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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劍別江山

第十二章踏月上古閣 初逢小迷糊

掛劍別江山 糊涂十四 7669 2011-07-09 08:01:22

    阿楊冷笑一聲,不肖道:“你笑什么?人人都道你胸藏韜略,文事武功,天下莫敵。也不過如此。憑你也配當我?guī)煾傅膶κ謫??恐怕給他老人家提鞋都不配?!?p>  聞言,威云龍怒目圓睜,道:“好丫頭,你敢對我無禮,放虎容易捉虎難。丫頭,我知道你本事大。須知放你不得,你就給我留下來吧!”倏地探掌變爪向阿楊肩頭抓去。掌心發(fā)紅,好似紅火。阿楊仰頭張口呼的一聲,噴出一口綠水來,把那團紅火撲滅。雙足一錯,運起凌云仙步。幾個起落間,已不見人影了。威云龍識得是無情居獨步天下的凌云仙步。情知追不上了,也就算了。

  正當眾人松了一口氣時,準備各自回屋,忽聽四面八方傳來嘻嘻哈哈之聲。數(shù)人嚷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話音剛落,颼颼幾聲響,八人四對雙胞胎落于地上。眾人駭了一跳。威云龍喝道:“你們是什么?擅闖擎天教,罪當問斬?!?p>  大琴道:“我是你祖宗?!?p>  二琵道:“你是我曾孫?!?p>  大琵又嘻嘻笑道:“孫弒祖父,大逆不道?!?p>  二琶道:“不對,不對,子弒父,臣弒君,才是大逆不道。”

  二瑟附合道:“對對,古語是這么說的?!?p>  大瑟道:“好吧!我是你爹,你敢殺我嗎?”

  威云龍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磐。劍眉倒堅:“好瘋子,納命來?!焙舻匾徽小疤毂赖亓选毕虼笊蛉ァ!皨屟?!,兒子真敢打老子?!贝笊窠薪幸宦?。被一掌打入無極兩儀陣中。大瑟一下子慌了神。陣式一發(fā)動,毒弩劍茅紛沓至來。左擋右晃,磕飛了不少,仍是中了一兩枝毒弩。威云龍暗自心驚:“這幫渾人,好深厚的內(nèi)力。中我一掌,仍能揮動自如。一流高手也要不死即殘,倘若合力,必是勁敵?!?p>  其余七王見大瑟落于無極兩儀兩儀陣中,手足情深,也紛綏躍入陣中。

  阿楊在外搖喊道:“不可,快踏坎位,走離位,左七步,右三步,前二后一……”八大王終于走出了陣。二琴嚷嚷道:“不好玩,不好玩,不玩了。咱們走!”八大王竄房越嶺,一溜煙地跑了。

  只聽阿楊咯咯笑道:“威教主,咱們后會有期,你要敢再動二姐一根汗毛,我叫你全教覆滅。”聲音愈來愈遠,威云龍情知不是放大話,心底不禁打了個寒顫。

  翌日,威云龍獨處書房陽天進來道:“威叔叔,劉岸芷回來了,要見你?!?p>  威云龍點點頭,劉岸芷躊進書房,急不可待道:“威教主,陽教主,聽說小姐來過了,不知有什么話沒有?!?p>  威云龍正想:“沒有什么話。”忽見劉岸芷“咦!”了一聲,盯住墻上的一副畫像,不由道:“這是我夫人的畫像,怎么,你認識?”

  劉岸芷喃喃道:“這是教主夫人的畫像嗎?可是,……這副畫像,實在太像我們小姐了。”

  此語一出,不啻一聲驚雷,在威,陽二人的心里炸開了。陽天喃喃道:“怪不得我覺得她很面熟,難道她就是阿楊?!?p>  劉岸芷一怔,道:“你怎么曉得小姐的閨名。”

  威陽二面面相覷,再無疑問,俄爾,兩人突然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狂喜至極。

  威云龍直笑出了眼淚,:“我的女兒呀!……這么聰明絕頂?shù)呐畠?,除了我,誰還能生得出來。我早該想到了?!?p>  劉岸芷昏昏乎乎的,聽了個滿頭霧水。:“什么亂七八糟的,我閃小姐,怎么成了你的女兒了?!睋u搖頭。

  兩人又哭又笑了一陣子。心中之喜,實非語言能形容。威云龍笑過,這才想起劉岸芷,一把拽住劉岸芷,推入自己所坐的太師椅上,問道:“你們姑娘常蒙著面紗嗎?”

