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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人物小卡,王妃嘎嘎亂殺

尼姑庵里有男尼姑

  孩子他爹?

  什么孩子?

  江綰多看了素衣公子兩眼,心道:還真是奇怪的標(biāo)注。

  “姑娘,”素衣公子在小廝的攙扶下靠近過來,“家母在明堂寺中修行,我有事需尋她?!?p>  這公子身體似乎很弱,幾句話說完,便掩著嘴巴咳了幾聲。

  “公子,”小廝一臉擔(dān)憂,“待會兒真要下暴雨的話,您是萬不能淋的,干脆咱今日就不去庵里了,打道回府吧?!?p>  下暴雨?

  江綰抬頭望向碧藍(lán)的天空。

  這素衣公子,長得仙氣飄飄,該不會是個傻的吧?

  “姑娘,在下略懂天文,不久后確實會有暴雨。”

  素衣公子說話聲音很動聽,長得也確實好看,但凡遇上個其他女子,只怕早已卸下了防備。

  江綰笑著再一抱拳:“多謝提醒,公子只需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底,便可尋見明堂寺,告辭?!?p>  說著,她拍馬便走,再度揚(yáng)起一地的灰。

  “咳咳咳?!彼匾鹿由焓稚攘松?,若有所思地望著江綰遠(yuǎn)去的背影。

  小廝叉腰站在一旁。

  “少爺,您還說肯定能討得她載你一程呢,結(jié)果人家連正眼都不瞧您?!?p>  “去去去!”素衣公子拿扇柄敲了敲小廝的頭,“京城江家的當(dāng)家,豈是那么好騙的?”

  “江家??。【褪悄莻€喜轎去喜轎回的姑娘?”

  “啪?!?p>  扇柄再次敲向小廝的頭。

  “平日不記事,吃瓜倒是跑在最前頭,趕緊走吧,否則待會兒全變落湯雞?!?p>  轟隆——

  頭頂驚雷乍響,江綰正好趕到明堂寺山門前。

  “吁……”江綰翻身下馬,驚奇地望向陰云密布的天空,“還真是要下雨了?!?p>  她沒有多想,無非就是這般感慨了一句。

  過來開門的是個小尼姑,她直接將江綰領(lǐng)到了梅姨修行的禪房前。

  “無悔師傅正與寺中貴客論經(jīng),還請施主等待?!?p>  寺中貴客?

  梅姨性子孤僻,平日里從不結(jié)交朋友,這明堂寺中又能有什么貴客?

  答案很快揭曉。

  從梅姨屋里走出的女子衣著素淡,材質(zhì)卻是一等一的絲綢。

  能穿上這身衣服的,京城里面找不出幾戶。

  江綰習(xí)慣性地看她頭頂。

  【昌平長公主,當(dāng)今圣上的親妹妹,地位尊貴又怎樣,還不是被鳳凰男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江綰還沒有弄清楚“鳳凰男”是什么意思,那里的文字又起了變化。

  【建議拉攏,入股不虧?!?p>  江綰一愣。

  這是玉佩里面的神異在教她做事嗎?

  “綰綰?”

  梅姨的聲音讓江綰回過神來。

  “梅姨!”江綰鼻子一酸,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這是怎么了?”梅姨著急過來扶她,“別哭啊,被誰欺負(fù)了?告訴梅姨?!?p>  江綰想起梅姨給予她的,遠(yuǎn)超過柳氏的愛,心里堵得越發(fā)厲害,恨不得要掀自己幾巴掌。

  “綰綰,你別嚇我!”梅姨關(guān)切的神色中露出焦急,“到底怎么了?”

  江綰抹了一把淚:“我們進(jìn)屋說吧?!?p>  進(jìn)屋后,梅姨只略微聽了個大概,二話不說就開始收拾包袱。

  “孩子,我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p>  梅姨的話像一股暖流,將江綰的心捂得熱熱的。

  上輩子是她瞎了眼,幸好上天垂憐,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一切都還來得及。

  只是對不起那個可憐的孩子,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前世,江綰是在臨死前才知道,腹中的孩子不是何見風(fēng)的。

  彼時,她手腳筋肉被削,森森白骨暴露在外。

  何見風(fēng)踩著她凸起的孕肚,用力地碾:“江綰啊江綰,就你這尊容,你當(dāng)我能吃得下去?”

