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三堂會審
“咔嚓……”
“啊啊啊……”
黎書看著傅識危粗暴的接骨模式,下意識的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她幻疼!
“哇嗚嗚嗚……”
宋乾坤閉著眼睛嚎。
“你太沒良心了……嗚嗚……我就是碰了你一下……你居然斷我的……我的手……嗚嗚嗚……好疼……嗚……”
傅識危走向魚池撈了一把水洗了洗手。
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嫌棄。
黎書有些無奈,哄著宋乾坤:“別哭了,這不都接回來了嗎?沒事了沒事了。”
老天爺啊。
她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沒想到她剛許下壯志豪言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奪寶尋密。
而是在這里當(dāng)家長處理小孩子打架的問題?
“接回來就沒斷過嗎?”宋乾坤大聲控訴。
接回來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他斷的,他不應(yīng)該給他接回來那不是?
“我斷了手,要是不能引靈入體,三個月后被趕去外山當(dāng)雜役了可怎么辦?。 ?p> 他不想當(dāng)雜役。
不想!
黎書按了按震疼的腦袋瓜子,偏生當(dāng)事人閑情愜意的站在水池邊觀魚賞花。
哎喲,更疼了。
“沒事的,引靈入體靠心不靠手?!?p> “那也不行,我不白疼了嗎?我才十七歲,年華大好?。 ?p> “那你想怎么辦!”黎書無奈。
“我要你們補償我!給我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否則,否則我就去白師兄哪里告狀去!”
黎書:你這樣講,那我就懷疑你開始碰瓷了。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是勸架的。
“怎么沒……”
傅識?;厥?,深沉眼眸染著威脅,開口打斷:“小胖子,你敢去告狀,我就在廢你一次,在告一次我在廢你一次,左不過一次就是去清霜峽走上一遭,我是無所謂?!?p> 黎書:“……”
“你……你……”宋乾坤仰頭大哭:“哇嗚……沒人性,你真沒人性啊……那我怎么辦,我吃虧了……”
黎書:“好了好了,吃虧是福,吃虧是福?!?p> 宋乾坤肉嘟嘟的臉上帶淚,控訴的看著黎書:“你也沒人性,我都這樣了,你還向著他……你偏心?!?p> “不是我偏心,主要是昨天他才救過我,我今天不能恩將仇報啊,不過你放心,明天……”黎書為了安撫她,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場:“明天他要是在敢折你手,我絕對會站在你這一邊,嚴(yán)厲斥責(zé)他的?!?p> “……”
宋乾坤更崩潰了:“明天!明天!啊啊啊……你居然還希望我明天繼續(xù)被他折磨……你們是一伙的。”
“我再也不理你們了?!?p> 說罷,氣鼓鼓又像是落荒而逃的離開黎書的院子。
黎書看了一眼傅識危。
兩人都沒有開口,但是眼神流露出兩個字:搞定!
宋乾坤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白矖。
不過他沒有告狀,而是乖乖叫了一聲白師兄后,撒腿就跑。
“我有那么可怕?”白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難道他現(xiàn)在的威懾力如此之大了?
白矖在心里為自己點點頭。
不錯!
看來上次的殺雞儆猴有所成效啊。
“白師兄?!崩钑呦蜷T口。
宋乾坤出聲時她就聽見了。
白矖捋了捋頭發(fā),氣宇軒昂的進門,一進門首先就發(fā)現(xiàn)黎書已經(jīng)引靈入體了。
“恭喜師妹引靈入體了?!?p> 黎書笑了笑:“多謝師兄。”
白矖歪了歪腦袋又看向傅識危:“傅師弟也在啊?!?p> 傅識危乖巧垂首。
和剛在斷人手骨的模樣可判若兩人啊。
“師兄所來何為?”黎書心里估摸著白矖進門應(yīng)該就是為了田培之事兒而來。
白矖開口,果然。
“聽三道君說,師妹昨日傍晚被府中弟子暗害,今日三道君特意讓我來請師妹和那弟子對峙,查明清白?!?p> 白矖看著黎書好好一張臉,此刻滿是劃痕和擦傷,渾身的衣服也是血痕和泥土。
心想:這田培當(dāng)真是個畜牲。
人家昨日還未引靈入體呢?
就敢下如此重手。
“師妹隨我去吧!”
“是?!?p> 傅識危也走了過來:“白師兄,我也去吧!”
白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傅師弟當(dāng)真是關(guān)心黎師妹啊?!?p> 他聽說昨日還是傅師弟接的黎師妹。
黎書干巴巴的笑了笑。
傅識危:“……”
他什么時候關(guān)心黎書了!
……
外山。
田培正在收拾弟子門一起學(xué)習(xí)之時所用的兵器。
“田培!”
身后走來一弟子。
田培轉(zhuǎn)身一看來人,眼睛一亮:“這位師兄,可是尋我?!?p> “你若是田培,自然是尋你?!?p> 田培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何事?”
莫不是昨日之事兒被發(fā)現(xiàn)了。
不應(yīng)該啊,不會這么快才對啊。
“不知,三道君有請!”
“三道君?”
不止田培驚訝,周圍之人也停下動作,朝著田培看來。
竊竊私語道:
“三道君找田培何事兒?。俊?p> “莫不是……他被三道君看中他?”
“拉倒吧!那可是三道君啊,劍道第一人,你說三道君是看中他擦樓梯我還信。”
聽見議論聲,田培拳頭攥了攥,他壓住心底的情緒,對著師兄拱手:“三道君召見,還請師兄容弟子更衣?!?p> 那師兄:“速去速回”
“是?!?p> 田培回去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
三道君從不輕易召人,他與三道君又無仇怨。
田培的心底激動異常。
莫非……
莫非……
三道君坐下可還未有開山大弟子啊。
若是入了三道君坐下。
那他就是和李椿平起平坐了。
不……不止平起平坐。
是李椿低人一等。
三道君可是劍道第一啊。
劍道位置之高,是尋常人不可望其項背的啊。
想到這里,田培就忍不住挺胸抬頭,垂目視人了起來。
外山弟子見他這般模樣。
都在心中嘀咕:“不會吧,不會吧,三道君當(dāng)真是眼瞎了?”
……
云凈峰。
田培在師兄的引領(lǐng)之下進入孚云居,黑墻紅瓦,處處精致莊重。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此。
田培心里忍不住砰砰直跳。
偌大的孚云居只住了三道君一人。
進入正殿,他看了一眼店中之人,三道君端坐在首座。
云凈沈左手旁坐了一青衣男子,男子面貌清雅,氣質(zhì)慵懶地斜倚在圈椅中,淡墨點金獨首蓮花折扇半遮面,露出一雙含情丹鳳。
目光落在田培身上之時,田培忍不住低頭。
丹鳳之中劃過一抹冷意。
白矖站在云凈沈的右手,他身側(cè)站著一練氣境的精致少年。
白矖見田培進來,對著云凈沈拱手:“道君,田培到了?!?p> 云凈著沈微微頷首,清冷銳利的目光落在田培身上:“你是田培?”
田培撲通一聲跪下。
“弟子田培,見過三道君?!?
弧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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