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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打算給你畫遺像

第三十九章 明哲保身

殿下,王妃打算給你畫遺像 唯六尼 2145 2022-12-07 09:04:57

  井春立刻向李鋪頭要了六個個衙役,不等解釋,就去了義莊。

  等到了義莊,門外的人明顯能聽得見屋內(nèi)的聲響。

  井春眼睛一沉,環(huán)視了身后六個衙役,心中暗自較著勁,誰也不知道屋內(nèi)什么情況,自己該不會是人帶少了吧?

  幾個衙役的大刀都拿上了,可等門一開……

  “黎、黎王殿下……”

  眾人見著紛紛收了刀,誰敢把刀口對向一個王爺?

  “殿下怎么在這?”

  姜和瑾越過井春的話,抬了一手,“不必搜了,沒留下什么東西……”

  兩人對峙一眼,想必心思也都在老程、二年和朱宏身上。

  井春可沒時間閑聊,拿出畫紙和碳筆,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三人的樣貌。

  朱宏額頭較寬,眼睛內(nèi)窄,眼角微微還帶些細紋大鼻頭,厚唇,寬下巴。

  二年高瘦,卻有一對招風耳,單眼皮,嘴巴略微有些下垂。

  老程額頭紋深,眼袋重,顴骨突出,臉部干瘦,右臉上卻有一道傷疤。

  井春熟練地使用炭筆將三人由淺入深地描繪出來,她的筆法很是嫻熟,靈活地使用手腕和手指,她很注重下筆時的深淺與陰影部分的出來,這些更能讓畫像傳神與寫實。

  姜和瑾就站在了井春的旁邊,看著畫筆更迭的畫紙,姜和瑾不禁瞄了井春一眼,雖然有見過井春作畫時的模樣,但卻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過井春認真起來時眼神的深邃,竟有一種像黑夜被凝固的感覺。

  井春也注意到了姜和瑾的視線,這視線來得更讓井春感覺到了一絲緊張,宛如考試時監(jiān)考老師就在身旁,但又得佯裝并不在意的模樣繼續(xù)考試。

  很快,姜和瑾的視線離開,井春也恢復了自如的狀態(tài)。

  直至落筆,畫像交給了衙役,道:“兩人分開行動,務必找出畫像之人?!?p>  幾人紛紛領命,離開義莊前去尋人。

  但井春卻沒離開,而是饒有疑惑地看著姜和瑾,略有深意笑道:“黎王殿下想要找什么?”

  姜和瑾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又攤開了扇子,回道:“本王記得井畫工不是一個自作聰明之人,怎么現(xiàn)在倒問起不關己的事情了?”

  “明哲保身小人自然能懂,但若是為黎王殿下分憂,小人日后的生活也會好過?!?p>  日后的生活,說的不就是井春當上黎王妃之后的生活嗎?

  姜和瑾是何等聰明之人,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眼神中卻略有些敵意,聲音也更加清冷,“你怎么知道本王要找東西?”

  井春淡淡一笑,回道:“小人想,嚴懷的死和黎王殿下脫不了干系,的確,嚴懷的死有他自作自受的成分,但若非黎王殿下助力重用此人,如此得黎王殿下青睞,也不會讓他在五日之內(nèi)就目中無人,夜郎自大,最后酒、藥同喝,孤立無援而死,我想黎王殿下應是看透了嚴懷的性格吧?”

  “所以呢?”

  “所以,黎王殿下才會如此關注嚴懷的尸體,而黎王殿下今日來到義莊,應該和小人想的一樣,不是只有二年在撒謊,而是三人都在撒謊,二年的謊話在于嚴懷死時的時間,老程的謊話在于周蓮的尸體被盜,而朱宏的謊話這是嚴懷的墳冢被刨?!?p>  姜和瑾還真覺得自己小看了井春,此人知人知面更知心,可惜了,做什么不好,偏偏成了自己的黎王妃。

  “這樣下去的確什么都能解釋得通,可你還是沒有說出本王關注嚴懷尸體的真正原因?!?p>  井春面不改色,“小人說了,朱宏的謊話是嚴懷的墳冢被刨,可卻沒有說嚴懷的尸體被盜,相反,朱宏能夠當日親自到京兆府告知殿下嚴懷被刨尸的事情,就算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賊喊捉賊的事情,除非嚴懷的尸體的確被偷的。而在詢問三人之后,關注點統(tǒng)統(tǒng)都在二年身上,為了洗清嫌疑,老程只好在詢問二年的時候故意曝出周蓮尸體被盜,并且聲稱看到了盜尸者,其實這也是謊話,因為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腳印和車輪印記,所以小人猜測,人的確是被盜了,但卻不是在墳冢而是在義莊?!?p>  說著,井春就將桌案下的紅紙撤了下來,而連帶出來的還有悉數(shù)的彩紙與紅布,洋洋灑灑散落了一地。

  “他們盜尸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冥婚,準確來說是盜周蓮尸體的目的?!?p>  冥、冥婚?

  此言一出,整個義莊內(nèi)更加滲透著一種寒氣。

  井春卻是臨危不動,面不改色,“不過至于嚴懷,和周蓮的尸體卻是大不相同,至于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人去要,有什么東西值得人去盜尸,黎王殿下應該比小人更加明白?!?p>  姜和瑾卻是眸子一沉,如有凌厲的一道劍光,“如果說本王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呢?”

  井春也微微愣了一下,姜和瑾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東西?

  “本王倒也好奇了,什么東西竟有人想要刨墳也要得到,這嚴懷到底有什么秘密?以及白秋弦又有什么秘密?本王倒是聽說,白秋弦火葬了,你干的?”

  最后的三字竟猶如毒蛇一般吐信,井春不得不承認,她有些站不住腳跟。

  井春還是強撐著身體,回道:“是?!?p>  “至少本王不會懷疑道你身上。”

  言罷,姜和瑾便收了扇子帶著呂池離開。

  井春明白,姜和瑾這個人絕非井春所能抗衡的,光是悄無聲息地置嚴懷于死地她就應該知道,更何況這背后還牽著井春所不知道的厲害關系。

  等等,井春猛然想起方才姜和瑾所言的白秋弦,他怎么會那么輕易放過白秋弦,他又怎么肯讓天山雪蓮輕易落入他人之手,只怕……

  “白秋弦的死跟你也脫不了干系吧?”

  井春背對著姜和瑾說了這么一句,逆光之下,井春的身影顯得極其微小,雖然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姜和瑾這個人絕非善類。

  姜和瑾卻道:“自知明哲保身,為何畢露鋒芒?”

  “為不平?!?p>  “不平之事多,生命誠可貴。”

  “死分有輕重,不分貴重?!?p>  姜和瑾轉過身來,嘴角卻是多了一絲譏笑,“你這個樣子,還真不適合王府中存活?!?p>  這是威脅,赤裸裸地威脅……

  “辦你的案吧,本王提醒你,再過十日,可就是婚期了……”

  姜和瑾走后,井春恍然送了一口氣,方才那人的壓迫感也太強了,井春全然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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