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瘋狂納妾
就在段司深以為奚容澈所說的話都是酒后的胡言亂語之時,第二天醒來的奚容澈便迫不及待找到段司深索要結(jié)果。
“段副官!”
段司深被突如其來熟悉的聲線震驚住了,他七哥這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來者不善???他內(nèi)心搗鼓著。
“七哥,怎么今日不同往常,這么早就來找我???”
“能不來找你嗎?我想親自來看看我交代的事,你進展得如何了?”
段司深頓時語塞,這下暗自慶幸,還好他有把他的話聽進了心里,要不,這架勢感情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啊!
“正在進展,正在進展!我七哥吩咐的事,我豈敢不聽,又豈敢不做呢?”
“那就好!可別被我發(fā)現(xiàn)你有在偷懶!我昨天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辦不好就不要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
“嗯!記得就好,抓緊時間!”
段司深望著來監(jiān)工以后,放心遠去的背影,不由得為自己的生死捏了一把汗,還好他有先見之明,不敢偷懶,不敢不聽他的話,否則他那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
感情他的七哥,這次是來真的?他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三心二意了呢?感情這玩意好像在他眼里變得一文不值,就這么隨意玩弄了呢?
他到底是變了一個人?
經(jīng)過大費周章的層層篩選,段司深終于如愿的找到了一批名字和杜若溪聲似,符合要求的適齡女子。
他便急忙趕往達州大營跟他的七哥匯報情況。
“七哥,你命令的事我已經(jīng)辦妥了!你過過目,看看吧!”
“嗯!”
奚容澈聽后,嗯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語,跟隨著段司深身后來到一群女子面前,依舊默不作聲,反而倒是仔細觀察起了那些女子。
最終,一群女子當(dāng)中,有三個姑娘脫穎而出,被奚容澈相中了。
在奚容澈眼里,她們不僅年輕,還個個都長得閉月羞花,傾城傾國,儼然天上的仙女下凡,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們的美都不及杜若溪,氣質(zhì)上也是相差甚遠。
但他之所以會看上她們,讓她們成為他的姨太太們。只要仔細觀察,便可以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端倪。
只是局外人不了解這其中的奧妙罷了。
“她們?nèi)肆粝?!其他的都散了吧!?p> “她們?nèi)齻€?”
段司深對奚容澈的話表示震驚,在他眼里,這三個女子,不過是他七哥隨手所指的女子,其他比她們還要好看漂亮的更是有甚者。他疑惑著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為了不惹惱他,他也只能聽令行事:“那其他人可以走了,都自行離開吧!”
看著奚容澈一口氣挑了三個,段司深忽然覺得自己內(nèi)心不由得佩服著,這七哥精力充沛,真不是鬧著玩的,加上大太太,這不就直接已經(jīng)有四位妻妾了?
奈何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看著著實有些悲哀。但是,孤家寡人有孤家寡人的好處,起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沒有那么多糟心事。
奚容澈盯著眼前的這三個女子,目光變得犀利了起來,卻默不作聲,把人家姑娘都盯得羞紅了臉。
段司深見狀趕緊忙著打圓場道:“都別傻站著啊,叫什么名字?讓我們七爺好好認識認識!”
“司令好!我叫陳若西?!?p> “見過司令,我是王若曦?!?p> “七爺好呀!我叫顧諾希?!?p> “嗯,就這樣吧。你們要是有愿意留下來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趕緊給我離開。愿意留下的,聘禮隨后段副官自會送到家里去。還有把面前的協(xié)議簽了,以后好好當(dāng)好你們姨太太的身份就可以了,府上其他的一切事宜,不許插手,也不能過問!都聽明白了嗎?”
奚容澈不耐煩地解釋著,像極了在訓(xùn)斥他的兵一樣,讓人看著著實有些無語。
三個年輕的姑娘,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也只能順應(yīng)著點點頭,示意明白。
她們畢竟可是經(jīng)過層層淘汰賽被選上的,這機會有多難得,她們都懂,而她們能被選上也是何其的幸運!又怎么會舍得走呢!
然而,這納的妾,奚容澈到底是在為難自己還是為難別人,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他明明對這些人厭煩得很,但是為了報復(fù)杜若溪,他就非得搞這么一出。
這好戲杜若溪似乎才是主角,而他奚容澈卻把自己折騰得夠嗆。
只是他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罷了。
畢竟當(dāng)局者迷。
這邊納妾終于告一段落了,人都整齊了,那好戲便可以上臺面了,可這怎么能少得了女主角呢?
