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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獸世求生那些年

  到了隧道深處白藜第一次見到了這個部落的男性首領白。

  白長得很秀氣,赤那部落的男性長的通常不是偏向硬朗就是有一張娃娃臉,白這樣的白藜還是第一次在這個部落里見。

  他靠在洞壁上,屁股底下鋪了兩三層獸皮,腿上也蓋著一層,看不清他的腿具體是什么情況。

  白藜有些雖然好奇,但也僅僅瞟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不管怎么說盯著別人的傷處猛看可太失禮了。

  兩人到來的時候白手里正擺弄著一把骨刀。

  白藜把那東西形容成骨刀其實是非常給面子的,因為那東西整體來講說是有刀的雛形都較為勉強。

  那東西沒有柄只有刀身,刀身足有一掌寬,大半掌厚,只有前端開了刃。因為是骨制品的關系,這柄武器(姑且叫它武器吧)還是中空的,如果不是它太長且刀身帶有弧度的話白藜會更愿意叫它斧子。

  不過誰又知道呢,也許這玩意兒真的是加長的斧子也說不定。

  注意到兩人的到來,白把手里的東西放了下來看向兩人,他沒見過白藜,但正因為沒見過,所以一下子就確認了她的身份。

  部落里的所有人他都認識,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能進首領居所的生面孔,那也就只能是火所說的新加入部落里的巫醫(yī)了。

  考慮到新加入部落的成員語言很難通暢,白先沖著雪問道:“什么事?”

  雪就走上前去把手里盛滿水的水桶展示給白看,又把這東西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這一串話他今天已經(jīng)說了好幾遍了,以他的記性說的都已經(jīng)背下來了,現(xiàn)在再重復可以說是毫無感情全是技巧。

  白藜聽他說第一遍的時候還有點興奮的意味,到現(xiàn)在語氣已經(jīng)平的跟個AI似的了,聽著十分敷衍。

  不過白并不在乎雪的語氣,雪到現(xiàn)在為止重復了這么多遍,已經(jīng)開始感到麻木,不再為木桶的功能感到新奇與興奮了,但白沒有。

  白收到消息可以說是全部落最晚的,而且雪有白藜頭天晚上打預防針,還是親手做出的這個東西,心里有預期就沒有什么沖擊感。

  部落里的其他人也都先被兩個大嘴巴宣傳了一輪才看見實物,也有心理準備。

  可白是真的毫無心理預期,他和部落里的所有人一樣知道這種東西意味著什么,它意味著快捷與安全,還意味著冬天可以不用出去。

  現(xiàn)在出去喝水其實還好,獵物沒有缺乏到那個地步,河岸邊還會盡量的維持著和平,但到了冬天,有的是餓極的野獸蹲在河邊守株待兔。

  赤那部落、不,應該說是靠著這條河吃飯的每一個部落,一到了冬天或多或少都會因為去河邊喝水而產(chǎn)生人員損失。

  而這種工具完全可以解決這種不必要的損失,這意味著第二年部落里可以留下更多的青壯年,雖然要養(yǎng)的人多了,但狩獵的成員也多了。

  只有人口壯大,部落里的壯年成員夠多,部落的規(guī)模才會擴大,部落才會變得更強。

  在白的眼里這只水桶簡直就不是水桶,而是部落的存活率,所以他很難不為此感到興奮。

  當然他也并沒有被這種興奮沖昏了頭腦,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制作肯定也是要制作的,但做多少?由誰來做?這都是問題。

  部落里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除了傷患以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要做,所以把這件事情交給誰來負責也是個問題。

  靠在墻壁上沉思了一會兒,白才決定下來,“雪,這幾天石頭帶隊,和火說,傷員不去狩獵隊,你帶傷員做木桶,你教他們,多做一些?!?p>  雪點點頭,這事兒完了,拎著水桶就想走。

  白藜跟在后頭,卻突然聽到身后的白叫住了她,“感謝巫醫(yī)帶來新的技術,愿意加入赤那部落,給予部落幫助。”

  白不覺得白藜能聽懂他在講什么,但部落祭神的時候都要感謝神明的恩賜,同樣的新來的巫醫(yī)提供了這樣大的幫助,也理應得到感謝。

  就算巫醫(yī)聽不懂。

  可白藜聽得懂,只是她不會回答,部落的土語中根本就沒有與感謝可以相對的回答,至少她會的沒有,于是她只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兩人離開了首領的居所,回到了主洞,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消停下來了,篝火早都點好了,一簇簇的跳躍著。

  大家的肉都已經(jīng)分到手開吃了,白藜和雪的份用葉子裹著被放在了他們兩個平時坐著的地方。

  吃飯前雪先過去和火傳達了一下白的意思,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是就同意的意思了,在后勤和調(diào)度方面白比她強的多,所以她從來不在這方面質(zhì)疑白的決定。

