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袁淵同學(xué),你和彭路老師比試的過程,結(jié)果我都聽說了。你果然天賦出眾,竟然能繪制出超品符畫?!饼R銘慎說道。
袁淵不解地看著齊銘慎。
齊銘慎拍了拍袁淵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油畫上的天賦也非常出眾。第一堂課就會制出了二階上品靈畫。不過,我個人覺的你在寫意畫上的天份更好一些?!?p> “我還是那個提議,就是第一堂課我曾經(jīng)告訴你的,希望你能選擇寫意畫作為你的專攻方向,而且,能夠選擇陣法師作為你的輔助職業(yè)。以后,在寫意畫上,在陣法上,我會全力教導(dǎo)你,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傳授給你?!?p> 聽了齊銘慎的話,袁淵內(nèi)心感動了。
雖然齊銘慎也是有些私心的,希望教導(dǎo)出來一個成績斐然的學(xué)生,但是不得不說,對于學(xué)生,他還真是胸懷寬廣。
他既沒有要求袁淵拜師,也沒有要求袁淵付出其他的條件,就這樣說,要全力教導(dǎo)袁淵----這個僅僅是他的學(xué)生的人,可以說,他是非常無私的。
而第一堂課,他就說出來,要教導(dǎo)所有學(xué)生,學(xué)習(xí)一到九階的所有陣法,就更不用說了。
袁淵聽了,決定把自己的想法還是全部說出來,“齊老師,其實我還有我家寶爺認(rèn)為,我該修習(xí)所有的畫種,然后把所有的輔助職業(yè)都學(xué)習(xí)好。所以,您一定會失望的,我不會選擇任何輔助職業(yè)。當(dāng)然,對于寫意畫,陣法,我也會好好學(xué)習(xí),爭取早日在寫意畫上有所作為,早日成為可以出師的陣法師?!?p> 聽了袁淵的話,齊銘慎眼睛登時一亮,也是,如果沒有辦法讓袁淵選擇寫意畫作為專攻方向,不能讓袁淵選擇陣法師作為輔助職業(yè),那至少不能讓他放棄寫意畫,陣法的學(xué)習(xí)。
這樣的情況,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當(dāng)學(xué)生到了中年級,高年級,選擇了專攻方向以后,學(xué)生多數(shù)就會提出申請,要求免修其他的課程。
這樣的情況學(xué)院也是樂于見到的。
畢竟,修習(xí)所有課程花費的時間,精力是非常多的。而選擇了專攻一個方向的畫種,選擇了輔助職業(yè)后,可以專精一項,花費更多的時間,修煉在一項上,對于提升境界,也有著莫大的好處。
所以,除了初年級的學(xué)生,多數(shù)中年級的學(xué)生,高年級的學(xué)生,并不是什么課程都會去上的,雖然他們的課程安排和初年級的學(xué)生并無區(qū)別。
現(xiàn)在齊銘慎聽到袁淵說道,他不會專精一項,而是會努力修習(xí)所有課程,齊銘慎也是比較高興的。
至少,袁淵沒有放棄寫意畫,沒有放棄陣法師這個職業(yè)。
齊銘慎又興奮地拍了拍袁淵的肩膀,“袁淵同學(xué),我知道,以后你的腳步不會止于峻陽畫院,所以,我生怕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教導(dǎo)你,所以,那,你看……”
說著,齊銘慎召喚出了自己的畫典,然后從畫典內(nèi)取出了兩本書。
取出來了這兩本書,齊銘慎還很小心得在書的封皮上撫摸了一下,帶著一些心疼,然后把書遞給袁淵。
袁淵看到齊銘慎的表情,動作,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接過了書,看了一眼封皮。
就這一眼,袁淵如遭雷擊。因為封皮上用古體字寫著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陣法全解》。
齊銘慎闖入上古遺跡,獲得完整的陣法傳承的事情,學(xué)院里的學(xué)生都是知道的。
而現(xiàn)在,齊銘慎給了袁淵的兩本書,顯然不是手抄本,而是原本。
袁淵怎么可能不震驚呢?