奚容澈早已著急的,迫不及待的想讓杜若溪看到,看到他的這一切作為成果。
其實,他更想看到的是,杜若溪看到如今的他妻妾成群,所有女人都不顧一切,心甘情愿往他懷里撲過來,而他還欣然接受的時候,她到底會有什么樣的表情,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是吃醋呢?是嫉妒得發(fā)狂呢?還是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早已配不上現(xiàn)在的他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他都莫名的覺得成就感爆棚。
想到這,奚容澈拋下一眾剛剛納入門的幾個妾室,便火急火燎地催促著段司深趕緊備車去紅人院。
幾天不見那女人,不知道她會變成什么樣呢?
也許苦頭吃夠了,她也就足夠安份多了吧。
“段副官,備車去紅人院!”
“七哥,這才剛納的妾,去紅人院作何?”
“叫你去備車,你就去,廢話少說!”
段司深對于奚容澈的話,一向都視為命令照做不誤,不敢有任何異議。因為他要是敢反抗的話,將有可能后果自負。
車子在路上一路馳騁,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七哥,到了!”
“叫杜若溪出來!”
“七哥,你把杜若溪扔這燈紅酒綠之地了?那還得了?”
段司深霎那間腦袋嗡了一聲變得一片空白,整個人也震驚住了。特別是在聽到杜若溪三個字時,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幻聽現(xiàn)象。
這該不會等等要出來的是一具尸體吧?段司深心里想著,不好說出來。
“我看你是活膩了,段副官!你不說話,沒人會當(dāng)你是啞巴!”
正當(dāng)奚容澈數(shù)落著段司深的時候,紅人院里的蕭媽媽走了出來。
“稟告司令,杜小姐這會兒不在紅人院了?!?p> “不在?去哪了?”
“夫人來過,把她帶走了?!?p> “夫人?夏汐禾?”
“稟告司令,是的!”
“為何不及時稟報?”
“司令,我這也是想上報吶,只不過您現(xiàn)在親自過來了啊。”
奚容澈疑惑不解,這夏汐禾突然帶走了杜若溪,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忽然覺得大事不妙,這女人的嫉妒心強,說不定下手可能不比這邊的輕。
他把她扔來這里,也不過是想嚇一嚇她,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吃些苦頭罷了,可不曾想置她于死地。
而夏汐禾那個女人就不好說了,為了達成自己的所愿,她可是會不擇手段的。
想到這,奚容澈立馬臉色大變,趕緊拉上段司深,急沖沖的沖出了門口,憋著一口氣便趕往了夏汐禾的住處。
“夏汐禾,杜若溪呢?”
“七哥這么氣急敗壞的樣子,是怎么了?”
“廢話少說,我問你,杜若溪呢?”
“七哥都不知道去哪里的人,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呢?哦!也許該不會又是和哪個野男人……跑了吧?這會兒怕是不知……躲在哪……暗地里的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吧!”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有所詆毀她的話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奚容澈氣絕,眼里迸發(fā)出怒火,一字一頓的把話說完。
他這不是威脅,是死亡通知書。
“七哥這么生氣,難道是被我……說中了什么?還是說……難不成是……七哥,你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下賤的丫鬟?”
“我勸你,最好識趣一點,別逼我親自動手,而我的事你也少插手過問!乖乖把杜若溪給我交出來,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否則后果自負!”
“七哥,你這又是何苦呢?不過是一個下作的奴婢罷了,也值得你跟我著急?何況誰都看得出來,她并不愛你!要不怎么會做出那么不知禮儀廉恥的事來,主動勾?引?男人!”