  等雪從火那里回來的時候白藜已經(jīng)把兩人分到的肉都切好,穿好架在火上開始烤了。

  短短幾天在這個部落里白藜就養(yǎng)成了一個新習慣,她現(xiàn)在習慣于在晚上把分到的肉都烤好,吃不完的包起來留到第二天早上和中午吃。

  白藜實在是適應不了一天一餐制,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折磨了。

  晚上沒什么娛樂活動,吃完飯就差不多可以睡覺了,今天晚上已經(jīng)算是比較熱鬧的了,吃完飯大家沒有立刻各回各洞睡覺,還湊在一起討論了一下水桶這個新鮮東西。

  不過這和白藜沒什么關系,她對部落里的大家的討論沒興趣,坐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她沒跟著狩獵隊出去狩獵,因為明天就是原定計劃對付酸液魚鷹的日子。

  雙方彼此的狩獵模式都見過了,基礎磨合任務完成,加上白藜現(xiàn)在十分需要花這一天的時間緩解一下自己抬都要抬不起來的腿,她不希望明天爬著去實行計劃。

  這件事情頭天晚上雪著火說話的時候她就讓雪幫忙帶了話,于是今早起來的時候狩獵隊等人都走光了,采集隊的人也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了。

  白藜自己在篝火堆上搭了點柴點了一簇火,把昨天剩下的烤肉熱上當早餐吃。

  早飯加熱的過程中,她在腦子里胡思亂想著開始規(guī)劃最近要做的事情。

  這個習慣她一直有,只是這幾天狩獵隊的事情占據(jù)了她的太多精力,再加上原始時代的狩獵方式她根本就不了解,也沒法根據(jù)現(xiàn)有情況做計劃,所以這幾天一直沒做出什么規(guī)劃。

  水桶的事情不用她操心,雪已經(jīng)在忙活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她就可以擺脫依舊還像海邊一樣每天依靠異能喝水的情況了。

  昨晚雪提過他最近想編個筐子,前兩天就在準備了。

  白藜知道他說的準備是什么,按照雪所說的,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是冬季的前一個季節(jié),也就是秋天。

  不過雖然是秋天但也還在初秋,植物還沒有開始干枯,樹藤依舊柔軟且富含水分,這樣的樹藤是編不成筐子的,太軟了立不起來。

  雪這兩天采集到的樹藤全部拿到部落附近的樹枝上掛著等待陰干到合適的程度。

  總之,有了雪在筐子這件事情也不用操心,不管能不能像雪計劃中一樣在部落中推廣(雖然白藜覺得不可能推廣不了),反正白藜知道等需要用的時候總會有她一份的。

  她現(xiàn)在最大的兩個不滿,一個是獸皮的問題一個是床的問題。

  雖然她原本的木質(zhì)床架也和柔軟舒適完全搭不上關系,但總比硬邦邦還多少有些凸凹不平的地面要強,不管別人需不需要,反正床她是得找時間做一個。

  另一個獸皮方面,赤那部落是真的不會在這方面虧待巫醫(yī),來了沒幾天白藜就收到了好幾張不小的獸皮。

  但赤那部落不會鞣制獸皮,他們用的獸皮都硬邦邦的還帶著一股異味兒,而且容易腐爛。

  白藜一直想把身上這一套陪自己很久的風衣套裝給換下來,但赤那部落的獸皮讓她實在是邁不出這一步。

  她還要想辦法教會赤那部落鞣制獸皮。

  鞣制獸皮的方法不少,但是這個時代能用上的方法卻不多,這個時代缺東少西的,很多白藜知道的理論方法都用不上。

  她印象中能在這個時代用上的揉制方法大概也就只有植鞣法、油鞣法和腦鞣法了。

  所謂的植鞣法就是利用植物中的鞣酸來鞣制皮革,原料來源很廣,像是橡樹皮、荊樹皮、落葉松皮、冷杉皮、漆樹葉、茶葉乃至于某些植物的果實都是可用的原料。

  算起來這應該是最簡單的一種,但這個時代的植物白藜認識的不多,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哪種植物富含鞣酸,想要用植鞣法的話可能就得一次一次的試了。

  所以這個法子還真不太行。

  剩下兩個油鞣法和腦鞣法就比較像了,它們倆完全可以放在一起說。

  油鞣法中的油指的是動物的油脂、胰臟之類的部位,腦鞣法的腦自然就指的是腦漿。

  將這兩種方法所需要的部位放在容器中,加少量熱水將該部位用手或工具完全碾碎與熱水混合,配置成鞣液。

  將生皮浸水泡軟,再用炭火微微熏烤一下去除過多的水分,然后吧配置出來的鞣液均勻的涂在生皮上,反復長時間的用力捶打揉搓,鞣制好的皮革用水去除上面的鞣液,將皮子繃緊晾曬,晾干以后要是發(fā)現(xiàn)哪些部位還是發(fā)硬那就是鞣制的不均勻,需要取下來再次用鞣液重新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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