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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郡主兇又媚,撩得他臉紅心跳

第13章 瞞不住了

  突然的意外讓喬霽手足無措。

  他知道,以謝良月的聰慧一定是能從自己的日常態(tài)度中體會到些許端倪,可是就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她面前,喬霽卻是從沒想過。

  起碼從沒想過是以這種形式。

  他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昭示著他的緊張。

  而謝良月卻似看不到他的尷尬,反而拿著那條手帕仔細端詳著。

  “我依稀記得自己之前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只是忘記放在哪里了,”她疑惑道,“喬侍衛(wèi)是從何得來的?”

  “我......”

  喬霽緊張地?zé)o所適從,不知如何說起。

  可謝良月一再詢問,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心想干脆坦白算了的時候,送晚膳的丫鬟到了。

  被打了岔,謝良月也沒有再追著他問,喬霽雖說松了一口氣,但心中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了。

  他知道謝良月是故意放了他一馬,但這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絲毫無意?

  喬霽謝絕了謝良月邀他共餐的邀請,他盯著桌上的那塊手帕,眸色深沉,似乎在做著什么抉擇。

  謝良月把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她整理了一下裙擺,坐到餐桌前。

  “不是不和我一同用飯?還愣著做什么?”

  喬霽放在身側(cè)的手動了動,他垂下眼皮,俯身行禮。

  “屬下告退。”

  謝良月挑眉,“等等?!?p>  喬霽剛轉(zhuǎn)身就被叫住。

  “你的東西不要了?”

  他猛地轉(zhuǎn)身,見謝良月抬起下巴指向手帕沖他示意。

  本身沉悶的心一下就活躍起來。

  他克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快速將那塊手帕拿起來,珍視地摩挲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塞進了懷里。

  真像條小狼狗。

  謝良月看著喬霽離開的背影,心想。

  經(jīng)過這些天的接觸,她差不多已經(jīng)知道喬霽對她的感情大概比自己想象得要早很多。

  但她卻不知道這場名為愛情的風(fēng),吹了七年,橫跨兩世才來到她身旁。

  亥時三刻,風(fēng)輕云淡,月朗星稀。

  喬霽拿著兩條手帕坐在房頂上,靜靜地發(fā)著呆。

  本來只是想離她近一些,可近了后發(fā)現(xiàn)根本不夠,他想護她愛她,想抱她吻她。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場暗戀的結(jié)果又將如何,但他知道自己恐怕瞞不住了。

  若是明天她再問起,自己要跟她坦白嗎?

  要跟她說,七年前,綏陽城,那饑荒蔓延的日子里,是她的出現(xiàn)才能讓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嗎?

  月影無缺,往事如煙,自己不過是她過往中的一粒微小的塵埃,可一想到她不記得自己還是忍不住心中苦悶。

  喬霽看著這兩條手帕,同樣的暗花,秀它的人功力卻精進了許多。

  他的手逐漸攥緊,抬頭望向天空淡淡吐出一口氣。

  喬霽心里亂成一團,他想讓他的姑娘有最好的歸宿,但他心里非常清楚,那個人一定不是自己。

  今日的意外是因為自己的失職,若自己能再強一些,能夠有好的身份,哪怕只是普通的高門子弟或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江湖少俠,他都能有勇氣向謝良月坦白。

  可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她身旁最普通不過的一名侍衛(wèi)。

  他望著天上的那輪圓月,眼中情緒暗涌,可他要如何,才能更好地保護他的姑娘?

  -

  “殿下,這是王爺叫人送來的安神茶。”榮福端著托盤進了祁裕瑾的房間,“這一路舟車勞頓,您飲下早些休息?!?p>  祁裕瑾靠在床邊,眉頭緊蹙著,聽到榮福的話后,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問:“還要多久才能到?”

  “回殿下,快的話還需七天左右。”

  祁裕瑾語氣悶悶:“現(xiàn)在災(zāi)情如何了?”

  “白天王爺收到了江南傳來的消息,說是狀況暫時穩(wěn)住了,但目前因為柴總督倒下,山上的防護措施無法施展,萬一要是再降雨,只怕會造成再次傷害?!?p>  “柴肅倒下了,他手下的人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祁裕瑾“嘖”了一聲,罵道:“真是廢物。”

  榮福見狀連忙安撫道:“殿下說的是。不過,走之前星池長老說過,此次天災(zāi)雖是禍?zhǔn)拢珔s是上天賜給殿下的機會。那柴肅怕是活不了多久,雖說昭王奉旨接管,但總歸是個暫時的。若是殿下您能在此次救災(zāi)的過程中立下功勞,那江南的百姓一定會奉您為神。到時候圣上論功行賞,殿下腳下的凳子,可會越來越高了?!?p>  祁裕瑾聞言,心中的煩悶倒是散去了許多。

  他輕笑一聲坐直了身體,伸出手。

  榮福立刻把安神茶放到他手里。

  只見祁裕瑾微瞇雙眼抿了一口,笑道:“好茶,替本宮謝過昭王?!?p>  -

  晨光微熹,謝良月打開窗子,看到這窗外竟然種著兩顆芭蕉樹。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雖是長在同一片土壤里,兩棵樹的長勢卻大相徑庭。

  一顆枝繁葉茂,長勢喜人;另一顆卻黃了葉子,整棵樹都散發(fā)著頹喪之氣。

  她問來伺候她的丫鬟:“為何這兩顆芭蕉樹相差如此之大?”

  丫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了然道:“回郡主,奴婢也不知,明明都是施一樣的肥,澆同樣的水,其中一顆卻比另一顆嬌氣許多?!?p>  嬌氣嗎?

  謝良月神色淡淡,看著那顆嬌氣樹的樹根被另一顆壓制得無所適從,心中苦笑。

  她昨日又做起了前世的夢。跟之前不一樣,這回她在夢里又一次清晰體會到了利刃刺向自己的痛苦。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眼睛被挖了出來,卻不曾失明。

  她看到祁裕瑾冷漠的神情和柴天荷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眼中灼熱的痛苦直接蔓延到她的全身,她要報仇,她要讓他們體會到比自己更加倍的痛苦。

  “郡主?!?p>  謝良月的思緒被喚回,她轉(zhuǎn)身看到一旁站立的喬霽,微微一愣。

  “沒休息好?”

  喬霽輕咳一聲,道:“沒,天太熱了?!?p>  謝良月點點頭。

  “高天睿如何了?”

  “已經(jīng)醒了?!?p>  謝良月喝水的動作一頓,“這么快?”

  她似笑非笑,道:“看來你那一腳還是不夠狠啊?!?p>  喬霽沉默了片刻,問:

  “高天睿作出如此無恥之舉,郡主為何要饒他?”

  謝良月沒料到他會這么說,笑道:“你是真不明白?”

  喬霽低下頭去,他當(dāng)然明白。

  高泰寧雖為知府,卻并無多少家底,他如此放任兒子肆意妄為,定是另有隱情。

  而這隱情的背后,怕是躲不開高人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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