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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tài)枷鎖

第一百一十二章:她真的跑了

病態(tài)枷鎖 a二三得六 2069 2023-10-24 00:10:47

  宋聽禾比他想象的更聰明。

  更狡猾。

  那個女人善于偽造自己的情緒,利用自己的可憐去博得同情。

  甚至騙過了傅月初。

  “不是讓你守著她嗎?”

  “可是傅爺……那位小姐說自己要冷靜,說是你的人,讓我們別靠近她……”

  傅月初的雙眸露出了一模狹長的光。

  我的人。

  他忽然又笑了。

  “然后那位小姐就借著理由逃出去,我們真的管不住,你要知道,我們認識的只有你啊傅爺……”

  那人露出了自己的痛苦面具,萬般狡辯之下最后選擇了賣慘。

  “傅爺求您了,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們這些廢物吧?!?p>  傅月初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讓他滾開了。

  他不得不承認,宋聽禾還是有些東西的。

  她懂得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最后又知道在什么時候丟開那個包袱。

  ……

  宋聽禾已經(jīng)踏入了夜色,外面的月光照在了路邊的植被上,晚風刮了起來。

  她把那礙事的高跟鞋丟了,在這個她毫無優(yōu)勢的地方,竟然能抽身而退。

  她利用了那人的懼怕,所以借著傅月初讓他不再接近自己。

  同時,她又都丟棄了傅月初。

  在所有不認識她面前,她表現(xiàn)得特別完美。

  宋聽禾只是個打工的,里面那個女人才是真的女伴。

  沒有女人會拒絕,做傅月初的女人,哪怕是妾,她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宋聽禾離開那里的時候,眼淚還是落了。

  她無法告訴自己,不要悲傷,因為那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教養(yǎng)告訴她,她不能坐視不管。

  江憂的名字,這輩子都會刻在她的心上。

  茫茫的夜色里,外面的燈亮得如同白晝,宋聽禾的心涼極了。

  她把那條裙子撕爛了,礙事的長尾被她丟在了路邊。

  走著走著,她的腳步就慢了。

  她狼狽的樣子撞上了對面的一群有錢人。

  “哪來的?”

  “神經(jīng)病吧?”

  “不知道,感覺不太正常的樣子,看著裙子挺貴的。”

  她們討論了半天,宋聽禾就從她們的耳邊過去了,氣喘吁吁。

  “砰”的一聲,她失重地跌在了地上,一個人故意絆著腳。

  “哎呀真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你了?!?p>  她捂著嘴偷笑了一下,惹得四周的人都跟著笑了。

  宋聽禾覺得她們是不是無聊了。

  空氣越來越沉悶了,她只是皺著臉掃了他們一眼。

  宋聽禾在這里繞了一圈,好不容易出來了根本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她想要扶起自己的腳,卻發(fā)現(xiàn)假肢早已經(jīng)被撞到了馬路中間。

  “原來是個瘸子?!?p>  “哈哈哈哈這是哪來的女人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啊……哈哈哈哈……”

  她們笑著走遠了,宋聽禾忽然覺得一股委屈。

  她說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不適合這里。

  宋聽禾倔強地擦了擦自己眼窩的液體,最后準備爬起來的時候,突然空氣里伸出了一只手。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p>  宋聽禾仰起頭,那身西裝特別的精致。

  怎么會是鄧柏林?!

  宋聽禾的心跳加速了,她有些激動,好像找到了一個靠山似的。

  鄧柏林溫柔地蹲到了她的面前,接過那雙有些傷口的手時,一種莫名的情緒忽然占據(jù)了他。

  宋聽禾借著力站了起來,“謝謝?!?p>  鄧柏林聽出來了,一種淺淡的哭腔,還有一絲莫名的委屈。

  “那你,愿意跟我走嗎?”

  鄧柏林小心翼翼地問著,然后望著她一身的狼狽。

  “好。”

  宋聽禾沒有猶豫,她回答的迅速。

  ……

  宋聽禾沒想過,自己還會和鄧柏林見面,甚至還是這種形式。

  “你,現(xiàn)在,逃出來了嗎?”

  車上,氛圍很靜,鄧柏林低著聲音問她。

  宋聽禾望著窗外快速而逝的畫面,托著腮發(fā)呆。

  她沉默了一小會兒,最后喉嚨慢慢地發(fā)出了一個“嗯”字。

  可是她不確定。

  “我不知道?!?p>  她又回答了一遍,車上又恢復(fù)了死寂。

  “或許,死了,才能算解脫?!彼温牶谈艘痪洹?p>  鄧柏林沒說話,把她送到暫居點之后,宋聽禾毫無征兆地癱軟在了他的沙發(fā)上。

  空氣中散發(fā)著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宋聽禾第一次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睡著了。

  累了這么久,她第一次睡得這么快。

  夢里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混沌的意識。

  “小禾?!编嚢亓州p輕地叫了她一聲,沒有反應(yīng)。

  又是他又抱著宋聽禾進了房間,給她蓋好了被子之后輕輕地離開了。

  她的床頭放著一盞小夜燈。

  鄧柏林站在玻璃窗前面,看著夜景。

  外面很涼,很亮,可是鄧柏林卻覺得黑暗極了。

  他知道,在某個角落,有人正在瘋了一樣的找著她。

  可是,來不及了。

  宋聽禾蒸發(fā)了。

  江憂和傅月初都找不到了。

  第二天,宋聽禾醒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睡了這么久,直到腦子清醒了之后聞到了空氣里的安神香。

  她又想起來昨天的事情,錘了錘自己的頭。

  出了房間之后,鄧柏林正坐在餐桌面前等著她。

  “醒了,吃飯?!编嚢亓职岩浑p筷子往對面的位置推了推。

  宋聽禾過去坐了下來,“謝謝。”

  “有誰知道了我嗎?”宋聽禾抬著眸子問他。

  “沒,只有我。”

  宋聽禾生無可戀地喝了一杯咖啡。

  “讓我一輩子待在這里吧,哪怕永遠不出門?!彼温牶虈@了一口氣,她覺得累了。

  鄧柏林笑了,“你當我的金絲雀?”

  “那也行?!彼温牶贪芽曜臃畔铝恕?p>  “金絲雀,只有在自己不喜歡的籠子才叫金絲雀。”

  宋聽禾惆悵地看著他,自嘲地一笑。

  “算了,我不麻煩你了?!?p>  宋聽禾又想起了,之前鄧柏林的那些下場。

  她明白,自己不能牽連他。

  所有的苦難,都是她帶來的。

  早晚有一天,她會沖破這些黑暗和束縛的。

  “其實,我可以幫你的?!编嚢亓窒袷强赐噶怂念檻],輕輕地說了一句。

  “算了,照顧好自己。,謝謝你的款待,我賭不起?!?p>  宋聽禾有些疲憊地看著他。

  她已經(jīng)失去了父母了,她不希望看著鄧柏林在眼前消失,她不希望更多人為她而死。

  于是,宋聽禾苦笑了一下。

  “我該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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