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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容先生的五姨太:落魄格格

第46章 我不許你死

奚容先生的五姨太:落魄格格 似君云 2627 2023-09-22 23:15:43

  不一會兒,士兵把奚容澈帶到了地下室門口。

  “稟告司令,就是這個地下室,鎖住了,沒有鑰匙!”

  “那就趕緊找東西把門給我砸開!還需要我教你?”

  奚容澈頓時變得急躁不堪,有些不耐煩。

  “嘭……”

  一聲巨響,門開了。

  地下室的門被砸開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直接沖擊著人的嗅覺。一道陽光照射了進去,陰暗的角落里,奚容澈發(fā)現了一抹瘦弱纖細的身影,會是她嗎?他試探著叫了一聲。

  “杜若溪?”

  “……”

  沒有人回應他,仿佛那人早已經奄奄一息。

  奚容澈靠近,一股熟悉的胭脂水粉味告訴著他,這就是他苦苦尋找的女人,杜若溪。

  此時此刻的她,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邋遢得不行,弓著背,蜷縮著身子,沒有了一點點生氣的樣子。

  “杜若溪!你給我醒醒!”

  奚容澈又再次叫喚著她,只是他在伸手觸及到她身體的那一刻,仿佛是冰涼的一副軀殼,她臉色煞白,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奚容澈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她這是……死了嗎?

  想到這,奚容澈下意識的徹底慌了,只見他手忙腳亂的立刻抱起了她。這下他才發(fā)現,她渾身熱得發(fā)燙,燒得厲害,才會不省人事的。

  他一邊沖出了地下室,一邊著急的對著身邊的人吼了一句:“快去請醫(yī)生來府上!”

  看著懷里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杜若溪,她這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奚容澈心里還是五味雜陳,充滿了愧疚感和懊惱不已。

  把她扔到紅人院的人不是別人,是他自己,要狠狠懲罰她的人,也是他自己,還能怪誰?都怪自己太狠戾!

  她眉頭緊蹙,臉龐上盡是未干的淚痕,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顯然吃盡了苦頭,顯得慘兮兮的,可憐至極。

  在接觸到他的懷抱時,她更是緊緊地拽住了他,往他的懷里鉆去,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地叨叨著:“冷,好冷,我好冷……”

  像極了在取暖。

  奚容澈頓時感覺有一只強勁有力的手緊緊拽住了他的心臟,悶得他生疼,這實在是難受得讓人揪心。

  在他大張旗鼓籌備著選姨太太之際,她卻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他沒來得及等到她的瘋狂嫉妒和撒潑耍賴,卻給了他如此大的驚喜。

  到底是誰下得毒手,他也許是始作俑者,才給了別人有機可乘!

  奚容澈暗自在心里罵道,懊惱不已。轉而又溫柔至極地握緊了杜若溪的手,不停地給她哈著熱氣,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關懷備至:“還冷嗎?”

  這天氣雖然涼了,但也不至于是天寒地凍的氣候,他可是被這一通折騰,弄得一身的汗水,汗流浹背。

  “張媽,去給她備些干凈的衣服。”

  “好的,七爺!這到底是怎么了?”張媽回想起那日還朝氣蓬勃的杜若溪,如今怎么成了這般模樣?她心里甚是驚訝不已。

  “別問了,趕緊把衣服拿過來!”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拿!”

  不一會兒,張媽把杜若溪平日里穿的干凈衣裳拿了過來,“七爺,衣裳拿來了,還是……”

  我來吧!

  張媽后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奚容澈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放下,出去!”

  “哦?!”

  七爺都發(fā)出了命令,張媽只好作罷,退了出去。

  奚容澈別扭的給杜若溪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打了熱水,避開那些傷痕給她擦拭著身子臉蛋,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她。而后又接著立馬給她蓋上厚重的被子,把她團團裹住。

  一系列動作下來,杜若溪整個人還是不停地瑟瑟發(fā)抖,嘴里叨叨著冷。

  見她一直說冷,奚容澈干脆利索地除去了身上的衣裳,把自己與她一同裹進了棉被里面,緊緊擁住了她,他用自己的溫度給予她溫暖。

  兩人頓時成了一條厚厚的春卷。

  “還冷嗎?”