  劉岸芷搖搖頭,道:“并不是,只是出來的時候,偶爾蒙一下面紗?!蓖讫堃徽D吡艘贿叄南滤尖猓骸皸顑好芍婕?,想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我認了出來。她為什么不肯與我相認呢?啊??!不好,楊兒自幼長于無情居,受那怪物熏陶極深,只怕中了老怪物的反間計,演上一場骨肉相煎戲了。這可如何是好?!?p>  威云龍患得患失,一會悲,一會喜。只聽陽天道:“劉姑娘,你們小姐這些年,好嗎?”

  劉岸芷嘆口氣,搖搖頭,道:“不好?!?p>  威云龍一驚,陽天看了威云龍一眼,道:“為什么?你慢慢說來聽,我們都很在乎她的。”

  劉岸芷道:“你們別看小姐外表柔弱,好像心如鐵石。其實,小姐的內(nèi)心,最是脆弱不堪一擊的。”威云龍這才想起愛女身患奇疾,壽不出三旬之事。初聞之時,事不關已,漠然視之,甚至還有點暗自慶幸。今知是自己獨生愛女,肝腸俱斷。暗自忖道:“定要尋遍天下岐黃好手,也要冶好愛女之疾?!?p>  只聽劉岸芷道:“我們姑娘中了奇功,無法修習內(nèi)功一途。主人就給姑娘喂食毒蟲毒物。教姑娘練習毒功,就是可以噴毒火毒水的那種。姑娘為了練毒功,壽數(shù)又減了幾齒?!?p>  “卑鄙!”陽天一拳砸在檀木桌上。威云龍更是心痛萬分。涕淚雙流。劉岸芷唬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本性善良,卻又偏偏常做這種違反性情之事。內(nèi)心大為痛苦。每回主人逼姑娘殺人,事后,姑娘害死多少條人命,就在自己腿上扎多少刀。刀刀兩眼,姑娘又不是鋼筋鐵骨,也沒有內(nèi)功,怎么受得了。每回痛得滿屋子打滾,主人卻視而不見?!?p>  威云龍聽得心脈賁張,感同身受。忍不住“咚!咚!”狠狠地捶了自己兩拳。喃喃道:“是我害了她。”劉岸芷看得莫明其妙。陽天知她是心疼受女,走過去,摟住他的雙肩,想從感情上給他一絲安慰,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阿楊一口氣狂奔出十余里,不覺覺悲從中來,仆地失聲痛哭。過了許多時候,日輝西沉,薄暮將臨。忽聽左側(cè)響起步履聲,只聽一男孩道:“小妹妹,你哭什么?是不是迷了路。還是被子誰欺負了。小爺最好打抱不平的了。來,讓小爺看看?!闭f著,蹲下身子,就欲扯姑娘玉臂。阿楊聽她語氣輕溥。心中一急,霍地直立而起,飄出兩丈外,嬌叱道:“無恥小賊,你干什么?”

  對面少年也是一襲白衣儒衫,風度翩翩。卻不是小迷糊是誰。

  阿楊一立一閃之間,立于逆風之中。輕風徐來。露出一張吹彈得破,粉頸玉肌的一張絕世嬌容來。

  小迷糊神志一蕩,輕嘆道:“小姑娘,你真美,在下悅?cè)藷o數(shù),除了楊兒,數(shù)你為最了。此生能遇著姑娘,實是在下福份不淺。”

  阿楊自幼居于無情居,春心深鎖,不理世事俗物。何曾聽過這等情意纏mian的話來。嬌顏一片酡紅。小迷糊心中一喜,邁前一步,阿楊猛地一驚,道:“你要干什么?”

