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度生疑
三日后。
衛(wèi)姝雁前往押送路線的驛站埋伏。囚車停在院子里,只有倆人值守,
那兩個侍衛(wèi)不知道是太累,還是被人下了藥,靠在囚車上睡得正香。
忽然屋檐上竄出幾個黑衣人,他們一腳踢開那兩個靠在囚車上的守衛(wèi)。
一開始虎爺以為黑衣人是來救他們的,面露喜色,直到那鋒利的刀在他脖子上。
虎爺:“你是誰?”
黑衣人:“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死期到了?!?p> 虎爺尚且有一身傲骨,可一邊的紅姨可不是這樣的,她求饒道:“別,別殺我……”
黑衣人:“你們倆壞了主人的事,還弄丟了印版,死有余辜。”
虎爺皺緊眉頭,吃驚道:“是他讓你們來殺我的?!?p> “沒錯?!焙谝氯伺e起刀就要砍下去,卻被暗處飛來的暗器擊中,其余兩個人也是如此。
幾人應聲倒地,黑暗中走出一個瘦高的人,從他的身形分辨不出男女,虎爺問道:“你也是來殺我們的。”
“如果我是來殺你的,還有必要動手嗎?”衛(wèi)姝雁沉著聲音看看那幾個倒地的黑衣人,還不屑的踢了一腳。
“王虎,我知道假銀票一事并非你主謀,如果你告訴我背后主謀是誰?或許能保你一命?!?p> “別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說的,要殺便殺,免得我們?nèi)ゾ┏窃偈芤环葑铩!被敱P腿端正坐著。
衛(wèi)姝雁抽出短刀,一道凌厲的白光劃過,唯一露出的雙眼,她緩緩道:“你意思又有什么可惜,可你的女兒詩詩還在我手中。”
“你知道詩詩是我們的……”聽到詩詩的名字,紅姨便亂了陣腳,她急道。
“閉嘴?!蓖醺鸬溃澳琴v人和我們沒有絲毫關系?!?p> “是嗎?那我便送他和你們一起下去?!?p> “不要,我說,是肖…!”紅姨化為說完,王虎就跟瘋狗似的,扭斷他的脖子,隨即咬舌自盡。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衛(wèi)姝雁來不及阻止,她摸了一下倆人的脈搏,確認斷氣之后,把地上的杜弘等人叫起來。
“小姐,您踢的也太重了,我剛剛差點露餡?!倍藕肫鹕砼呐纳砩系幕覊m,看到囚車里的那兩人感嘆道,“天吶,這也太狠了,背后的人究竟是誰?能讓他不顧妻兒性命?!?p> 衛(wèi)姝雁:“是死士?!?p> 杜弘:“死士?”
衛(wèi)姝雁:“在他們這些人眼里,只有命令和任務?!?p> “誰?”
就在兩人談話時,房檐上有一黑影掠過,是杜弘先發(fā)現(xiàn)的,衛(wèi)姝雁隨即扔出暗器,卻被躲了過去,那個黑影沒有逃竄,反而朝他們走過來,杜弘一行人抽出腰間的長刀,被衛(wèi)姝雁攔了下來,因為她認出來人是沈炑。
被迷暈的護衛(wèi)藥效很快會過去,于是他們先行離開此地,確認安全后,沈炑問:“說吧,你為什么會來這?”
沈炑:“你為什么來這?我就是為什么?”
“你說你不好好在廟里念經(jīng),老管我們這些凡塵俗事做什么?”衛(wèi)姝雁抱著手調(diào)侃道。
神木聳聳肩:“就當我無聊吧,對了,你方才可以問出什么?”
衛(wèi)姝雁搖搖頭,“他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掐斷脖子死了?!?p> 沈炑:“什么字?”
衛(wèi)姝雁:“蕭。”
大晉姓蕭的人可不多,江陵就更少了,蕭性且居高位之人,便是陳王蕭騰。
“你還是懷疑他?!鄙驗训?。
“我也不知道,只是假銀票一案進行的太順利,不是嗎?陳王根本就沒有想要找出幕后黑手的意思,他只想趕緊結(jié)案,了解此事?!?p> “你的意思是……”沈炑沒有說下去。
衛(wèi)姝雁的意思很明了,如果假銀票一案背后之人是陳王,便能解釋他為什么明知道有疑點,還要草草結(jié)案。
沈炑:“可如果他是主謀,為什么要將此事上報陛下,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這一點也是衛(wèi)姝雁想不明白的地方。
沈炑猜測道:“難道是因為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他派人殺我們不成,又怕此事鬧大,所以先發(fā)制人?!?p> 衛(wèi)姝雁:“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就我們倆兒,能掀起什么大風大浪,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嗎?”
“難道你也是什么王公貴族?”衛(wèi)姝雁后退一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沈炑。
沈炑:“我不過是升斗小民,你可是江陵首富,他要忌憚也是忌憚你。”
“唉!奇怪?!毙l(wèi)姝雁忽然想起什么,“之前你不是一直認為不是陳王嗎?才幾天沒見就。”
沈炑:“我也不想懷疑他,可是他的所作所為關乎著姐姐的幸福,我必須要保證他能夠護姐姐平安?!?p> 沈炑:“這幾天我一直暗中調(diào)查陳王,發(fā)現(xiàn)他身上確實有諸多疑點。”
衛(wèi)姝雁:“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陳王不常出府,家中除了一幾個無所事事的富家子弟之外,別無他人來訪,府里的守衛(wèi)看似松懈,實則十分嚴密。他足不出戶卻能洞察江陵所有人的動向,你可知是為什么?”
衛(wèi)姝雁:“你就別買關子了。”
沈炑:“江陵是水城,除了貫通衛(wèi)府的江之外,還有很多支流,其中一條便貫通陳王府的書房,每日會有人將收集到的密報,通過這條支流,傳到成為手中。”
衛(wèi)姝雁想:這就是陳王能掌握她每一步的原因嗎?莫非自己身邊也有陳王的眼線。
沈炑:“我還查到,如今江陵除了陳王,好有一個蕭姓人在此。”
衛(wèi)姝雁:“誰?”
沈炑:“舒王?!?p> 是啊!舒王,她之前怎么沒有想到,墜崖那天,她曾聽陳王府的丫鬟提過舒王,如此說來,舒王鎮(zhèn)守荊州,為何會來此,定與銀票一事有關。
杜弘:“小姐,天快亮了,咱們穿成這樣恐怕會惹麻煩。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把這身皮換下來?!?p> 灰蒙蒙的路上站著五個黑衣人,著實惹眼,她和沈炑討論得深入,幸得杜弘提醒。
衛(wèi)姝雁扯開黑色外袍,腰間捆著一塊一指厚的棉布,這是他用力掩飾女性特征用的,腰和身板粗一些更好掩飾她的身份,她和王虎交過手,之前擔心被認出來,現(xiàn)在看來是多余了。
她把棉布扯下來,塞到草叢里,其余幾人看得目瞪口呆。
沈炑道:“你可以?。∥疫€說才幾天不見,你就長得如此圓潤。”
衛(wèi)姝雁抽出腰間短劍,沈炑立馬做出求饒的姿態(tài),她才收回去。
沈炑也褪下自己的黑色外袍,里面也是一身黑不過是常服。
身后三人更是驚訝!
杜弘:你們這是積累了多少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