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她們算哪門子朋友
“未來還很長,總裁?!背嘣掳牍蛟诘厣?。
他本來還挺期待自家老大終于鐵木開花,但現(xiàn)在看來,這花還不如不開。
赫連淵深深嘆息,“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但是這件事情跟她沒關(guān)系?!?p> 他手下這批人,沒有一個不是他從槍林彈雨里面拉出來,忠心早就無需置疑,唯有擔(dān)心他們會對白朝歌有怨言。
“我知道。”赤月低眸讓人看不出來情緒。
張家宅院
“傻愣著干什么?快進(jìn)去啊?!睆堅颇弑谋奶壮杌亓思?。
白朝歌下午,急匆匆回到學(xué)校,剛好卡在發(fā)卷前幾分鐘,滿腦袋都是赫連受傷的畫面。
帶著歉意和愧疚,暈暈乎乎答題,罕見的沒有提前交卷離開,而是幾乎和其他同學(xué)差不多時間完成的考試。
剛出教室,就被張云倪抓了個正著,說什么都要把她帶回家,讓張家的人看一眼白朝歌。
美名其曰,打敗他們家培養(yǎng)的好苗子,就該讓他們看看長得什么樣子。
但實則是不服氣,想抓白朝歌跟其他張家的人比劃一番。
要是輸了他們就認(rèn)了,要是贏了,說明白朝歌也不過如此,他們就能抓到理由,讓張云倪安心待在張家傳承。
“真的要去嗎?”白朝歌站在門口不情不愿,怎么看都像是進(jìn)去找死。
“你還是不是朋友?”
張云倪根本就不給白朝歌任何機會,強行拉過白朝歌破門而入。
朋友?她們算哪門子的朋友?
但是,現(xiàn)在掙脫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張云倪不止把白朝歌架進(jìn)去了,后面還拉著擔(dān)心白朝歌,跟著過來的白念靈。
“你等等,等等?!卑壮栌贸龀阅痰牧?,掙脫張云倪,再拉過白念靈。
張云倪太粗魯了,別給她妹妹弄傷了,到時候她可沒法給家里的老太太交代,要是她有點好歹,她們非把白朝歌大卸八塊不可。
“我自己走,你別拉念靈?!卑壮枳o(hù)著白念靈,讓她乖乖站在自己身后。
張云倪看白朝歌的架勢,有白念靈在身邊,量她也不敢逃跑,這才安心走在前面帶路,“那你跟緊點,別走丟了?!?p> 白朝歌回頭看了一眼白念靈,重新牽著她的手,低聲細(xì)語說道,“喊你別來吧,我現(xiàn)在想跑也跑不掉了?!?p> 要是沒有白念靈在身邊,再來是個張云倪,她都不帶怕的。
“姐姐,我擔(dān)心你,要是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別管我,你先跑。”
白念靈認(rèn)真的說道。
看她的眼神,白朝歌是真的相信,萬一出點什么事情,她是真的會沖出去攔住人,給足白朝歌逃跑機會。
白朝歌心底軟成一團肉泥,高高揚起手,在距離白念靈腦袋還有十厘米時停止,“別傻了你,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兩人對視一眼,“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快走啊!”遠(yuǎn)處,張云倪招呼著她們兩人進(jìn)去。
白朝歌小心牽著白念靈,跟隨張云倪七拐八繞,在宅院里繞里幾分鐘,終于進(jìn)入中心地帶。
在這里,亭樓水榭、假山翠竹相接應(yīng),中間有一處湖泊,湖泊正中間高筑一座練武臺,四周水湖面上種植不少荷花,待夏初盛開,不失為一番美景。
“云倪,回來了?!?p> 不遠(yuǎn)處,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人中氣十足,喊著張云倪的名字。
看著應(yīng)該是她爺爺輩的人物!
“爺爺好?!卑壮鑾е啄铎`乖巧問號。
張仲氰滿臉慈愛,朝她們看過來,從頭到尾把白朝歌和白念靈看了一遍。
兩人身材差不多,但是臉色卻完全相反,白念靈常年服藥,氣色明顯蒼白不少。
再看白朝歌,雙目清澈透亮,五官大氣斐然,一看就是好苗子。
“你就是朝歌?”
張仲氰走了過來,“你應(yīng)該就是王鳳芝最疼愛的小孫女白念靈了吧?”
“您好,張爺爺,好久不見。”白念靈禮貌的笑笑。
她原本還擔(dān)心白朝歌會惹事,現(xiàn)在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你們認(rèn)識?”白朝歌不解,但很快又釋然,白念靈跟在王鳳芝身邊,認(rèn)識他們這個年齡的大人物,一點都不奇怪。
白念靈點點頭,“張爺爺經(jīng)常跟幾個好友,找奶奶下棋解悶。”
張仲氰并不是很注意白念靈,反倒是對王鳳芝這個從未謀面的孫女感興趣,“聽說是你打敗了我們家云倪?”
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張云倪的話。
就這個看起來,不過跟張云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而且還是從來沒有人訓(xùn)練教導(dǎo)過的前提下,能打敗他們精心培育的張云倪。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白朝歌怎么會看不出張老爺子的疑惑,雙手抱臂,對張云倪說,“你爺爺不相信,要不你找個人,我們比一場?”
她可不敢再跟張云倪比了,再輸,又得哭鼻子,她還得哄!
不如直接讓她認(rèn)輸算了!
“小姑娘,別太囂張!”張仲氰不得不對白朝歌另眼相看,她能有這個自信說出這個話來,就絕對不是偶然勝了張云倪那么簡單。
白朝歌面上表現(xiàn)的很平靜,心底卻難免心存期待。
都說張家是武術(shù)世家,她也很想看看,他們的發(fā)展到達(dá)哪種程度了,比試一場,未嘗不失一種樂趣。
“爺爺,不如試一試?”白朝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誰比都無所謂,能讓她過足癮就行了。
“哈哈哈,好好好!”張仲氰爽朗一笑,帶著白朝歌中心擂臺走去。
“姐姐,小心?!卑啄铎`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白朝歌回頭,對她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讓她放心。
擂臺上,一眾子弟分散站在四周,中間兩名男子正在進(jìn)行搏斗,看樣子,已經(jīng)進(jìn)行到尾聲。
“小丫頭,你猜誰會贏?”張仲氰忽然提問。
白朝歌看了兩眼,淡淡的說道,“白衣那個?!?p> 白衣?
張仲氰感到有些意外。
場上分為黃白兩衣,黃衣身形高壯,四肢卻不僵硬,反而很靈活,怎么看都不可能會輸。
反觀白衣,身形雖談不上消瘦,但一看就是文人風(fēng)骨,根本不可能是黃衣的對手。
這倒讓張仲氰好奇起來了,反問白朝歌,“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白朝歌翻了個白眼,礙于對方是長輩,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黃衣身形高大卻不失靈活這是他的優(yōu)點,但是他的招數(shù)毫無章法?!?p> 武術(shù)不是摔跤比賽,僅靠蠻力是無法取勝的。
這點,她不信這老爺子不清楚。
“你再看白衣,掌風(fēng)步伐穩(wěn)健有章法,每一次出招,都正中黃衣致命點,若是力道再大些,他早就沒命了?!?p> 聽到前半段的時候,張仲氰就已經(jīng)完全對白朝歌的印象有所改觀,直到后半段分析完畢。
他已經(jīng)確定,她就是他們一直尋找多年,可遇不可求且百年難得一遇的武術(shù)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