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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前夫權(quán)傾天下

第44章:往事

我死后前夫權(quán)傾天下 半枝梅花 2059 2023-08-04 19:57:21

  男子動作慢了半拍,她長劍劃破他手臂,一條血痕緩緩出現(xiàn)。

  裴懷安受傷,后退幾步,冷聲道:“你是昭陽什么人?”

  月峨眉冷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知道你裴懷安手段高明,陰沉涼薄,你可知,當(dāng)年你得罪了雨花門,雨花門的殺手傾力殺你,你猜后來,為什么雨花門滅了?”

  “是,外人皆知是朝廷出兵所殲,你卻不知是昭陽為了解你之危,暗中去求簡文帝,雨花門做為天下第一的殺手閣,高手如云,是昭陽親自帶著春燕、夏雀廝殺,才將其殲滅?!?p>  “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那個時候她派人來找我求藥,找的借口是朋友受傷了,可是受傷的卻是她自己,沒有提半點你的事。這件事我本是不知情,也是來京城中無意得知?!?p>  “眼下,你就因為別人有一點像她的影子,你就要把人趕盡殺絕,你好狠的心?!?p>  她聲音充滿不平。

  一字一句皆是控訴。

  夏雀跟程堯的對招慢了下來,索性退回到姐姐身邊保護公主,同時有點心虛,這件事公主不讓外傳,月峨眉現(xiàn)在住在錦春坊,她一次閑聊時不小心說出。

  誰知,眼下又被月峨眉大聲說出來,人盡皆知。

  公主最不喜歡別人說她為駙馬付出多少。

  月峨眉接著道:“還有你祖母生病那回,是昭陽派人來找我求藥…”她話說到一半,夏雀瘋狂咳嗽起來,“咳咳咳…我們該走了,錦衣衛(wèi)來了很多?!?p>  郁蓮跟春燕的眼神直直看向夏雀,她心更虛了。

  她就不應(yīng)該跟峨眉說太多。

  程堯俯身靠近一些,問裴懷安:“督主,要命人擊殺她們嗎?石元青也在?!?p>  剛剛到的大批錦衣衛(wèi),就是石元青帶來的,他是西廠掌刑千戶,其母族跟四川唐門有淵源,毒術(shù)高深。

  說不定能拿下用毒那女子。

  裴懷安閉著眼睛,不能視物,道了一聲:“放她們走吧。”

  程堯點頭,大聲喊道:“督主有令,放她們離開?!?p>  他這句話出,月峨眉默默收起手中的烏藥,本以為今日她會讓東廠血流成河呢。

  三名黑衣女子帶著一位少女,慢慢走了出去,無人再敢攔。

  走出東廠后,春燕警惕留意著身后有沒有人跟隨,沒看到人尾隨,才松了一口氣,道:“走,我們上馬車。”

  有人已經(jīng)安排好馬車等候多時,幾人上車后,輿車啟動前行。

  春燕摘下蓑帽,露出清秀的臉龐,道:“小姐,除了手臂,可還有哪處受傷?”

  她牽起郁蓮的另一邊手看,又檢查了別處,沒有傷痕,才放下心來。

  郁蓮從東廠脫離后,沒有再擔(dān)驚受怕,臉色如常,從容不迫道:“無礙,就傷了手,小事一樁,裴懷安已經(jīng)知道錦春坊的存在,只是一直沒有動手,你們可有應(yīng)付的方案?”

  夏雀點頭,“城西那邊還有兩家賭坊,不過錦春坊有暗室,東廠的人不會輕易找得到暗室?!?p>  “裴懷安真要抓你們,兩家賭坊也會暴露,還是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現(xiàn)在佟家跟朝廷交手,有利于我們?nèi)ヅ钌?,二月五號是我入冀府的日子?!庇羯徰劢侨杂袦I痕,卻不像在東廠時柔弱模樣。

  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夏雀點了點頭:“是。”

  郁蓮又問:“姐姐與徐駙馬相見了嗎?”

  馬車正在穿越鬧市,行人說話聲、攤販吆喝聲入耳。

  一位伙計的聲音入耳。

  “排好隊,排好隊,我們福記不允許插隊的?!?p>  郁蓮一愣,福記,這是朱雀大街了吧,她與裴懷安就是在福記門口相識,她低頭喃道:“福記還在開啊?!?p>  夏雀剛剛回答:“相見了?!比郑瑢τ诠髡f的福記還在開,有一些疑惑。

  春燕知道公主想起往事,答道:“是的公主,福記屬于裴懷安的產(chǎn)業(yè),還在開。”

  “嗯?!庇羯徚私猓瑧?yīng)了一聲。夏雀再次重復(fù)一遍:“相見了?!?p>  郁蓮這才接上話,道:“他可愿意去蓬山?”

  夏雀答道:“愿意,計劃不變?!?p>  徐駙馬再見懷寧公主時,眼角還泛出點點淚花,很是激動,皇帝對徐家貶的貶,殺的殺,所剩無幾,徐駙馬在京中沒有留戀之物。

  懷寧公主跟徐駙馬的愛情,讓人羨慕不已。

  可是昭陽公主跟裴駙馬的,走到今日這一步,讓人惋惜,像月峨眉所說,別人有一點像昭陽公主的地方,裴駙馬就要趕盡殺絕。

  我可憐的公主。

  夏雀用憐憫的眼神看向郁蓮,郁蓮不明所以,以為她是看自己受傷,才露出這種表情,也沒想太多。

  回到郁府旁邊小巷,郁蓮跟春燕下了車,攆車揚長而去。

  兩個人才慢慢走進郁府,章千蘭見女兒一身血,罵了好幾句天殺的,后面得知是裴督主所為,敢怒不敢言,默默為女兒找大夫來包扎。

  刀傷所劃未傷及筋骨,大夫包扎好之后,提著藥箱離去。

  郁興安臉色不太好看,問道:“你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裴督主了?我那時給你眼神,是讓你好好伺候督主,不是讓你跟他對著干。”

  郁蓮眼神一斜,淡淡道:“你意思是指望他能看上我,納我為妾?”

  “也不是不可?!?p>  男人說得隨意,仿佛女兒在他眼里,只是一件隨意送人的工具。

  她面色陰沉,還是強笑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黃門侍郎為妾,二月五號,不是嗎?”

  郁興安聞言心頭火起,然而面上一片溫柔和氣:“他敢跟裴督主爭女人,有多少把柄夠查?只要督主想,今晚你就得入他帳中,為了你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也為了郁府的未來。”

  他知道女兒不能理解。

  換了一種說法:“我們郁府從商多年一直止步不前,就是沒有跟官家搭上關(guān)系,爹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你現(xiàn)在回報一下家里怎么了?”

  郁蓮抬眸,用陰郁的眼神看著他。

  兩父女眼看就要吵起來,章千蘭一把推開丈夫,怒道:“你就會對著蓮兒喊,她剛從東廠回來,身上受著傷,你就巴不得她好,你還不回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p>  “哼?!?p>  郁興安冷哼一聲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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