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哥
奮哥是浙江麗水人,他總說你不知道麗水吧,納愛斯那個雕版廣告知道吧,那就是我們麗水的。奮哥極其愛自嘲的,常說自己這不好,那不好,挫死了,然后爸爸怎么樣,媽媽怎么樣,爺爺,奶奶,以及姑姑家如何在海外發(fā)財而自己家沒得那么好。
后來奮哥就出國了,去了意大利。
蓋蓋
蓋蓋是個標準的南方男人,除了臉上些許小痘痘,皮膚超好的,用蓋蓋的話來說我女朋友從小就泡牛奶浴的。蓋蓋每天雷打不動的起床一杯茶,然后蹲坑,出門前要把頭發(fā)拉得直了又直。
蓋蓋是個游戲高手,教我跑跑卡丁車,教紅警,教我魔獸,可惜魔獸我怎么都沒學會,而且把游戲玩到最后關鍵一刻大開殺戒了,留給我。不似妖精,跑卡丁車,非要我在離約終點不遠的地方等他,然后自己沖過終點?;旧衔矣螒蛴龅诫y度就喊蓋蓋,快來,快來。
阿藏
阿藏,基本上跟XZ半毛錢關系沒有,只因為長的壯了些,被話神稱作壯為耗牛,藏耗牛,后來就叫阿藏。
我對此人基本沒什么印象,之所以沒印象,是此人基本天天通宵夜機,吃住都在網(wǎng)吧,偶爾困得不行了回來睡得昏天暗地,任憑我們怎么吵。
唯一有印象的一次也是這樣的,阿藏睡眼迷松的起來,將我抽紙不由分說的抽起來還丟在地上,頭也不回地就走。我說阿藏,你用完人家的東西能不能撿起來。
這小子一口東北話“小樣,用你幾張紙怎么了,心疼了?”
“不是心疼,是叫你撿起來。”
“不撿,怎么了,別給臉不要臉昂,小心我削你昂?!闭f著轉(zhuǎn)身到我跟前,肚子一挺將我擠到床上。我頓時火起一把推開阿藏,“你再把老子動動”說是著拖鞋已在手里了。
“小樣,想動手是不是,走到外面單練去。”
我拿著拖鞋就要去,“誰不去,誰他媽孫子”。
我一急普通話一句不會了,全是榆林話。
“急了,急了,小樣,還跟我急”說著悻悻地走了。死胖子。
南昌的冬天,真心不是一般的冷,連天陰雨,基本上沒有晴天,洗出去的衣服全靠陰干,雨還不小,風也不小,陽臺的玻璃被吹的咯咯作響,我在宿舍冷得雙腿抖,被褥基本都是潮潮的。
我真心后悔來這個地方,想想自己從小在那黃土高坡與沙漠邊緣,風沙,黃土,所以向往南方,一心想要來看看這里是否真的四季如春,春暖花開的。
后來快放假了,大家就都窮了。
話神找隔壁宿舍借了電飯堡,買了點米,大家又買了點其他東西,整天大家圍著電飯堡的熱氣烤烤手,等著話神煮好的米飯稀粥或者快速面倒進自己碗中。
然后看《貓和老鼠》吃的不亦樂乎,話神笑言要為老婆罷工早做準備。
然后話神指揮這個那個去洗碗,洗鍋,威脅就是下次不想吃了。
后來我跟話神到學校植物園,員工種的大棚里偷點菜改善伙食,那個掛起的臘肉不敢偷。
碎娃娃知道非要我也偷些給她。
在那個冬天冷得不愿出門的日子里,我們的群居日子。
圣誕節(jié),碎娃娃給我一個大的蘋果,我跟碎娃娃說,這大學讓我過得不成鬼樣的。
這是個神奇的女子。
等我照抄著考完英語、高數(shù),我們就放假了。
你給我買了西安到榆林的票,等我回家。
那天我還在睡,等待下午到點去車站坐火車回家,就聽到了歡呼聲,以及發(fā)瘋地樓下狂扔東西,這片區(qū)男生宿舍一下雨停電就亂扔東西,歡呼雀躍的。我起來一看下了點雪,或者都不能叫雪。
那個福建的碎娃娃說這是她繼小時候之后又一次見到雪。
那個該死的綠皮車顛簸夠了,我也就到了。
我看到你立在出站口,頭發(fā)、衣服、落了不少雪花,真是傻死了。
剛回到家,就開始雪災了。
那年雪下得多了些,明晃晃的耀人眼,我拉著你在大街上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踩雪吱吱作響。
當然,假骨石以及回來過年的兩會,也是要見一下的。我們相約去吃火鍋,姍姍來遲的兩會編了個有病的理由,怎么也不喝酒。
我接到委員長的電話,這個我小學的小伙伴,去年我還在上高三時結婚,打聽到我爸的手機號,邀請我,今年竟打聽到江西的手機號,感其誠意,立馬請來。寒喧一通,與我跟假骨石喝完一瓶后,有事被催走。
兩會這個病號殷勤地叫來下一瓶,并開酒,手氣大好,28一瓶的酒套就扒出手20塊。我跟假骨石那天也不知那根神精不對超級能喝,又一瓶見底,兩會再要再中,老板都快不給我們賣酒了。
等酒處理的差不多了,兩會也被催走了,我跟假骨石也都醉了。假骨石來不及吐了人家一桌,老板臉色超級難看,我好歹跑到下水道被那該死的冰滑了下徹底倒下水道吐了起來。還好假骨石某個靜的女朋友來的及時,我們才沒被老板扣壓,或者凍死。
后來委員長說河套假酒多。
2008年,是最傷心的一年。
我永遠不想提起。
我不敢想未來,不敢想過去,更不敢想當下。
我每天做的就是,不上課就上網(wǎng),不上網(wǎng)就看書。不看書就睡覺。
我看論壇,看汽車,上淘寶,看3158創(chuàng)業(yè)網(wǎng),網(wǎng)站一個一個得點,一個一個地臆想,就是不敢想現(xiàn)實的事。
看電影、看電視、中國的、外國的、有名的、沒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