  小迷糊賊嘻嘻地笑道:“姑娘,你看,今晚月色分明,花好月圓,正是良辰佳偶,缺一不可。除了一親芳澤,你說我還想干什么?”

  ‘無恥!“阿楊用低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清的語氣罵著。驀地一驚,心下暗忖:“這種登登徒子,我怎地還猶豫不決,再不先下手為強,只怕要遭他毒手了。shi身事小,壞了無情居規(guī)矩事大。倘若……我怎么對得起娘親在天之靈?!碑斚虏辉龠t疑,盤膝坐地,雙掌交合在胸前,緩緩張開口,須臾,一條通體透明的拇指大小的蠶,從阿楊的口中直射而出。電掣般撲在小迷糊身上猛啃嚙起來。小迷糊哇啦大叫一聲,仆倒在地。

  阿楊收了冰絲蠶,捂著胸口緩緩地走到小迷糊的遺體面前,兩行清淚無聲地順頰而流。默默地從懷里撥出一把短匕,猛地向自己腿上刺去?!安豢桑 倍嘎犚宦曮@呼,小迷糊翻身而起。疾點阿楊天突,期門等穴。阿楊想要噴水吐火,卻連這點力氣也沒有了。驚道:“你沒死?!毙牟恢獮楹螀s松了口氣,驚喜莫名。

  小迷糊細心地替阿楊包扎好腿傷。嬉笑道:“區(qū)區(qū)蠶毒,還害不了聚惡谷的人。我四姑就是用蠶的高手。二叔更是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庇钟H昵地擰了一下她的嬌嫩小臉,道:“小美人,你可真夠狠的。換了別人,非被你害死不可,看在你自殘軀體的份上,就饒了你這次了?!?p>  “小迷糊!”阿楊在心里驚呼一聲,頓時感到頭疼欲裂。暗暗叫苦。心下念頭急轉(zhuǎn):“怪道出師不利,自已所學下三濫玩意,全出自聚惡谷。在少谷主面前,如何討得了好去,不啻于班門弄斧了?!毕肫饛那胺N種,不由得癡望著小迷糊出神。

  小迷糊見她情意綿綿的樣子,心中暗喜,近前一步,抱起阿楊。阿楊驚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來?!?p>  小迷糊嘻嘻笑道:“你人都要是我的了,你說我要干什么?放心。在你腿傷未好之前,暫時不坐碰你。你有腿傷,辦起事來,也不方便??刹灰f小爺不懂憐香惜玉?!卑钶p啐了一聲:“呸!”

  小迷糊笑了笑,負了阿楊穿過一座土林,來到座破落的古廟。古殿氣象萬千破裂的墻壁上裱著精美的《朝圣者》《拉格舞》等壁畫。最壯觀的是圣母采光畫。依昔可見往日的輝煌。阿楊道:“這是什么地方。以前好像很鼎盛?!?p>  小迷糊道:“這是著名的古格廟,以前是古王格的皇廟,后來,王格國破。只剩下這斷壁殘垣,和一個守望著旺堆大爺。我們所處在紅廟,是最大的一個廟了。

  小迷糊看了看月色,對阿楊道:“小姑娘,你看今晚月色多好,一定可以讓你追憶一輩子。“阿楊低垂粉頸,默然不語。秋水為神的眼波不時瞥向小迷糊。小迷糊又道:“人生對酒,當歌幾何。杜秋娘說得好,好花堪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說到這,忍不住去拉阿楊的瑩瑩玉指。把她往自己懷里挪了挪。阿楊大急,罵道:“小迷糊,你渾蛋?!?p>  小迷糊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你到底是誰?”阿楊轉(zhuǎn)過身去,淚水盈盈。小迷糊站起身,來回挪了幾蛙步,又仔細瞧了瞧阿楊,突然驚喜地道:“你就是阿楊。你剛才吐出的是冰絲蠶,怪不得你身子這么弱。當年你不辭而別,害我傷心了好一陣子,跟二叔他們一直鬧個沒完。想不到事隔多年,你還是要歸我。這可不是天作之合嗎?”