  江憐在一旁看得愉快:“姐姐啊,你不勝酒力,醉了就跟死人一樣,連自己男人都認(rèn)不出來了呀!”

  腥臭的血流了一地,江綰拼著最后一口氣抱住何見風(fēng)的腿:“是誰,是誰?”

  何見風(fēng)一腳踹開她:“想知道?知道也沒用,已經(jīng)死了,為了救你死了,哈哈哈……”

  何見風(fēng)之后應(yīng)該還說了什么,可惜江綰已經(jīng)熬不住,睜著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

  暴雨已停,江綰坐在山門前臺階上,等待去辭行的梅姨。

  身旁馬兒忽然抬起前蹄,發(fā)出一聲咴叫,江綰抬頭安撫,便看見了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又見面了?!彼匾鹿邮稚夏弥粡埓笥箢^葉,上面還滾動著水珠。

  “你們拿這個擋雨啊?”江綰望向渾身濕透的素衣公子,“你這撐了跟沒撐,好像區(qū)別不大?!?p>  “阿嚏——”公子連打幾個噴嚏,“有總比沒有好?!?p>  “說得也是。”江綰不擅長跟陌生人搭話,到此就算寒暄結(jié)束。

  她刻意退到一邊,與那主仆二人拉開距離。

  那素衣公子也不打擾她,安安靜靜待在另一側(cè),只是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壓抑的咳嗽。

  江綰偷偷斜眼看他,面色那么白,身體那么差,還淋雨,真是嫌命長。

  胡思亂想間,明堂寺門內(nèi)傳來一陣細(xì)細(xì)的說話聲。

  是梅姨和剛才的昌平長公主一行,她們結(jié)伴出寺來了。

  素衣公子迎了上去:“母親?!?p>  “笙兒來啦,”長公主愁苦的面上露出一點笑意,“喲,怎么淋成這樣?你父親就沒有派個車子與你嗎?”

  素衣公子低咳兩聲:“不日便是春獵,府中馬車都被大哥調(diào)走了?!?p>  “這樣啊,”長公主責(zé)備神色一收,“春獵確實要緊。”

  江綰一直在偷看這邊,正在此時,長公主頭頂再次冒出了字:

  【無知,給野種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野媽,倒是虧待了自己的親兒子?!?p>  江綰一愣。

  昌平公主育有兩子,老大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文武雙全,備受寵愛。

  老二就是個天生體弱的藥罐子,據(jù)說長公主和鎮(zhèn)國大將軍都不喜歡他。

  看來這位貌美的文弱公子,就是那體弱多病的老二了。

  想不到啊,那備受寵愛的老大,竟然不是長公主親生的。

  江綰不敢明目張膽地盯著倆母子看,只好把視線往別處挪。

  這一轉(zhuǎn),又是一愣。

  只見陪在長公主邊上的一名瘦高尼姑,頭頂一排大字。

  【男的!男的!男的!】

  江綰忍不住問:“梅姨,那位師傅是?”

  “是寺里的無妄師傅,”梅姨柔聲道,“要隨無念回府,給老太太誦佛經(jīng)?!?p>  無念肯定就是昌平公主的法號,老太太嘛,應(yīng)該就是大將軍的生母。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真實目的,但一個男扮女裝的尼姑,想想也沒好事。

  江綰無意地看向素衣公子,對方發(fā)現(xiàn)了,朝她笑了笑,又是一陣低咳。

  還是告訴他一聲吧,就當(dāng)是感謝他告知要下雨的消息了。

  江綰朝素衣公子偷偷招了招手。

  那公子似乎躊躇了一下,而后才慢慢踱過來。

  他背后的小廝面露哀怨:

  公子明明能用內(nèi)力震開雨水,還故意淋雨,這會兒又不趕緊回府,可凍死他這小蝦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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