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腦子突然一熱做出沖動之舉,穆淮策不敢再多瞧一眼,忙不迭上床假寐。
然而黑暗之中,嗅覺被自然放大。身邊小姑娘如花蜜一版的體香總是陣陣飄進他鼻腔,緊接著先前嬌軀在懷時的滑膩觸感也開始無限回放,叫人浮想聯(lián)翩,熱火煩躁。
偏她還巴巴地湊到他身側(cè),輕輕敲開他的眼皮,無比真誠地笑道:“夫君,晚安?!?p> “嗯。”
穆淮策隨意應付了句,將人迅速推回去。
小姑娘卻是不依,香香軟軟的身子再度貼上來,可愛又執(zhí)著地堅持道:“夫君,要說晚安?!鄙ひ籼鹋?,叫人氣不起來。
“……晚安。”
穆淮策失笑地輕嘆了口氣,趁著還能管住自己,手掌輕輕蒙住她的小臉,將人整個按回她的枕頭上,強制讓她閉眼:“早點休息,不準再鬧騰。”
訓斥的話語,但口吻溫煦。
手底下毛茸茸的小腦袋很鄭重地點兩下頭,卻在即將收回手時,猝不及防地在他掌心印下一吻。不待他反應,似是嬌羞地快速翻過身背對著他,用被子蒙住了頭。
穆淮策怔住。
那道濕熱的吻仍在掌心留有余溫,酥酥麻麻的順著手臂脈絡,一路竄入心房,扣動心弦。
半晌,他才后知后覺地收回來,用另一只手摩挲起額頭。
回想起這整晚發(fā)生的狀況,全然不在他掛名夫妻的計劃之內(nèi),可每一件又似乎發(fā)生得自然而然,一發(fā)不可收。再加上面對這么一個活潑稚嫩的小姑娘,讓他連發(fā)火的機會都沒有,唉……
而另一邊,被子里的盛季正使勁捂住狂笑的唇瓣,可唇瓣依舊控制不住地上揚。
沒辦法,誰讓她表現(xiàn)如此出色。
話本字上晚安吻,所以晚安和吻她皆是一一照做,今夜任務圓滿完成。
雖說上次也悄悄吻過他,但如今趁著他醒著時調(diào)*戲,又是一番別樣韻味,更加刺激有趣。
盛季這會真想大笑著向全世界宣告:從今夜起,名動天下的君子穆郎已經(jīng)是她盛季的男人了。
懷著激動無比的喜悅,盛季沉沉睡去。
似乎夢里又發(fā)生了什么讓她欣喜若狂的事情,是以睡姿并不安穩(wěn),來回輾轉(zhuǎn)間小臉上都洋溢著充盈笑意,在寂靜夜里,燭光照耀下格外耀眼。
“睡著了都這么不安生?!?p> 穆淮策笑罵一句,細致地幫她掖好被角。等昨晚這一切,才察覺自己任勞任怨得有點過頭,哭笑不得。
他這到底是娶了個媳婦,還是提前養(yǎng)了個閨女呢?
第二日,流影到書房依照慣例匯報公務。
瞧見自家主子雙眼下的青色,不禁有幾分納悶,主子昨晚這是幾時才安寢的?不是說好不碰人家小姑娘的嗎?果然男人但凡沾上床幃之事,大多數(shù)的話都只是說說,當不得真。
穆淮策被冤枉且不自知,只照例詢問:“今日鬼市可有異動?”
“回主子,鬼市那位依舊沒有消息?!绷饔懊δ坌纳?,認認真真答道:“不過李鈺那邊倒是按捺不住了,已秘密朝鬼市來了?!?p> 李鈺正是如今的穆云派少掌門,當年踩著重傷的穆淮策上位,但一直擔心位置坐不穩(wěn),總是想方設法要壓著穆淮策一頭。
穆淮策嗤笑:“他這次倒是穩(wěn)重,能等到滿一個月時限才開始行動。”
“估計是被二長老強壓著吧,否則他怎么可能等得住?”流影也瞧不上這個新任的少掌門,在他眼里,整個穆云派加起來也找不出誰比自家主子更適合接管穆云派的。
“暗中監(jiān)視,不必理會。”
穆淮策全然不將此人放在眼里。
“但屬下有些擔心,萬一他在十五月圓那夜趁著您毒發(fā)搞偷襲?!绷饔懊嫔冻鰩追謸鷳n:“這里畢竟不是在穆云派,只怕他到時候會更加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