  “不!”阿楊捂闐耳朵,驚叫著,說不出的惶恐與害怕。小迷糊撫著她的香肩,柔聲道:“為什么,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本少爺不會那么差勁吧!讓你連一點動心的地方都沒有?!?p>  “我只能說不可以?!卑钔纯嗟氐溃骸澳阕詈秒x我遠一點,我不想害了一輩子?!?p>  “小迷糊喜道:“這么說,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了。是不是,只是有所顧忌罷了。到底是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說?。 ?p>  “好!我說”阿楊耐不糾纏道:“我是無情居的少—居—主。按無情居的規(guī)矩,居主是不能論及婚嫁的?!?p>  “??!哈!”小迷糊笑著在地上打起滾來。

  “你笑什么?”阿楊生氣地大叫著。

  小迷糊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傻丫頭,我當是什么大不了事。什么破規(guī)矩。老子才不管那一套的。只要我高興,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就是我老子也管不了我。你我一個出身北谷,一個出身南居,正天造地設的一對?!?p>  這一點,阿楊到是深信不疑,她從小見慣了小迷糊對抗他的父親——北谷谷主,米粒之珠放光芒的米粒。心底似乎蠻喜歡他這種樣子的。便道:“你是你,我是我,我決不會背叛我自己的誓言的。”

  “是嗎?”小迷糊皮笑肉不笑地道:“阿楊,弓別拉得太滿了。說不定,——我會讓你晚節(jié)不保?!闭f著,湊近阿楊?!澳愀墒裁??”阿楊驚恐地向后小心地挪動著嬌軀。

  小迷糊放聲大笑道:“你放心,我一向懂得憐香惜玉的。決不會辣手摧花。何況我們還是老相識了。就算霸王硬上弓,也要等你身體好一點?!?p>  “無恥!”阿楊嗔罵了一句。

  “有人”小迷糊神色突然變了一下,順手點了一下阿楊的啞穴。把阿楊推到古格一隅,在《拉格舞》畫壁下敲了三下,畫壁吱的一聲,轉(zhuǎn)了半圈,畫壁后又露出一方洞天。小迷糊抱著阿楊進去后,又重新把畫壁關好。里面只有二尺見方地方,小迷糊緊緊地把阿楊摟在懷里,生怕她再跑了,頭垂在她的粉頸上,嗅著她身上的體香。

  就在這時,“嗖的”幾聲響后,古格地上落下八王向影來。大琴大大咧咧道:“我說沒有少居主吧!你們偏不信。好像你們功力比我高多少似的。誰不知道,八王屬我功力最高”

  其余七王異口同聲道:“胡說,我的功力最高。”八王誰也不服誰,七嘴八舌道:“我的功力最高,不信比一比。”“比就比,我二瑟怕過誰來了?”

  正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二琴又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道:“你們看,這觀音誰畫的,難看死了。一點都不像。”八王目光一下又轉(zhuǎn)到畫像上,大瑟道:“誰說的,這是王母娘娘的畫像?!贝笈玫溃骸安粚?,不對,這是地地藏菩薩像”又加了一句:“我對,你錯。”二琴又道:“都錯了,這是如來佛像。

  八王一陳亂鬧,阿楊氣得直想大罵一頓,又想大哭一場。苦于口不能言。急得雙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小迷糊看了有些心疼,細心地替她拭去淚水,道:“好楊兒,乖乖,別哭,我以后會好好待你的。這樣好不好,我給你唱個歌好不好,也不管阿楊愿不愿意聽,徑自低低地唱了起來:“什么時候,你我走到了一起,從此命運有許多煩惱。想你,怨你,恨你。只恨情太淡,無法挽留你。生生死死來又回,反反復復的償又償。依舊寂寞獨自今。我只好擬把狂歌空對月,寧做鴛鴦花下亡,不做圣賢人上人。古來圣賢皆寂寞。矣乃一聲山水綠。巖上無心云相逐。莫說青春無時候,代代紅顏歌不盡。你我聚散總無期,千山戲看人間情。

