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景容夭做了個沉重的夢,夢里她恍惚看到了一個和她身形相似的女人。女人緩緩走到自己面前,一張蕭寒的臉直直的映入眼簾,而對面的蕭寒直接提刀捅向自己。
“不要!”
“呼,呼,呼...”她被驚醒,瘋狂的大喘氣,像是受到了萬般驚嚇。
“居然做了這么奇怪的夢,我到底是怎么了?!本徚撕镁盟啪忂^神來,看了一眼用紙糊的窗戶透出的微微光線,“才兩更天啊...再睡一會吧?!彼龂@了口氣,搖了搖腦袋,壓下心里的不安。
這就是靈魂融合產(chǎn)生的問題,時間過的越久,主導(dǎo)靈魂的控制力就會越強,而個體靈魂就會本能的被慢慢抹殺。大概過不了多久,景容夭的意識就會逐漸消散了。
而此刻,一間破舊的房屋內(nèi)陳列著一排書籍,從屋子里的擺設(shè)中可以看出主人是個干凈有條理的人。伴隨著燭光的閃爍,映出兩個身影。
“聽說,你那個名義上的爹給你說了門親事?”
“嗯。”
“阿塵,你莫不是真看上了景家那叫景沛嫣的女人了吧?我和你說,那女人雖長得還不錯,但景家不過仗著公主的勢罷了,在朝中一無武將,二無文官勢力,雖說成墨已經(jīng)投靠了我們,但事情還沒有結(jié)果。娶她做妾倒還說得過去,你的嫡妻必須得是有權(quán)有勢的大家族才能助你成那件事!”燭光下,男子一襲黑衣也沒遮住他妖冶的雙眸,這副俊美的模樣很明顯是朝中如今處在風口浪尖的燕王。
而對面被他稱作阿塵的男子,約莫十七八歲,一身淺綠色衣衫有些舊了,腰間系著墨綠色緞帶,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清冷又瘦削的身形掩蓋不住他的俊美,甚至還增添了許多楚楚可憐,一雙幽暗如黑洞的眸子似乎能洞察人的內(nèi)心。
只見他并不在意,一邊寫字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本以為你看女人的眼光要比別人獨特一些?!?p>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毖嗤鯋汉莺莸某麌I了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如今窩在這小小的蘇家,雖說暫時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但吃苦是免不了的。我早就和你說過,來我王府里,哪怕是我暗中把你養(yǎng)著也成,我燕王府又不缺你一口口糧。”
“我住這里挺好的?!备佃獕m依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外頭有玄昭和凌云,不會有人害我?!?p> “可你屋里那個繼母是什么鬼樣子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些年她里里外外給你使了多少絆子!”燕王見他沒放在心上,有些不滿道。
“行了,你也該回去了。大晚上的被人看到小心落了把柄?!?p>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都依你行了吧!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聽我的,你身份特殊,絕對不能隨便娶個庶女便當寶一樣!”起身前,他認認真真的念叨著。
聽到這,他先是輕笑一聲,隨后他答應(yīng)了他說的。眼見燕王翻墻離開后,他提筆在紙上緩緩寫下三個字,“我要娶的,從來都不是景沛嫣。”
隨后,他熄滅了桌上的燭燈,緩緩?fù)伾献呷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