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殷嘉言就已經(jīng)很高了,參加了學(xué)校里的籃球隊每次打球都有不少人去看。
“走吧,走吧,去看看我哥打球。”李顏笑拉著正在畫畫的林婧姚往外走。
“去唄,就當(dāng)陪我了,姚姚走吧走吧?!崩铑佇宙阂Φ氖秩鰦?。
林婧姚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她。
等到了球場林婧姚才知道好朋友嘴里的哥哥居然是那天遇見的男生。
“殷嘉言!”伴隨著李顏笑的一聲大喊,殷嘉言起跳抬手投的一個三分球進了框。
“喊什么喊?”殷嘉言一邊擦著汗一邊向她們走了過來。
“喲,你認識這頭豬?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币蠹窝詭е鴿M眼的笑意問林婧姚。
“我叫林婧姚,笑笑她是我同學(xué)?!绷宙阂τ行┎缓靡馑嫉幕卮鹚?。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李顏笑氣的要去錘他的頭,殷嘉言仗著自己高輕輕松松就躲開了。
“你是我妹,我全家不也包括你?”殷嘉言毫不客氣的從李顏笑拿著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瓶水喝了起來。
“你要不要臉啊?”李顏笑巴不得嗆死他。
李顏笑的爸爸和殷嘉言的媽媽是一對龍鳳胎,其實殷嘉言和李顏笑是一對表兄妹。兩家離得近,他們的媽媽又是閨蜜所以關(guān)系格外親厚。
“你來找我干嘛?”殷嘉言一臉嫌棄的看著李顏笑。
“讓你幫我給辭哥帶瓶水?!崩铑佇唤o他一瓶水,都不知道比給殷嘉言一塊錢一瓶的水要高級多少倍。
“我去,你區(qū)別對待呀?你自己給唄?!币蠹窝蕴嶂荒樥痼@。
“我不好意思嘛,你就幫我吧。我告訴你,等我回家之后我可是要問辭哥的,他要是說他沒收到,要是你敢自己悄悄喝了,我一定錘爆你的狗頭!”李顏笑向著殷嘉言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殷嘉言都不好意思笑話她,自己一只手頂她兩個大。殷嘉言一米八多,李顏笑頂多一米六,殷嘉言伸高了手,李顏笑蹦著都夠不到,還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也就是仗著殷嘉言寵她。
“不好意思?這個詞居然能從你嘴里蹦出來?這個詞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殷嘉言無情的嘲笑著自己的妹妹,完全不理會她的無能咆哮。
“哎!小心啊!”林婧姚上一秒還在看兄妹倆拌嘴,下一秒一顆球沖著林婧姚的臉就飛了過來,這要是直接砸了過來流鼻血都是小事估計都得腦震蕩。
殷嘉言立刻撲了過來,拉了她一把。
“你傻了!不知道躲啊!”從前和現(xiàn)在兩個聲音逐漸重合到一起,把林婧姚從從前的記憶中拉了回來。
這么大的火,她小的時候也見過,因那場大火,她失去了父親。
她父親是煙花廠的研發(fā)經(jīng)理,那一年煙花廠的新招的保安,為了躲監(jiān)控在舊廠房里抽煙,而煙花廠剛把一批因為各種各樣不合格的煙花堆在了這里打算月末清理,新保安不知道,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到這里來抽煙,后果可想而知。
煙花廠發(fā)生了火災(zāi)又因為全都是易燃易爆的煙花,火勢根本就撲不下來,她父親為了疏散人群在火場里待的太久,雖然沒有太嚴(yán)重的燒傷,卻因為吸入了太多的一氧化碳和灰塵,最后死于窒息。
殷嘉言把林婧姚拉了起來帶著她遠離這里。
這場火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被撲滅,這小小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里擠滿了人,有警察有消防員還有醫(yī)護人員。
茫然無措的老人,哇哇大哭的孩子,看著房子毀于一旦的尖叫的男人和女人。
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殷嘉言干脆就全城通緝那幾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頻里的人,不過人臉都很模糊,就算技術(shù)部門恢復(fù)了人臉模糊的地方并且提高清晰度但也總帶著一股子人工智能的生硬感。
林婧姚晃了晃腦袋打算給自己找點事做,于是她找到了飯店老板,并且向陸林借了紙筆。
“你要審問他嗎?”陸林還是挺好奇學(xué)過心理學(xué)的林顧問和他們平時審問犯人的方法是不是一樣的。
林婧姚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紙筆說:“審問犯人是你們的專項,我就不班門弄斧了?!?p> “老板,我們來聊聊你見過的人吧?!绷宙阂σ浑p狐貍眼帶著笑對著老板說。
殷嘉言忙中瞥了一眼林婧姚那里,又來了,那抹職業(yè)的友好微笑。殷嘉言都覺得林婧姚身后快長出狐貍尾巴了。
“我去,神了!”陸林發(fā)出一聲感嘆。
昨天他把本子和筆借給林顧問,只看見林顧問邊老板談了些什么邊寫寫畫畫的,他也聽了左不過就是問他都見過什么人,都長什么樣,也沒什么特別的。
之后林顧問就把本子還了回來,那時候忙,他也沒看上面有什么內(nèi)容就收了起來。
直到今天底下的派出所抓到了一個視頻中露過臉的人,市局把人壓了回來,陸林想記錄一下時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本子里憑空多出了五張張人臉。
第一個人陸林認識,就是躺在醫(yī)院今天才醒的郭松柏郭記者。
第三個畫像就是今天抓到的這個人,陸林比對了一下幾乎一模一樣,比貼出去的通緝令上的照片不知像了多少倍。
“林顧問還會畫畫呢!”陸林就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四處給人看。
“頭兒,你看?!标懥职旬嬆媒o殷嘉言。
“是,她不僅會畫畫,還是當(dāng)年的藝考的省狀元?!币蠹窝阅眠^了畫,有些感慨,他上次看到林婧姚的畫是多少年前了?十年前嗎?
“這么厲害!那為什么她沒當(dāng)美術(shù)生呢?”陸林問殷嘉言。
陸林記得,林顧問先是考上了國內(nèi)一流的犯罪心理學(xué)專業(yè)然后在大三作為交換生去國外深造了,一路綠燈一直到讀完博,在去年八月才被聘到臨川大學(xué)當(dāng)老師的。
“少貧嘴吧,把林顧問畫的畫像交給技術(shù)部門對比一下,沒問題后重新更新一下通緝令?!币蠹窝园旬嬤€給陸林。
“咖啡再不喝……”殷嘉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