  笑傲此生有情天亦老。風雨何必再訴恩與怨,不必等來生,今世債今世了。恩怨一生快意平生,刀劍聲中,再現(xiàn)一片天,一劍小天下!“

  二琴忽道:“好像有人在唱歌?!逼溆嗥呷祟D時靜了下來。凝神諦聽。小迷糊也不敢再淺吟輕唱了。只是緊緊地摟了摟阿楊,阿楊掙了掙,苦于穴道受制,只能依偎在他懷里。

  這時,殿頂又落下幾條人影,卻是威云龍及四大護法。大琶拍手道:“原來是威教主在唱山歌?!?p>  威云龍一怔,道:“什么唱山歌?”

  大瑟笑道:“威教主久涉花叢,艷名遠楊,唱個小調(diào),那是小菜一碟了?!?p>  二瑟笑笑道:“嘻!錯了,錯了,你又錯了。艷名遠楊,大抵是指女人的了。威教主乃堂堂男子漢,怎么能用得上這種詞?!?p>  大瑟正待反唇相譏,威云龍不耐道:“住口,你們少居主,我的女兒現(xiàn)在何處?!?p>  “什么?什么人家說我們八王糊涂,誰知你比我們更糊涂。我們少居主,怎么就變成了你女兒了。”二琴道。

  “不對,不對,是你們糊涂,不是我糊涂,我可是清醒得很呢?沒聽過眾人皆醉我獨醒嗎?”大瑟指著二琴的鼻尖道。

  威云龍見八王只一味胡鬧,卻不回答正題,知他們是渾人,一時間發(fā)作不得。也不去理會他們,暗自打量四壁,除了殘垣壁畫,只余下一片空蕩。昔日繁華如過眼云眼散過,空留惆悵。世事更衰。威云龍身為江湖四大絕頂高手之一。功力畢竟比八王不知高了幾籌。這一凝神靜聽,覺得耳邊似有輕微低啜聲。猛地一掌劈向畫壁,房頂撲簌簌地震塌些灰土來。八王及小迷糊一驚,小糊抱了阿楊隨眾躍出紅殿。

  威云龍一眼瞥見阿楊那張嬌容,果與亡妻神似,再無疑竇。又見小迷糊抱了阿楊一味輕薄,不由大怒道:“無恥賊子,快放下我阿楊?!?p>  小迷糊嘻笑道:“你又不是我老子,泰山大人,憑什么要我聽你的。莫非你也想插一腳,這卻是萬萬不能的。別的女人也就罷了。楊兒卻是我從小選定,只能是我一個人的?!?p>  威云龍直氣七竅生煙?!巴垩剑 币宦暣蠼?,展開身形向小迷糊撲去,小迷糊見敵人來勢洶洶,不敢輕敵。順手將阿楊置于地上。迎將上去。八大王行了過來。阿楊指了指喉。

  大琴道:“小姐渴了?!?p>  二瑟又道:“我去找水?!卑钚闹袣饪?。暗罵:“八個渾球,我要喝水不早說了。”

  二琶最好抬扛,嚷道:“不對,小姐被點了啞穴。不然怎么不說話”

  大琴不服道:“我對,你錯。”說著伸指向阿楊啞穴一點。

  阿楊被解了啞穴,立即罵道:“渾帳東西,快帶我跑。”八王素來天不怕,地不必,只敬服無情居老少居主二人。當下不敢答話,負了阿楊就跑。威云龍,小迷糊見狀急了,仗也不打了。嘴里叫著:“阿楊,楊兒”追了過來。四大護法也尾隨而來。