聽到“不愛你”這三個字,仿佛是一把殺人誅心的匕首,惡狠狠刺向了奚容澈的內(nèi)心深處,讓他透不過氣來變得窒息。
他本就越是渴望得到她的愛,越是得不到,而夏汐禾非得字字句句提醒著他,這讓他很難不崩潰。
他壓抑住的情緒瞬間爆發(fā),變得狂躁不堪,只見他伸手一把便掐住了夏汐禾的脖子,像極了兇神惡煞的魔鬼說道:“趕緊把她給我交出來?!?p> 夏汐禾被掐得臉色青紫,呼吸逐漸急促。
但為了要從她口中得知杜若溪的下落,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隨手嫌棄地甩開了夏汐禾。
得到解脫的夏汐禾重心不穩(wěn),一把摔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了起來,卻依舊不見棺材不落淚:“咳咳咳……我確實是帶走了她,說起來我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我,她早就被人糟蹋得不成樣子了,我救下她后,她便離開了。至于她去了哪里?腿長在她的身上,我怎么會知道呢?你去問她?。 ?p> “你還救了她?你確定你真不知道她去了哪?”
奚容澈對于她的話,顯然是一個字都不值得他相信。
“我確定!”
夏汐禾依舊底氣十足的篤定她就是不知道。
“這么大一個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說來也是奇怪。現(xiàn)在我就算把這司令府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到時候,希望你能像現(xiàn)在這樣硬氣,和我叫喧!”
“你……請便!”
夏汐禾口吻依然強硬。
奚容澈頓時猩紅了雙眼,渾身充滿了戾氣,一股生人勿近的架勢,是誰見了恐怕都要對他避之而不及。
他離開后,便下令搜捕司令府的每一個地方,甚至不能遺漏每一處角落。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著他,杜若溪應(yīng)該還在府里。
因為他上紅人院前,夏汐禾剛帶走了她,就一會兒的功夫,她應(yīng)該跑不到哪去的。而依據(jù)夏汐禾那咄咄逼人的口吻,可以看得出來她對杜若溪的討厭和憎恨。
所以,這到手的獵物,她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
他發(fā)誓,怎樣都要把她找出來。
看著奚容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做賊心虛的夏汐禾還是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他像極了會讀心術(shù)的一樣,仿佛看透了她內(nèi)心的一切對白,知道了杜若溪就是被她藏在了府里的哪一個角落里。
夏汐禾瞬間急著追問著小喜,杜若溪的情況。
“小喜,那賤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小姐,正關(guān)著呢?上了鎖,她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逃。不吃不喝的,不用幾天,她便會氣絕身亡的?!?p> “把她看好了!只要她死了,看他還能怎么一根筋的愛她!”
“小姐,你若是要她死,為何不快刀斬亂麻呢?這要是被姑爺抓得正著,可得怎么辦?”
“你說得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很快就會找到那里的,就讓我們先去送她一程吧!再來個死無對證。”
夏汐禾陰著一張臉,瞬間變得冰冷可怕,狠戾得猶如一頭失了控的野獸般,喪失了所有的良知和理智。
陰暗邋遢的地下室,伸手不見五指,杜若溪就奄奄一息地蜷縮在最里面的一處角落里,渾身乏力,瑟瑟發(fā)抖,她又餓又累,呼吸都顯得很是困難。
這一次,恐怕真的沒有人能來救她了,死神直逼近了她。
在仔仔細細的搜索過程中,一個士兵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上了鎖的地下室,門口好像有人走動過的痕跡,便立馬稟告了奚容澈。
“稟告司令!這邊有個上了鎖的地下室,要不要進去看看?”
一個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杜若溪微弱的意識聽到了聲響,想要呼救,卻在聽到司令兩個字的時候,停下了動作。
而且她也沒有那個呼叫的力氣,此時的她,喉嚨仿佛被灌了鉛一樣,疼痛難忍,叫不出聲音來,身體單薄的她腦袋也是嗡嗡作響,額頭更是燒得燙手,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不清,再也聽不到什么聲音了。
在遠處,正往這邊趕來的主仆兩人,小喜遠遠便看到了一隊人馬停留在了地下室的門口,而那領(lǐng)頭羊便就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姑爺,奚容澈。
霎那間,便把她嚇得有些魂飛魄散,大聲驚呼:
“不好了,小姐!他們好像先我們一步找過去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眼疾手快的夏汐禾立馬伸手就捂住了大喊大叫的小喜,再這么下去,她們兩個人誰也跑不了,這下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她怒斥著小喜說道:
“先別自亂陣腳,靜觀其變,以不變應(yīng)萬變,見機行事,別暴露了我們自己?!?p> “好!”
過了一會兒,在一旁靜悄悄觀察著一切的小喜又驚呼了起來:
“小姐,門被砸開了。姑爺進去了!”
“噓!小聲點,別聲張,我們趕緊離開?!?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