  “冷……冷!”

  “你再忍忍,醫(yī)生快來了。會沒事的,我不許你有事!聽到沒有?杜若溪!”

  這時,慢慢有了些緩和,卻還是意識不清的杜若溪開始說起了胡話。

  “額娘,是你嗎?”

  “若溪好想你啊,是你來接我了嗎?”

  “額娘,求你帶若溪走吧,若溪活著……好辛苦!”

  “……”

  聽到這些,奚容澈瞬間一臉的黑線和不高興。

  因為,這些話沒有一句是他奚容澈樂意聽到的,卻聲聲入了他的耳。

  他情緒暴走著地怒吼道:“杜若溪,你就這么想死嗎?是想死了解脫嗎?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不允許你死!聽到沒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你不許去死!”

  奚容澈說完,兩眼盯著眼前因為高燒變得臉頰緋紅,嘴唇干裂得有些發(fā)白的杜若溪,一點都不嫌棄,毫不猶豫地重重的吻上了懷里的這個女人,不顧她現在是否是生著病。

  杜若溪忽然覺得呼吸困難,大腦里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她的淺意識里想要掙扎,掙脫這個懷抱的禁錮,卻好像還聽到一直有著個聲音不停地在警告著她,讓她不可以去死,他不允許!她對這個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是他——奚容澈。

  杜若溪艱難的微微睜開了雙眼,對上的卻是暴怒的奚容澈,她眼底里充滿了無限的絕望。她的這般模樣,都是拜他所賜,而他還是容不得放過她,哪怕是給她一絲絲的繼續(xù)活著的勇氣和生的希望。

  他眼底里有的都是對她滿滿的恨!

  “你……放開我!”

  杜若溪用著微弱的口吻,撐著一口氣艱難的說道。

  “放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竟然你如此恨我,又何必執(zhí)著的要留我在身邊呢?”

  “這個記號,你看清楚了嗎?”

  奚容澈的臉龐無限的在杜若溪的眼前放大,望著近在眼前的他,近得他們稍微動一下,就可以碰到彼此的鼻尖。

  奚容澈撩起額前碎發(fā)的同時,杜若溪清晰的看到了那一個她當年用匕首,親手刺下的一個交叉的傷疤。

  即使它現在早已愈合了,可是當初的痛卻是真實存在過的。這個傷疤是那么的冷漠無情的突兀,應該很痛吧!以至于他到現在都還痛恨著她。

  杜若溪頓時覺得無力感十足,她伸手想撫摸撫摸他額上的傷疤,卻被奚容澈無情的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怒不可遏的呵斥著:“我要你償還當初所欠我的一切,以及對我的羞辱!聽到沒有,杜若溪!那是你欠我的!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長命百歲!我不許你死,死都不允許!”

  奚容澈吼完,起身抽離了被子里,留下傷心欲絕的杜若溪,眼淚嘩嘩直下。她該要用什么來償還他?可她早已還不起了。

  不知過了多久,醫(yī)生終于來了。

  奚容澈對著段司深,便是一頓莫名怒火中燒的破口大罵:“這是去天上請來的醫(yī)生嗎?這么慢?”

  “七哥,想罵我也得等會兒行嗎?讓醫(yī)生先去看看病人怎么樣了!”

  “去看看她……怎么樣了?”

  奚容澈對著醫(yī)生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段司深叫住了他:“七哥,那你呢?這是要去哪?”

  “軍中落下公務繁多,我去達州大營?!?p>  “那她呢?”

  段司深朝里面杜若溪的方向,伸手指了指。

  “讓醫(yī)生給她好生瞧瞧,別落下什么病根了!”

  他很在乎她!

  只是他自己死都不愿意承認罷了。

  奚容澈見杜若溪已經醒了過來,雖然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但是,他心里的大石頭也暫時放了下來,懸著的心,也稍稍放心了些。

  他檢查過了,她身上的都只是皮外傷,上些藥就會好的,他雖然無情地把她扔去了紅人院,但是,他還是暗地里派了人保護著她,只不過是想讓她記住了不要輕易惹毛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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