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重生:嬌軟千金美又撩

第二十六章:你好毒!

重生:嬌軟千金美又撩 青城笑笑生 3245 2023-01-28 20:51:15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三五個轎夫就已經(jīng)備好車輦守在侯府石獅子前了,為首的轎夫膀大腰圓,身穿一件藍底粗布開衫,肩上搭著一條皺皺巴巴的長毛巾,生得身材壯碩,偏偏又不喜歡低頭,那雙眼睛總是半瞇半醒,給人平添一種高傲囂張之感,以至于路過的人總要暗暗啐他一口。

  雞鳴三聲后,慕容胥方才從府中出來。

  見到侯爺,那轎夫們立時齊刷刷地彎下了腰,齊聲道:

  “老爺好——”

  慕容胥擺擺手,扶著轎夫的胳膊就鉆進了轎輦中。

  不甚明亮的天空下,零星見得幾個人,街上除了參差不齊的腳步聲,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然而,說來也奇怪,不知從哪一刻起,天突然有了光明,周圍忽然喧鬧起來。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早餐攤熱油的咕嚕聲,銅板掉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預(yù)示著新一天的開始。

  這樣的場景慕容胥早已司空見慣,可每每見到時,他還是會被這股人間煙火氣所吸引。

  慕容胥年少時,也算是個恣意少年郎,終日不是與妻子纏綿,就是與朋友游山玩水,父親總怪他不夠吃苦,可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哪會有吃苦的機會?

  他厭惡官場上的明爭暗斗,可有什么用呢?他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雖然他沒有主動去暗算別人,卻也懂得防人之心不可無。

  見過人心,就覺得世上沒什么可害怕的東西了。

  到達盧府時,盧氏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慕容胥掀開門簾,正對上盧氏溫婉的眉眼,身邊的丫鬟扶著盧氏上了馬車。

  門簾剛剛放下,盧氏就已靠在了慕容胥懷里,滿臉?gòu)尚?,如同綻開的桃花。

  慕容胥抿抿嘴,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記得新婚之時,妻子的腰身細而緊致,臉上沒有一條皺紋,是個頂尖的大美人,那時,在洞房之中,妻子也這樣依偎在他身側(cè),柔聲問他,若是以后她容顏不再,他是否還會愛她如初。

  慕容胥想都沒想就回答說不會。

  不曾想當(dāng)時沒過大腦的回答,竟然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

  以他的身份,有的是機會碰見年輕的姑娘,甚至還會有姑娘不在乎他的年齡,主動來向他示愛,可他卻從沒心動過。

  要怪就怪年少時碰到的姑娘太驚艷了,以至于后來碰到的姑娘他都覺得不過如此。

  慕容胥不覺揚起了嘴角,正欲低頭問盧氏近些日子過得如何時,轎輦忽然咯噔一下重重跌在地上,兩個人差點撲到在地。

  轎輦外刀光劍影,只聽嗖嗖幾聲,一個人頭便落了地。

  其中一個轎夫靠著窗簾,小聲道:“老爺,遇上高手了,怎么辦?”

  那高手并不說話,反手把刀架在了那轎夫的脖頸上,那轎夫一聲慘叫,窗簾上登時鮮血四濺。

  慕容胥額上冒了一層細汗,卻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這高手人狠話不多,若是貿(mào)然出去,只怕是白給。

  倘若是尋常山賊,他所取之物一定是錢財,而此人自始至終卻未說過一句話,只是莫名其妙地殺了兩個人。

  他不是有暴力傾向,就是對慕容胥有仇,不然也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殺了慕容胥的轎夫。

  仇人——

  那只能是殷修文或者東方云鶴。

  慕容胥咽了一口唾沫,正欲掀簾而出,盧氏卻握住了他的手。

  盧氏緊緊握著他的手,卻一言不發(fā),眼里滿載的祈求,都快要順著眼淚滑落下來了。

  慕容胥反手握住盧氏的手,柔聲安慰道:“夫人放心,我去去就來?!?p>  盧氏眉頭緊鎖,道:“外面不知是什么兇神惡煞,老爺何苦白白送上門去?”

  慕容胥寬解道:“破這轎輦并非難事,若等到他攻進來再想辦法,只會讓咱們更加被動,倒不如出去會會他?!?p>  如此糾結(jié)好一陣子,盧氏方才松開慕容胥的手。

  “那妾身在這兒等老爺回來?!?p>  門簾打開一半,便有一把刀架在了慕容胥的脖子上。

  那刀刃閃著銀光,一根頭發(fā)飄過,都好似能削成七八十段,然而,慕容胥卻泰然自若,不光不怕,反倒還八字胡一抬,咧嘴而笑。

  只聽慕容胥夸贊道:“少俠好身手?!?p>  那黑衣蒙面人冷哼一聲,又將刀刃向他的喉嚨逼近了一分。

  妻子尚在轎中,他可萬萬不能亂了陣腳,慕容胥兩根手指夾住刀刃,輕輕挪開了兩分,賠笑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黑衣人似乎勢在必得,他料準了慕容胥此刻孤立無援,只能乖乖等死,他心里邪念橫生,忽然起了折磨慕容胥的念頭。

  堂堂的定國公被他折磨至死,這豈不是載入史冊的好機會?

