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殊似是看透她的小心思,輕輕一笑,沒有回答她,反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接下來他說的震驚她一臉。
一雙如幽潭般深邃地眼眸好似透過皮囊看到了她的本質(zhì),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心間響起,
“小家伙,你不屬于這里?!?p> 心臟忽地漏了一下,腦海里警鈴大作,
不會吧不會吧,這人不會看出點什么了吧,
阿無昨日才出來過一次,正虛弱呢,而且這家伙實力深不可測,以阿無昨晚所說,這人就算不是本體,還是能輕易碾死她這個小廢物的。
景槐異色的瞳孔滿是戒備,雙眸微微一沉,眼底是徹骨的殺意,反而懶懶的趴下,輕蔑的看向他,
“所以呢,趕我走?”
知道又如何,他又還能拿她如何。
紀言殊只是笑笑,“沒有這個意思”
伸手從一側小碗內(nèi)輕捏一尾小魚干放在她嘴邊,動作熟稔,
景槐狐疑的的看著面前的小魚干,只猶豫幾秒,張嘴咬著小魚干,默認他的投喂,邊吃邊問他,
“所以你還知道些什么?”
他手中沒停,微微思索一番接著說“知道的不多,昨夜你和阿無的對話我聽到了,只知你來此為尋一物,但我們曾經(jīng)見過一次?!?p> 隨著話音一落,景槐驚訝的看向他,他的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只聽到他頗為遺憾的繼續(xù)說著道“只是你忘了?!?p> 她一臉的懵逼,不淡定了。
還好還好,差點連老底都要被這人摸清了。
不過......
what?
啥玩意兒?!
倏地站起來,化作人形,湊到他面前,仔細打量他,試圖從中找到一分熟悉感和過去有關他的記憶。
紀言殊看著女孩距他如此近,近到他能看清小姑娘白嫩的小臉上那細小的絨毛,溫柔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給她披了一層金光,呼吸一滯,一抹異樣自心中而起,蔓延到眼底,別開眼,不敢看她,
方才女孩的樣子似是與記憶里的慢慢重合。
伸指抵住女孩的額頭,推開她,無奈道,“別靠那么近,男女有別。“
景槐白了他一眼,坐在案桌上,雙手環(huán)胸,就這么不著調(diào)的掃視他,咋看都想不起來,她何時見過了?
收刮整個記憶也沒有這一號漂亮的模糊雌雄的男人啊。
她撇撇嘴,十分肯定道“咱不可能見過,你肯定是記錯了?!?p> 她狐疑的看著他,眉心微皺,
“我不問你的名字了,但是你想要什么,現(xiàn)階段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別跟我說什么別無所求,我不信?!?p> 紀言殊斂下眼中難言的苦澀,啞然失色,毫不意外不是嗎,他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嗎,
景槐看著眼前的他仿佛染上了一身的破碎之感,看的她莫名有點揪心,有點愧疚咋回事?
下一秒,紀言殊再度抬眼認真的凝視著她那雙異瞳,一字一句,嗓音如沁入暖玉般深入她心底,印刻在她的腦海,
“小家伙,記住了我的名字叫紀言殊,可千萬別再忘記了,留在我身邊,可好。”
她腦子一瞬間好像轟然炸了,下意識呢喃著這三個字,恍惚間,她好似聽誰在她耳邊談到過這個名字,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
手迅速附在他的眼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內(nèi)心卻翻天覆地般亂如一團麻。
搞什么國際玩笑,阿無不是說了,不管是任何一個小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更何談是記憶?!
阿無,你坑我!
ヽ(*。>Д<)o゜
捂著他的眼,圓溜溜地眼睛不停地轉(zhuǎn)悠,思考對策,眼下他的要求又不過分,先答應下來,等她拿到神息,還完人情和因果,立刻就閃人,誰還會知道她的存在,記得這個約定呢,說不定連紀言殊也不會記得。
眼神飄忽不定,敷衍又心虛的應下,抽回手,乖巧的坐在他面前。
紀言殊看透她的小心思,瞬間明白她并未將這約定放在心上,
卷長的鴉色睫羽輕垂,蓋住他眼中的落寞,
罷了,
莫強求。
時間還長,他有的是時間,以后相遇的每一次,他會找到她的,告訴他的名字,總有一天,再次相遇的時候,她會記得的。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了紀言殊后,就放飛了自我,
整個拂淵宮被她搞得不復往日的清靜。
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出拂淵宮,時雨他們又忙,又都不在,出去辦事兒,剩下的又都是些老古板,不好玩。
再加上......
樹木掩映下,景槐趴在樹枝間,看著下面的仙娥焦急的輕聲哄著她,哄她下來,
景槐默默的看了眼這幾個“小仙娥”,又瞅了瞅不遠處的侍衛(wèi),
無奈翻了一個白眼,
嘆了一聲,
管他的,先走為策。
看著墻頭,管他什么結界,又關不了她。
縱身一跳,扒拉上墻頭,借著輕巧的身形,成功地以一種優(yōu)美的姿勢落地,
蕪湖~
終于出來啦~
她自由了~
ヽ(??▽?)ノ
笑瞇了眼,大搖大擺地離開拂淵宮。
看不到那幫煩人的“仙娥”,真的是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要不是紀言殊那丫的,出去就算了,把那碎嘴子騷狐貍缺心眼凌明也帶走啊,這人一看他不在,又知道她化形后的樣子,管不住嘴,引了一幫女仙“暗戳戳“地混進來,使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又在背后罵她,
“嗤”一聲,
眼里滿是鄙夷,
她們能這么順利的混進來,還不是有凌明那個缺心眼的家伙授意的。
要不是沒有證據(jù),又打不過他,她怎么可能會這么憋屈。
算了算了,
她要大度,
不生氣,不生氣~
氣大變老,
呼~
她還可以告狀,
就不信紀言殊會不信她,而信那家伙?!
還在拂淵宮悠哉游哉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吃靈果的凌明,揉了揉一跳一跳的眼角,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景槐在罵他。
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旁邊還有兩個貌美的“仙娥”給他捏肩,投喂靈果,遞靈茶。
哎~
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