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岸突然撫摸我的頭,像哄孩子一樣,很溫柔。我心里不由得一顫,身體下意識的退縮。我才離開他的身體,他的另一只手便禁錮著我的頭將我按回了原位。
江東岸在我耳邊說出的聲音很輕,更像是沉浸于某處的自我陶醉。
「我們有多久沒好好一起玩了?」
他的手指沿著我的下頜劃過我的脖子,在鎖骨處滑動著。
我赫然抓住他想繼續(xù)向下探索的手,聲音微顫說道:「東岸,吃飯了嗎?我去讓李媽做些吃的。」
我快速地從床上下來,赤腳走了幾步,手剛要拉上門把手,便被身后的一道力拉了回去。
江東岸的臉色很差,目光冷下來,說:「跑哪去?不乖哦?!?p> 江東岸上前一步,我的身體便不由得抖起來,向后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我看著江東岸習慣性地從兜里掏出一個白色藥瓶,隨手晃了晃,發(fā)出膠囊碰撞的聲音。
「我以前說過的,不乖,要受罰?!?p> 膠囊硬塞進我口中,因為下頜被捏著,沒辦法吐出來,越是掙扎越會咽下去。
在過去的一年半,我吃過的次數(sh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我嘗試過不掙扎,含在口中,可是根本沒用。外皮在口中化掉后,里面的水質(zhì)還是會咽進去。
那顆藥沒有苦味,甚至有一絲絲甜味和獨特的芳香。
這個藥效很快,只需要幾分鐘。
我的意識漸漸無法集中,眼前江東岸脖子上戴的銀質(zhì)骷髏頭項鏈好像一直在搖晃,越發(fā)變得模糊。
江東岸近似于魔幻般的聲音,在我的世界里回響。
「寶貝兒,你一直是我最滿意的作品?!?p> 我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清晨,身上什么都沒穿,渾身上下多出好幾處勒痕。
我從床上起來,剛下地,就像軟腳蟹一樣摔在了地上,身子酥軟的完全站不起來。
江東岸不在,我知道他不會留在第二日跟我溫存。
屋內(nèi)有些凌亂,關(guān)于昨日的具體情況,我什么都記不清。
我想就這樣記不清最好,可是事后,每次江東岸偏偏都會以照片或視頻的方式告訴我發(fā)生的一切,甚至詳細經(jīng)過。
那些總是讓我渾身發(fā)抖,甚至反胃惡心。
我蹲坐在床邊蜷縮著身子,將頭埋進雙臂里。
我聽到微信鈴聲,是一段語音,來源是孟秋。
孟秋:「阿峯有事不能陪我去看電影,咱們兩個去吧。」
我看著孟秋的卡通頭像,是個頭戴白紗的新娘樣式。視線向下移,江峯的頭像也不知何時換成了跟孟秋同款的新郎樣式情侶頭像。
我看著地上還有七零八落的紙質(zhì)碎片,畫本仍在壁櫥的角落。一股酸楚席卷而來,身體抑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長發(fā)掩住我崩潰淚涌的模樣,我抱緊身子縮得更緊,手臂遮住自己的口鼻,好將哭泣的聲音掩蓋。
電話再次響起,我猜是孟秋等不到我回信便打電話來詢問。看著手機上的顯示,竟然是江峯的名字。
手指在綠色的按鍵上猶豫了片刻,調(diào)整了呼吸,還是接通了。
「小叔叔,有事嗎?」
「小狐貍,關(guān)于那個……江山,我……有話想問你?!?p> 聽到「江山」,我心中一揪,原本調(diào)整好的狀態(tài)又要失控。
「我身上……很痛?!?p> 電話里傳來江峯略帶擔憂的聲音,「你怎么了,小狐貍?」
「很痛,渾身都痛……」
「你到底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機旁的嘴角勉強微微向上彎出一個弧度。
「小叔叔,我睡迷糊了,從床上摔下來了,摔得渾身都痛?!?p> 「你這只小狐貍……真是的,總是嚇人。」
江峯在電話那邊長出了一口氣,我緊接著說道:「所以,小狐貍喜歡騙人、迷惑人。小叔叔還把那個故事當真嗎?而且我從來沒把大灰狼的心,當好心啊?!?p> 電話里沉默了很久,「小狐貍,我因為車禍,失去過一段記憶。如果……」
「沒有如果,沒有……」我淺笑一聲,「不要因為虛構(gòu)出來的故事,跟小嬸嬸說謊不去陪她看電影哦?!?p> 江峯有些意外,「孟秋聯(lián)系你了?」
「嗯。」我頓了頓,「小叔叔,東岸已經(jīng)將項目的問題解決了。我反復(fù)思考后,還是覺得東岸的勝算比較大。畢竟有老爺子的幫忙,又得寵?!?p> 我咬了咬唇,呼吸間仍有微弱的鼻音。
「小叔叔,之前那點事,就當沒發(fā)生吧。小狐貍的尾巴要重新藏起來了?!?
云中雪里
1v1,雙向暗戀。 《被大佬盯上后,我戀愛了》將于情人節(jié),甜蜜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