  黑衣人收了刀鞘,反手將劍抱入懷中,側(cè)身讓開半步,睨著慕容胥下了轎輦。

  青青草地上沾滿了鮮血,空氣里彌漫的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打擊讓慕容胥冒了一身冷汗,他感到眼眶發(fā)干,眼球像是要從眼眶中生生擠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整理了兩下衣服,牽起兩邊嘴角,沖著黑衣人擠出一個微笑。

  僅剩的兩個轎夫卻按捺不住了,那蹲起的動作蓄勢待發(fā),然而,屁股才抬起一半,卻又在黑衣人怒目而視中緩緩落了下去。

  黑衣人瞇了瞇眼,手卻又握住了劍柄。

  慕容胥笑道:“少俠器宇軒昂,何必跟他們計較?”

  黑衣人一言不發(fā),只從鼻腔里又出了一口氣,又抽出刀劍,架在了慕容胥的脖子上。

  然而,與此同時,黑衣人的脖子多了三根銀針。

  只見那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變黑,他脖頸上的那塊皮膚瞬間發(fā)紫,不出三秒,一條條紫黑的虬須便爬滿了他的脖頸。

  原本架在慕容胥脖頸上的刀刃短暫擦過他的肌膚后,留下了一道血痕,緊接著掉落在地上。

  慕容胥松了口氣,又從袖口拿出一塊方巾,拭去了額上的密布的細汗,盧氏聞聲,掀開簾子,也顧不得轎夫攙扶,三兩步就跑到了慕容胥身邊,那珍珠似的眼淚登時掉了兩粒。

  那三根毒針的主人正是靖王府中的刺客秦代玉。

  秦代玉略微一拜,道:“我奉靖王殿下之命,特來幫定國公解圍。”

  慕容胥昨日跟皇上表奏,說自己家中有事,卻并未提及要去往何處,如今秦代玉說是聽了靖王的命令,然而,靖王是如何得知今日他會經(jīng)過此處?又如何得知他會在此處遇害?

  以靖王的手段,自導(dǎo)自演也并不是不可能。

  可如今也沒有證據(jù),擺在眼前的事實是靖王的人救了他,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恭恭敬敬的感謝。

  道謝后,秦代玉卻道:“定國公若真想謝靖王殿下,不如來些實際行動,西廈的事情,就拜托侯爺了。”

  若說原本慕容胥還在懷疑這場戲是否是靖王的自導(dǎo)自演,在聽到秦代玉這番話后,他基本可以篤定,這就是靖王的伎倆。

  可是,靖王為何會想出如此低劣的手段?

  秦代玉看出了他的懷疑,便蹲下身走到那黑衣人旁邊,一把扯下了他的黑色面罩。

  這張臉俊逸不羈,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張。

  是殷伏孝。

  慕容胥心里咯噔一下,瞳孔里滿是震驚。

  秦代玉笑了笑,道:“靖王殿下早就猜到,鎮(zhèn)北大將軍會來害侯爺?!?p>  慕容胥喉結(jié)上下一滾,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躺在地上的殷伏孝,半晌,才抬起頭望向了秦代玉,道:

  “可有救他的辦法?”

  “毒針已入骨,沒得救了?!?p>  慕容胥蹲下身,雙手掩面,猛地抽泣了兩下。

  秦代玉嗤笑道:“侯爺果然心善,這人殺了兩個轎夫,還要把侯爺趕盡殺絕,如今侯爺卻在這兒心疼他?!?p>  慕容胥抹了一把眼淚,道:“殷伏孝有將帥之才,將來若能成器,絕對不輸鎮(zhèn)北大將軍?!?p>  “一山不容二虎,洛城已經(jīng)有靖王殿下了,還要他殷伏孝做什么。”

  秦代玉雙手抱臂,不屑地哼了一聲。

  說罷,她蹲下身,取下殷伏孝脖頸上的三根銀針,收入了囊中,道:“侯爺既然惜才,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只希望侯爺下次能福大命大,就算沒人救,也能化險為夷。哦對了,我方才騙了侯爺,這公子只是暫時‘死’過去了,估計過兩個時辰就能醒?!?p>  盧氏皺了皺眉,想要與她爭辯,卻被慕容胥制止了。

  料想靖王也不敢輕易就殺了殷修文的公子。

  慕容胥點點頭,道:“多謝靖王殿下和秦姑娘?!?p>  秦代玉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問道:“侯爺如何得知我姓秦?”

  “秦姑娘的名震洛城,我豈有不知的道理?”

  秦代玉狐疑地眥了眥目,道:“侯爺一路走好,告辭?!?p>  說罷,便不見了蹤影。

  那轎輦上沾滿了鮮血,地上七橫八斜的躺著兩具尸體,原本濃烈的血腥味淡了不少,不知是風(fēng)吹走了還是眾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空氣中的味道。

  慕容胥嘆了口氣,擺擺手,道:“你們倆把人抬回去,到侯府領(lǐng)些銀兩,把人好生安葬了?!?p>  “那侯爺與夫人呢?”

  慕容胥望向遠處,靈安寺佛塔的塔尖已經(jīng)顯露于青山群嶺中了,若是順利的話,不出半個時辰,就能趕到靈安寺去。

  慕容胥定了定神,側(cè)身微微躬腰望著盧氏的眉眼,道:“夫人可還能走?”

  盧氏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我與夫人自行去靈安寺,府中有個叫趙青黎的先生,若有事,就找他?!?p>  轎夫撓撓腦袋,憨厚地問道:“老爺幾時回來?到時候可要提前準備轎輦?”

  慕容胥撫摸著胡須,望著遠處另一條寬闊平地,道:“半月之后,到時候準備馬車,走大路?!?

青城笑笑生

最近這幾章會情節(jié)進展比較慢~   因為細節(jié)比較多哈哈哈   歡迎在評論區(qū)討論~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