1塊。
錢都是找超市兌換的散錢。
里面沒考完的學生看見這一幕紛紛選擇帶走名片。
外面排隊的人看到真發(fā)錢，也對接下來的考試充滿了興趣。
一個下午試卷收了一摞，抱起來沉甸甸的。
打印出來的名片也全都發(fā)出去了，一張不剩。
外面還是大排長龍。
周凡只得安慰他們。
“各位同學不好意思，今天的調查到這里就結束了?！?p> “這只是我們第一波的問卷，后面我們還會有第二波第三波的?！?p> “希望到時候大家多多留意，待遇只會比現(xiàn)在更高。”
周凡說完立馬就有學生問。
“還是一樣的內容嗎？”
“對！就是一樣內容，希望大家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段多去了解一下，我們下次見?！?p> 聽見這話，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離開。
其中還不乏唉聲嘆氣的聲音。
埋怨自己沒有早點來。
要是早來了，估計這會已經(jīng)吃上牛肉面了。
學校的牛肉面剛好2塊錢一碗。
“哎，200張名片跟試卷都發(fā)完了，200塊錢就這么沒了?！?p> 喻立仁看著空蕩的的錢袋子唉聲嘆氣。
沒有什么比干癟的錢包更令人傷心的了。
周凡正在檢查問卷，聽見這話忍不住笑了笑。
“放心，這些錢后面都是會賺回來的?！?p> “你確定嗎？說實話我感覺一點都不像要開培訓班的樣子?！?p> 喻立仁頂著一張疑惑的臉湊了過來。
“我就算沒開過培訓班，也知道要先租場地，招老師、買課桌椅等等?！?p> “你倒好，又是買手機又是發(fā)錢，啥都沒弄先花出去600多，I 服了you。”
周凡剛想打趣喻立仁的梗老。
但是轉念一想千禧年流行的網(wǎng)絡用語好像就是MM、GG，i服了you之類的。
不由的苦笑，穿越來的太突然搞得自己以為在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