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宋府,宋三爺正在書房里看書,不時(shí)地咳嗽幾聲。長思走進(jìn)來,將阿灼的信放在書桌上:“三爺,小姐來信了?!?p> 宋三爺點(diǎn)點(diǎn)頭,卻見長思還沒有退出去,抬起頭來,只見長思今日妝容清淡,唇角悄悄翹著,眉眼翹起,顯得格外撩人。
宋三爺溫和地看著,只一瞬就將長思拉到了自己懷里,懷中溫香軟玉,三爺輕摸長思的下巴,惹得長思裸露的脖頸泛起了赤紅。
宋三爺?shù)皖^,向長思臉上呼了一口氣,輕輕吻住了長思的紅唇,宋三爺抬起頭,解開長思的衣裙:“乖,別怕?!北阌稚钗橇讼氯?。
良久,長思穿好了衣裳,跪在宋三爺腳邊,三爺摸了摸長思的頭:“下去吧,記得吃避子湯?!遍L思癡迷地在三爺手中蹭了蹭,便應(yīng)聲退下了。
片刻,三爺拿起桌被浸濕的信展開,只見信中言:三爺親啟,阿灼如今已至京都,圣上欲為阿灼與大皇子賜婚,只是依阿灼薄見,圣上所屬意的太子,應(yīng)是二皇子。
三爺笑了笑,不愧是舒城的兒子。隨后又拿起書冊,輕聲說:“城兒,我一定會殺死這個(gè)昏君,為你報(bào)仇的?!?p> “各位公子,接下來就請我們新來的樂蝶姑娘上場吧?!逼聊镄χf。樂蝶身著暗紫色衣裙,袖口只在手肘處,露出半截光細(xì)白皙的手臂,裙子下擺的蓮葉邊若隱若現(xiàn),露出白皙的雙腿,極盡風(fēng)流。
樂蝶緩緩后退幾步,腳步微頓,抬手一拱已是舞始,轉(zhuǎn)身身形一轉(zhuǎn),步履輕盈,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回身舉步,恰似柳腰花笑潤初妍,舞風(fēng)輕撫,仙袂偏偏若青云出岫,倏爾,秀足輕點(diǎn)幾下,展臂挽袖頓身一笑復(fù)又仰身疾舞,腰肢裊娜似弱柳,俯弄芳蓉一舞終了,碎步定身。
一曲舞畢,臺下眾人皆呼好。慕容昱施展輕功,瞬間就飛到高臺之上,眾人皆驚愕非常。慕容昱癡迷地盯著樂蝶,笑道:“這位樂蝶姑娘,今夜本王要了。”
樂蝶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微閉,皺起眉毛。屏娘曖昧地笑了笑:“三皇子哎,咱們這樂蝶可是清倌兒。”
慕容昱盯著樂蝶,嘲諷道:“小蝶兒,你開個(gè)價(jià),本王今夜可出萬金?!北娙硕颊痼@于慕容昱的肆意妄為。
南榮軒和慕容準(zhǔn)在樓上的一個(gè)包間里正在看戲。南榮軒說:“慕容昱真是一個(gè)廢材。”慕容準(zhǔn)輕蔑道:“不足為懼。”
臺下,屏娘不住的勸阻,慕容昱心中不滿,他認(rèn)為美人庭看不起他的皇子威儀。揮手,一掌將屏娘擊倒。
“小姐,美人庭有亂?!鼻鄷r(shí)匆匆跑進(jìn)來。阿灼睜開眼睛說道:“備馬?!?p> 慕容昱上前一把將樂蝶擁進(jìn)懷里,樂蝶皺起眉頭,眼中藏著壓抑不住的厭惡,極力的掙扎。
慕容昱制住樂蝶,深深地嗅著少女身上的幽香:“小美人,別動,要不然爺把你在這里辦了。”樂蝶將頭扭了出去。
慕容昱打橫抱起樂蝶,正欲向樓上走去。南榮軒從包間直接跳了下來:“三殿下?!蹦饺蓐判Φ溃骸败幮衷趺匆瞾磉@里了,不過這小美人我可不能讓給軒兄,明日,明日軒兄可自取。”
樂蝶聽到他口中的鄙薄玩弄之意,面色蒼白,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南榮軒心有不忍:“殿下何必強(qiáng)迫于她,她不過一弱女子。”
慕容昱眼中的笑意收了回去:“今日你為阻我?”南榮軒還遇開口?!白】?。”正是男裝的慕容蔻和慕容嫣。
慕容蔻怒不可遏地說:“南榮軒,你莫不是也喜歡這個(gè)妓子。”慕容蔻本因?yàn)榻裉熘形缒蠘s軒的言語,好奇這位美人。便強(qiáng)迫慕容嫣陪她來,沒想到真的看到南榮軒為了這個(gè)美人‘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模樣。
南榮軒一個(gè)頭兩個(gè)大,無奈地說:“這種地方不是您該來的。”慕容蔻一巴掌直接扇到南榮軒臉上:“我不該來便是你該來嗎?記住你的身份?!?p> 南榮軒卻并未生氣,只是看著樂蝶,內(nèi)疚道:“姑娘,軒無能。”慕容蔻冷哼一聲。慕容嫣將手從慕容蔻手中拉出來。
慕容嫣眼中含淚,似有無盡的哀愁:“三哥,你…能不能放過她?”樂蝶眼神空洞,不顧及周圍的混亂和爭執(zhí),仿佛早已認(rèn)命。
慕容昱不滿道:“荒唐。女子出入妓院,明日我稟明父皇,好好教訓(xùn)你們倆?!闭f罷,便準(zhǔn)備上樓。慕容嫣心中害怕,卻徑直跪下?!扒笕纭!?p> 慕容昱無所謂的摸了摸樂蝶的臉頰:“你要跪便跪吧。你兄長我要快活去了。”
“三殿下,稍等?!卑⒆埔簧戆自平z長裙,薄霧紫色煙紗的外裳,頭發(fā)精致地挽在腦后,發(fā)間插著珍珠的水玉蘭花簪子和流蘇步搖,腰身細(xì)軟,宛如月中落下的仙子。身后跟著兩個(gè)青衣婢女。
眾人議論紛紛,“怎會有女子?”“竟然堂而皇之在美人庭。”
阿灼走上高臺,輕看一眼青時(shí),青時(shí)拿起手旁的一個(gè)酒杯,將三皇子擊倒在地。后三兩步跑去,扶住了快倒地的樂蝶。
青允也執(zhí)劍沖過去,拿著劍擋在阿灼身前。慕容昱從地上站起來,他臉色發(fā)青,怒目圓睜:“顧晴笙?”
阿灼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慕容嫣,柔聲道:“地上冷,公主莫要久跪?!蹦饺萱痰椭^,臉頰羞紅。
阿灼轉(zhuǎn)過身應(yīng)聲道:“顧氏晴笙正是臣女。”慕容昱不滿道:“你想怎樣?”阿灼理了理發(fā)簪:“非臣女想阻止殿下尋歡作樂。實(shí)乃因小女與樂蝶姑娘乃舊日知己?!?p> 慕容昱嘲笑道:“你莫不是誆我,你才歸京,怎么可能和她是舊交。何況她出身妓院,本王今日非要他在我塌上承歡。”
阿灼搖頭:“今日臣女就算死也不會將樂蝶交到殿下手中。若殿下執(zhí)意而為,那臣女只能讓臣女的未婚夫婿前來主持公道?!?p> 慕容昱面目猙獰,勃然大怒道:“你用我大哥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