所以,袁淵手拿著書,帶著疑惑,不解看向了齊銘慎。
“袁淵同學(xué),這個就是我在上古遺跡獲得的完整的陣法傳承。我覺的你比起其他同學(xué)的學(xué)習(xí)能力,應(yīng)該是強很多的。我的課程要照顧其他同學(xué),肯定不可能進行很快,所以,我就把這書交給你了。你可以自己學(xué)習(xí),研究,如果有什么問題,就來找我詢問,我們可以一起探討?!?p> “我就住在畫院教師住宅區(qū),你有問題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非常歡迎。在寫意畫上,可能我能教授給你的東西不多,但是陣法上,我還是頗有心得的。應(yīng)該可以給你很多幫助。”齊銘慎用熱切的目光看著袁淵,顯然想從袁淵口中獲得肯定的答復(fù)。
袁淵馬上說道,“齊老師,這個,恕我不能接受,這個禮物也太珍貴了。這個可是完整的陣法傳承啊,而且還是原本。如果齊老師不介意,我抄錄一本,然后把原本再還給你?!?p> 齊銘慎擺擺手,“這原本你就拿著吧,我已經(jīng)給我自己抄錄了一份。以后我就用抄錄的了。雖然原本和抄錄的看起來沒有區(qū)別,但是我想用原本肯定要比抄錄的好一些?!?p> “你的前程遠大,以后你一定會進階更高層次,用原本,能夠讓你更貼近陣法的本質(zhì)。雖然看起來沒有差別,但是誰知道呢,原本也許還會有什么秘密,是我這個階層的人不能解開的。”
聽了齊銘慎的話,袁淵更感動了。齊銘慎給他原本,并不是因為原本他已經(jīng)完全爛熟于胸,而是期待著原本還有什么讓人難以發(fā)現(xiàn)的秘密,希望袁淵能夠揭示出,能夠?qū)W習(xí)到。
可以說,對待袁淵上,齊銘慎比一般的長輩都要無私,比一般長輩都要愛護。
齊銘慎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老師對待一個學(xué)生的態(tài)度。
袁淵暗暗感慨,雖然峻陽畫院的老師境界都不怎么高深,但是在對待學(xué)生上,在對待教學(xué)上,的確都讓人肅然起敬。
袁淵還是覺的這份禮物太貴重了,躊躇著,想要齊銘慎收回,“齊老師,這個,這個,還是太珍貴了,我不能收啊……”
齊銘慎頓時板起了臉,“我一個老師,把一套傳承傳給我的學(xué)生,有什么不對么?”
接著,齊銘慎的面色緩和了一些,說道,“袁淵同學(xué),實話給你說吧,我們這些老家伙,都對你抱有很深的期望。不管是你的油畫老師,還是我和華寧老師?!?p> “峻陽畫院雖然存在時間不短了,但是一直處于末流,也沒有出過什么驚才艷艷的天才之輩。而你,是我們的一個希望。我們都在等待著有一天,你能夠進階畫宗境界,成為大畫家,為峻陽畫院揚名?!?p> “到時候,等你名震大陸的時候,很多人了解到你最初的階段,是在峻陽畫院度過的,你的基礎(chǔ),都是在峻陽畫院打下的,我們這些老家伙也都滿足了?!?p> 袁淵也驚訝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天賦過人,雖然他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名震大陸,但是其他人,這些老師,竟然在這個時候,就對他抱有了如此熱切的期望,還是讓他詫異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袁淵才明白,雖然這些老師看起來面上不顯,但是不知不覺已經(jīng)把一副重擔(dān)交到了他的身上。
看到袁淵驚訝的神情,齊銘慎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你也不必太有壓力了。修煉,修習(xí)繪畫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只要慢慢努力,加上你的天賦,總有一天,你會出頭的。我們等待了那么幾十年了,再多等待幾十年也無妨。”
“只要等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別忘記我們這些老家伙,能夠回來看我們一眼,我們也就心滿意足了?!?p> 聽了齊銘慎的話,袁淵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些人,包括齊銘慎在內(nèi),他們這樣費盡心力教導(dǎo)自己,給自己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卻是如此的無所求,僅僅是抱有一個老師對一個學(xué)生,最樸實,最普通的念想,實在是讓他感動。
而這個時候,袁淵才發(fā)現(xiàn),雖然陸奇的離開,讓他感傷了,似乎覺得整個峻陽畫院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注意,值得留戀的了,但是現(xiàn)在,他內(nèi)心覺得溫暖了。
袁淵沒有再爭辯什么,把《陣法全解》原本,收了起來,放入了自己的畫典內(nèi),然后站直了,恭恭敬敬給齊銘慎行了一禮。
齊銘慎微笑著,看著袁淵,坦然受了袁淵這一禮。
齊銘慎交給了袁淵完整的陣法傳承,確實是有資格受袁淵這一禮的。
“齊老師,我會好好修習(xí)陣法的,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痹瑴Y堅定說道。
齊銘慎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袁淵的肩膀,“好,好,好。就該這樣。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還是要叮囑下你,碰到任何問題,來找我,我們一起探討?!?p> “是,齊老師。”
接著,袁淵就看著齊銘慎翩然離開,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腳步都松快了幾分。
帶著武大?;氐搅思鬃质颂杽e墅,甄寶已經(jīng)在等他們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袁淵把今天在畫室發(fā)生的事情,和齊銘慎的對話,都告訴了甄寶。
甄寶也是一臉詫異,沒有想到齊銘慎竟然如此寬厚,大度。
頓時,在甄寶的心里,齊銘慎的形象高大起來,甄寶對于畫院的老師沒有了以往的不以為然。
接著,甄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袁淵的天賦能夠得到其他人的看重,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吃完了飯,武大?;嘏P室去修煉元氣了,甄寶帶著袁淵走進了畫室。
“少爺,今天我會教授給你幾種比較簡單的藥液的萃取,藥劑的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