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盡管姜湯喝的很及時,但周一的時候楚星然還是生病了。想一朵蔫掉的小花,有氣無力的伏在桌子上。
許念禾看著她蒼白的面龐,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還好,溫度不高。
“你周末干什么去了,明明周五的時候還好好的?!?p> 楚星然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寬心:“沒事兒,就是淋了一點雨,你離我遠一點,別一會兒過給你了?!闭f完就偏頭打了一個噴嚏,迷瞪著眼睛又要睡過去。
許念禾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湊過去:“那你明天的考試怎么辦。”
楚星然喃喃道:“不怕,我閉著眼考試都能秒殺她。”
許念禾啞然,閉著眼?看來真的是糊涂了。
楚星然閉著眼睛,能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收作業(yè),布置考場,似乎有人離她很近的喚了她一聲。但她只是皺了皺眉,就把腦袋往臂彎里埋。
季時序放下手中的杯子,垂眼看著昏睡的女生,女生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緋紅,他輕聲開口:“我來喊她,你去忙吧?!?p> 剛剛喊楚星然的女生看著季時序輕聲細語的樣子有一些臉紅,沒想到學(xué)神還有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她飛快地應(yīng)了一聲,迫不及待地去找閨蜜分享八卦去了。
季時序掏出剛剛在醫(yī)務(wù)室配的藥,按照說明書掰了兩粒,又從保溫壺里倒出水來冷著。輕柔地拍了拍楚星然的肩膀,楚星然聳了聳,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季時序繼續(xù)喊著:“楚星然,醒醒!”
楚星然沒有吭聲,臉換了一個方向繼續(xù)睡。
系統(tǒng)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緊張地咬著自己的小手帕。生怕反派不開心做出什么事情來。
它湊過去,也跟著喊:“宿主宿主,起床啦?!?p> 過了很久,楚星然才醒過來,一睜眼就對上了少年深邃的眼睛。
“序序···”她軟軟地喊了一聲。
沒有注意到季時序瞬間攥緊杯子的手。
季時序喉結(jié)動了動,遞上水和藥:“先吃了,你有點發(fā)燒。”
“啊?!背侨粦?yīng)了一聲,乖乖接過藥吃了,眼睛溜溜地轉(zhuǎn)著,她才發(fā)現(xiàn)教室已經(jīng)空了,季時序看見了她眼底的困惑,無奈道:“已經(jīng)放學(xué)好久了,我?guī)湍惆炎雷优埠?,就回家?!?p> 下樓梯的時候,楚星然蹦蹦跳跳的,卻一不小心踩空了一個臺階:“哎呀?!?p> 季時序一把拉住她,聲音里帶著怒火:“還能不能好好走路了?!?p> 楚星然沒有被嚇到,反而笑著湊過去,貼著季時序的耳朵:“序序,你可真好?!?p> 季時序聞到了少女的馨香,軟糯的聲音鉆進他的耳朵,季時序指尖一麻,迅速后退了一步強裝淡定:“快走吧,已經(jīng)很遲了?!?p> 季時序洗完澡,劃開手機就看見楚星然一連串表情轟炸。那天晚上之后,楚星然就強迫季時序加上了自己的微信。
“我要是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今天就不會淋雨了,萬一以后····?!背侨灰е鬃?,喝了一口姜湯。
“不會有以后?!奔緯r序打斷了她,但還是掃了聯(lián)系方式。
季時序指點輕輕點了點楚星然的頭像,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考試持續(xù)了四天。楚星然雖然是高材生,但還是擔(dān)心自己太久沒有接觸高中的知識會生疏,竟也體會了一把久違的緊迫感,這幾天也安安分分地和季時序一起復(fù)習(xí)。
最后一門的結(jié)束鈴聲響起,楚星然放下筆,輕輕舒了一口氣,可憋死她了。
從考場順著人流走回班里,許念禾從后面追過來,和她一起走,緊張地問:“怎么樣,怎么樣。我老早就想問了,可是容青讓我別來打攪你復(fù)習(xí)。現(xiàn)在考完了,有把握嗎?!?p> “嗯···”楚星然故作深沉不回答。
“嗯?”許念禾一下子抬高了聲音,就要嚷起來。
楚星然一把捂住她的嘴:“都說沒事,別緊張了?!?p> 容青從后面過來,季時序單肩背著書包慢吞吞地跟著。
容青敲了敲許念禾的腦袋,然后笑著對楚星然說:“考完了出去玩啊,正好連著周末,也不用急著回家?!?p> 楚星然看向季時序,似乎在詢問他的意見。
容青拍拍季時序的肩膀:“不用問他,你去他還能不去嗎?”
季時序沒有反駁,扒拉下容青的手:“想去就去?!?p> 楚星然眼睛彎起,用力點了點頭:“那就去?!?p> 容青說的出去玩就是到寶石山上去野炊。零食,燒烤,鹵味鋪滿了一整個毯子。許念禾拿了一串牛肉咬著,有一些含糊不清:“容青,你是準備了多久啊?!?p> 容青一臉得意,從懷里神神秘秘地掏出幾瓶東西。
“酒??!”許念禾伸手要去夠。
容青搶回酒,不讓她碰。
許念禾擰起眉毛:“你干嘛啊。”
“什么干嘛,你成年了嗎,就喝酒,喝你的旺仔去?!?p> “你···”
楚星然跟著笑,也拿了一瓶酒,半路就被季時序拿走了。楚星然一臉懵地看向他,眼神詢問,你在干什么?
“你成年了?你也不能喝?!?p> 楚星然瞪著他。笑話,我沒成年?姐姐今年24!小屁孩!
季時序挑著眉,不太明白楚星然的眼神。
當然這些話,楚星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哼哧了一會兒,任命的喝旺仔。
不得不說,容青買的東西味道是真不錯。楚星然一串接著一串,沒一會兒面前就壘起了一座小小的山。
許念禾湊過來摸摸楚星然的肚子,羨慕道:“真好,怎么吃都不胖?!?p> 容青有一些醉了,大著舌頭:“嘿嘿,好吃吧。”
他又抿了一口酒,忽然想到:“你和時序一起長大啊,那以前怎么不來找他玩???”
楚星然暗自搓了搓手指,有一些緊張,她察覺到了季時序的視線,灼熱地落在她身上,她垂著眼:“啊,那時候不懂事啊,經(jīng)常惹他生氣。”
“生氣?”容青狐疑地看向季時序。
許念禾這種粗神經(jīng)都察覺到氣氛有一些不對勁,她往容青嘴里塞了一把花生:“吃你的吧?!?p> 季時序依舊看著她,楚星然實在有一些受不住,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和他對視。
季時序眼神還是清明的,額發(fā)被風(fēng)吹得有一些亂,嘴唇被酒浸的殷紅,好看得不像話。
半晌,才收回視線,喝了一口酒,喉結(jié)微動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