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杰哥哥~嫣兒真的好想你~”后門小樹林里,一對身影相擁,抱在一起卿卿我我,似蜜糖般不肯分開。
“我也是,我每日在家都在想你,吃飯也想你,睡覺也想你,想你想的心都碎了?!?p> “那,你什么時候和你母親說要娶我的事情呢?!?p> “如此說來,何子杰從三月就與她相識了?”飯后,聽完煙兒跟蹤景沛嫣以后娓娓道來的話,她見到景沛嫣披著斗篷鬼鬼祟祟的在門外和一個小廝模樣的說著話,說著說著兩人便抱在了一起。景容夭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多彩了起來,她記得母親當時給她挑選夫婿的時候,也是年初時分,若是時間對的上的話。也就是說前腳剛剛確定了何子杰是她的夫婿,后腳就變成自己的庶妹是他的心上人了?
她冷笑著,這對狗男女蛇鼠一窩,想著合伙來拉自己下水她還能忍,但讓自己的母親丟人,她忍不了。算算日子,離她要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還有一個月,既如此,那便讓這火燒的大一些。呵呵,反正自己已經(jīng)是那碎玉榜上的頭號人物,早就不怕丟人了,她倒要看看,一向爭強好勝覺得自己是個鳳凰是個寶的景沛嫣會不會怕丟人呢!
“今日多做了些桂花糖蒸栗粉糕,待會兒送些到柳姨娘那去,也送點給大哥哥,當著他面兒送,別直接遞到宋姨娘那。”
“是,奴婢知道了?!睙焹簯暤?,如今景容夭已不同往日,雖說她一直教育自己的丫頭要低調做事,但是還是給她們一人添了一份時下最新的口脂和桂花油,幾人高興的同時也不敢多張揚,只是抹了桂花油讓自己的頭發(fā)看起來更烏黑精神。
此時,春曲堂內,煙兒剛把來意說明白,然后將食盒里精美的糕點放在了桌子上,景成言見狀看了一眼糕點點了點頭。雖說他對這個妹妹不感興趣,不過,還能想著過來送點心,總比自己家的妹妹好吧。想了想,他搖搖頭表示煩躁。
“哥兒,先喝些茶吧?!鄙磉叺逆九疁厝崛缢目粗@一下子他也來精神了。高高興興的接過茶水,一邊摸著婢女的手一邊說,“還是寶兒你這丫頭貼心?!倍四銉z我儂的,此時并未發(fā)現(xiàn)送點心的煙兒正悄咪咪的躲在門外,將這副好春光盡收眼底。
“小姐,正如你設想的一樣,二房表面和氣,但是二小姐和言哥兒并不和諧,言哥兒是個扶不起的,早早的便和屋里的幾個姐姐勾搭上了。剛剛我請春曲堂里面的落雁姐姐吃酒的時候,她無意中還透露出言哥兒有意要納房里的幾個丫頭做通房,樣貌最美的那個寶兒姐姐已經(jīng)和他有過關系了。”傍晚,景容夭剛上完課回來時,煙兒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了屋中。不等她開口,煙兒已經(jīng)把今天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了。
聽完后景容夭卻是見怪不怪,早在見到景成言第一面,她就看出來了這男人并不是讀書的料。眼泛桃花,又是被二房從小寵到大的,如此,沉迷于女人也是正常的。
“你繼續(xù)安排人跟著景沛嫣,如果我想的不錯,她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等著吧,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夭兒!”就在這時,景綾嬈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來,隨即門被踢開。景容夭立刻將桌上的賬簿藏在被下。
“怎么了姐姐。”
“你窩在屋里干什么呢!”自從借住在景府,她是左覺得別扭,右覺得拘束。她從來沒有想過人會這么無聊。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不讓出去玩反而被關在家里繡花。
“沒什么,看看書學學醫(yī)理,好替我母親治病?!本叭葚察`機一動,裝作在閱讀的模樣,指著桌上紫月的醫(yī)書胡謅道。
“好看嗎?”她隨手拿起來亂翻一通,沒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哎呀姐姐,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去找我大哥哥玩啊。他那兒有一籠新的蛐蛐兒,聽說斗贏不少只呢?!?p> “真的嗎?”景綾嬈兩眼發(fā)光,隨后肯定的拍了拍她的肩說,“我都要無聊死了,多謝你了。你慢慢看吧!”
送走這尊大佛,景容夭終于是把自己的簿子拿出來,在宋臨燕那分支下景沛嫣的旁邊,輕輕寫下了景成言三個字,然后又補上春曲堂寶兒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