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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若清清

第九章 天崩地裂別有洞天

煌若清清 依依布舍 2584 2021-07-16 19:31:26

  這邊清玉聽得叮叮咚咚似有山泉流過之琴音,清妙絕倫。

  清玉不覺循音而去,穿過亭子水榭,繞過屏障紅花,才依稀在林子里看到一個(gè)模糊的人影。清玉素來喜琴,只是總耐不下性子來練習(xí),因此琴技不過平平,可是卻喜歡經(jīng)常聽琴,因此才更知道能奏出如此琴音,定非凡人,心想要見一見才好。只是琴音初起便驟停,不知被何事打斷。

  清玉巡音而來走到半路,琴聲一停,不知何處去,直直的站在那里,跺著腳直呼太可惜,嘆道:“此人琴技高超如此,近日失卻良機(jī),只怕再次能夠聆聽不知要幾時(shí)?!绷⒃谀抢锇肷?,琴音再也無處可尋,才垂頭喪氣回去。

  “你們出去可是見識(shí)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兒了嗎?”玉兒一邊笑一邊那眼睛斜看著趙如初。

  “新奇的倒是見了不少,什么西洋鏡玻璃珠兒什么的都見了些,你想要的話改日就給你送來?!比绯蹀D(zhuǎn)過眼來見清玉眼里盈盈的笑意,知道她必然要求些好玩的。

  “不過那些東西雖是稀奇卻沒什么稀罕的,稀罕的倒是我送你的扇墜子了。”趙如初問起了扇墜子的事情。

  “不過是個(gè)普通的扇墜子有什么稀奇的,你想要的話我能給你找出二三十個(gè)來。清琮哪里不知有多少呢。”清玉卻不知何意。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把扇墜子拿來我告訴你?!壁w如初看來也不生氣,好似早有預(yù)料,知道清玉不知其中的緣故。

  趙如初拿那玉墜子朝向太陽,清玉屏兒才發(fā)現(xiàn),這個(gè)小小的玉墜子里邊另有乾坤,原來在這玉墜子里邊卻是鏤空的,里邊一只寫意的鳳凰,最是美妙絕倫,任誰也想不到這里邊的乾坤。原來只是聽說過有微雕,不過是在米粒、玉珠什么的上邊雕刻蠅頭蚊字,現(xiàn)在親眼所見,只憑著穿孔就可以在玉石中間鏤空作畫,只怕是也找不到第二個(gè)了。

  “果然奇妙,你不說我們都不知道呢?!鼻逵癖牬笱劬粗怯駢嬜?。

  “我碰到林思木純屬偶然,當(dāng)時(shí)想求他做塊好的石頭,他死活不肯。無法只得將隨身的玉墜子拿來了,他只花了一個(gè)晚上給最好了。你說這個(gè)新奇不新奇?”趙如初猶如得了寶。

  “林思木是誰我倒是不知道,不過看他一晚上就能做出這么個(gè)物件,想來不是一般人。哪天你再見他,可要和我說一聲,我也要見見這個(gè)奇人。”清玉見玉器如此精妙想來那人必是多巧思。

  趙如初卻是哼笑一聲:“你是不知,這林思木,當(dāng)真如木頭一樣,極為木訥、耿直,他全部的巧思只怕都用到這玉器上了。什么話到了他嘴里也是如同吐出的白蠟,索然無味。要不是這次中間有人調(diào)停,只怕這個(gè)也求不來呢?!壁w如初一想起林思木那冰冷木訥的神情就在這炎熱夏季陡然生起了涼意。

  “能人都有些怪癖吧,只是一般人有點(diǎn)奇怪的也沒什么驚奇的,一旦是能人有了些名氣再有怪癖就被無限放大了,所以人們就當(dāng)做傳奇?zhèn)髡f了?!逼羶涸谝贿吪既徽f了這么一句驚得清玉瞪大了眼睛,原來還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屏兒擅長講這樣的大道理呢。

  吃過午飯后兩人便在后院作畫,一直到太陽偏西了清玉還沒放下畫筆,趙如初遞了一塊手絹為清玉擦汗。直到太陽全部落下西方只留下一片彩霞清玉才大大舒了一口氣放下了畫筆。

  趙如初畫的是鵬程萬里的鯤鵬展翅,白云青天,一眼萬里,說不出的高遠(yuǎn)磅礴。清玉畫的是一副芍藥花,卻只用了潑墨,看起來瀟灑恣肆,又風(fēng)韻骨俊,簡單又不失巧妙。屏兒畫的卻是并蒂蓮,花簇低垂掩映在一片郁郁蔥蔥的蘆葦蕩中,平凡而又扎眼,清秀而又普通。

  嘉運(yùn)二十三年,皇城夜晚似乎比任何時(shí)候都安靜,雖說剛剛禁夜,可是好像連炎夏吱吱蟬鳴也不聞。普通百姓家生活依舊,只是朝臣家中不知能有幾人安眠。

  “爹爹,如今朝上風(fēng)云變幻莫測,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是眾所周知。只是都苦于不知到何境地。太子剛廢,眾心騷動(dòng),立太子之聲卻受到壓制,只怕大局到最后才能定。皇上眼下雖是身體不好,卻是心智未損。而且上多猜疑,爹爹要堅(jiān)持原來之策不動(dòng)方能自保平安?!蓖蹶蛇呎f著,似見眼前多少人榮耀,多少人血濺菜市口,不禁輕嘆有些低落。

  “果如晟兒所見,我們王家躲過這次大劫才行。只是日后新帝無論是誰勢必都會(huì)重視邊關(guān)戰(zhàn)患,誰能立戰(zhàn)功才是緊要。”王渤云將軍捋了捋胡須,伴著管家的一聲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爹爹天晚了也早些歇息,晟兒告退?!蓖蹶梢旧硗讼?。

  “去吧?!遍T前的王晏低頭答了一聲是,和兄長一起出了書房。王晏心里高興因?yàn)榻裉旄赣H沒有查看自己的學(xué)業(yè)功夫,也沒有訓(xùn)斥自己。

  剛出了院子的門,王晏心情才放松安穩(wěn)些,小廝見公子心情不錯(cuò),便把些荷包配飾一搶而散。王晏回了屋里,見秋月正在繡扇面,便把衣服拿來給她披著:“你身子骨最是柔弱,針線就給外邊的人去做吧。左右不過是差不多的花色,有什么打緊?!?p>  “給他們倒是方便些。只是這扇子是趙姑娘點(diǎn)名要我做的,說是這個(gè)花紋一般人繡不來,只托了我還有大公子那邊的雨洛做,別人做的話她不放心?!鼻镌路畔率掷锏幕睿o王晏倒了茶。

  “趙姐姐這些日子也來得頗勤了些吧,剛剛給老夫人送來了新茶,這又給你們弄來了活計(jì)。”王晏看著秋月的活計(jì),極是精細(xì),想來是要費(fèi)許多的心思。

  “大爺和趙姑娘的事兒你不是知道嗎?怎么還來問我?”秋月看著王晏眼神朦朧的樣子知道他是困了,腦袋也迷糊了,便伺候他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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