  這兩撥人一逃一追,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眼見就要追上了。阿楊情急生智,摸出金笛吹了起來。音怪異刺耳。須臾,戈壁四周陸續(xù)竄出走獸,牦牛,羚羊,幾匹狼等,紛紛向威,米等人圍過來。笛聲忽轉(zhuǎn)急奏,如戰(zhàn)鼓令下,四周數(shù)十野獸紛紛向威,米等人襲去。威云龍等人雖然不怕這些走獸,一時卻無法抽身。阿楊嬌聲笑道:“威大教主,米少谷主,你們要抓我,還早著呢?你們慢慢玩吧!本姑娘恕不奉陪了。不好意思噢!哈!哈!”灑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威云龍狂叫一聲,憤起神威,三下兩除二,不久,二三十余條猛獸就清潔溜溜了。威云龍嗔目瞪著小迷糊,咬牙切齒道:“都是你,你這個混蛋,是你害得我們父女不能相認,我不會放過你的?!?p>  “什么?”小迷糊一驚,心下忖道:“怪不得阿楊一味躲他。想不到阿楊一人竟是身兼兩大江湖勢力的要人。”遂一改先前嘻笑之態(tài),畢恭畢敬道:“原來是泰山大人,小婿拜見岳父大人,這廂有禮了。”

  “呸!憑你這下三濫也配入我門。四大護法,把這小子給我拿下?!蓖迫邮怯嗯聪ⅰ?p>  “是”四大護法將小糊團團圍住。小迷糊一邊跟四大護法周旋,一邊口中叫道:“岳父大人手下留情?。〔蝗荒愎媚锟删鸵毓蚜??!苯K究是寡不敵眾,幾十回合后終于失被擒。

  威云龍押了小迷糊回轉(zhuǎn)總教,剛進魔鬼城,忽覺情況有異。整個宅院靜謐得怪異。連雞鳴狗吠,蟲鳴蟬叫也不復聞。忽忙趕至議事廳,只見廳中仆伏數(shù)人,似已魂去多時。驚魂甫定,威云龍正要察看死因時,房門,窗戶突然大關。兜頭罩腦撲來一陣紅霧。六人忙靜坐盤膝運氣排毒。漸漸昏迷過去。“桃花迷霧?”威云龍在心里想著。

  入夜,魔鬼城內(nèi)忽聞笛聲,只見一人從城外緩緩行來。近前,人影漸漸清晰起來。是一位面蒙黑紗的瘦削少女。小女孩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卻步履穩(wěn)重,一如成人。過早地失去了天真。

  “三妹!.”林姹紫驚喜地輕呼一聲,推窗眺望,果見得一身披白紗少女,手持玉笛,沐浴在月輝中。寒風襲出,少女似弱不禁寒,輕微地打了個哆嗦。后宅中人此際了聞樂出。

  阿楊徐徐轉(zhuǎn)過身來。裸露在黑巾外的明眸閃爍著。威云龍與陽天心底俱是輕顫著。只覺得此眸似曾相識。

  陽天問林姹紫道:“林妹妹,她是…”

  林姹紫j星眸含淚,激動地叫道:“三妹,果真是你?!睋溥^去與阿楊相擁在一起。此時纖蘿不動。日月不移,歲月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p>  良久,林姹紫才道:“三妹,什么風把你給吹到這不毛之地了?!?p>  阿楊這才拉著林姹紫道:“二姐,跟我回去吧!“

  陽天急忙道:“林妹妹,你不能離開我。我們說過要生死相守在一起的?!?p>  阿楊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害得我二姐不淺的陽大教主了。我可真是久仰得很呢?

  阿楊又轉(zhuǎn)身對林姹紫道:“二姐,你留在這兒,遲早會被他們害死的。大帥天天盼你迷途知返呢!天底下,還有誰比你爹更疼你的嗎?你忍心讓他老人家為你耽驚害怕嗎?“

  

[bookid=169090,bookname=《濱海少年游》][bookid=185457,bookname=《飛天三部曲》][bookid=172526,bookname=《姊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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