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江東岸結婚的那一日,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樣一條消息:
江氏長孫結婚當日與未婚妻同時墜樓。江東岸當場不幸身亡。未婚妻因婚紗,幸免于難。墜樓原因,仍在調(diào)查。
我清醒過來時,以身在醫(yī)院,是孟秋守著我。
經(jīng)過她的診治,我全身唯一頭上的傷,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到底怎么回事?」
孟秋問我,這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記者們已經(jīng)在醫(yī)院門口等著我醒來,都想報道最新的消息。
「麻煩小嬸嬸,將江老爺子叫過來,我有話要說?!?p> 孟秋想了想,便離開了。
病房內(nèi)空無一人,我依靠著,想想才發(fā)生不久的事,猶如虛幻泡影。
江東岸死了。竟然是我殺死的。
我不禁譏笑一聲,抱著同死的決心,婚紗卻被建筑穹頂上的尖型裝飾掛住,讓我意外的活下來了。
活下來,到底該不該呢?
直到病房的門再次打開,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讓我從沉思中回神。送江老爺子來的,是江峯。兩人臉上一樣暗沉,對突然的巨大變故傷心傷神。
江老爺子看了我一眼,隨后沉默著坐下。
「說說當時的情況?!菇瓖o說。
「抱歉,小叔叔。有些話我只能對爺爺說。」
江峯顯然有些不解,但是江老爺子默認了。他揮了一下手,示意江峯離開。
整個病房只剩下我與江老爺子。再看他,臉上更顯老邁。原本的身體狀況就不好,這次打擊更是一把斬去生命的劍。此時,還能撐著,也是為了一個真相吧。
「說吧。」
「是我?!?p> 聽到我的話,老爺子猛咳嗽幾聲,險些順不過氣。
「我可以全部說明,但是我有條件與爺爺交換。對江氏,對我,都沒有壞處?!?p> 江老爺子得到了一個,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的真相。
從我這里離開,看著江老爺子失望又愧疚的神情,我想,這會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他。
意外發(fā)生的第二天,江老爺子收到一個神秘信封,里面只有一個U盤。
當日,江氏便拒絕尸檢,撤銷了所有調(diào)查。
新聞及網(wǎng)絡上也散布著相關系列消息:
江東岸死亡原因明確!在新婚之日失足,意外墜樓。未婚妻險些遇難。
這次的意外在網(wǎng)絡上討論了幾日,還有人說我,到手的美滿幸福就這樣沒了,似乎聽來還有一些滑稽搞笑。
江氏替我拒絕了所有記者采訪和其他人的探望。對外宣稱,是因為我的「精神問題」。并且不久之后,將送我離開療養(yǎng)。
意外之后的一周,江氏集團突然中斷以往合作對象之間的合同。其中好多公司子弟都曾是江東岸的狐朋狗友。
再以后的兩個月,江老爺子因突發(fā)心梗病逝。江峯繼承最大股份,塵埃落定。
夕陽之下,我拎著行李箱,穿著一身休閑運動服,隨意束著馬尾,沒化妝。
「要是遇到什么難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幫你的?!菇瓖o說。
「不會的。江……江總?!刮颐蜃煨α诵?,「我走了?!?p> 我轉身走向車站,背后再次傳來江峯欲言又止的聲音:「小狐貍……」
「……」
這是一個小白兔變成小狐貍的故事,也是小狐貍消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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