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張日章是兇手
不知怎的,看著周四文老婆,我腦海中總會回想起昨晚的女尸。
“你跟張日章老婆關(guān)系不錯?”
許是沒想到我突然會問這個,周四文老婆面色白了一下,隨即快速調(diào)整表情,笑嘻嘻的迎上我的目光。
“平安小姐是說娟子?”提到張日章老婆,周四文老婆有點(diǎn)感慨。
“娟子也是個苦命的人,被張日章騙回來,說好的要帶她回娘家,可三四年過去了,愣是沒帶她回去過?!?p> 這我到不知道,看周四文老婆的表情,應(yīng)該是知道什么。
“娟子出軌的事你知道嗎?”
本以為周四文老婆會選擇躲避說不認(rèn)識,不料她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
嘆了口氣,“那個男人是隔壁村的,三十歲上死了婆娘,滿臉麻子長的也不好看,但他很喜歡娟子?!?p> 說到底,是陪她走過一段路的人,對于娟子,周四文老婆說不出太多污蔑她的話來。
娟子命不好,但她卻長了一張認(rèn)誰看都羨慕的臉,皮膚白的像剝了殼的雞蛋,三十多歲的人了,連條皺紋都沒有,眼睛又大又水靈。
周四文老婆還記得第一次見娟子時,她腦后刷著一頭大黑波浪,美的很。
個子也高挑,瘦瘦的,一說話,嘴巴兩側(cè)還有兩個酒窩。
“唉,張日章丑成那樣,臉上那道疤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的,不過…”
想到娟子曾經(jīng)跟自己說的,“張日章臉上那疤好像是為了她跟人打架才有的?!?p> 在那之前,張日章臉上沒疤,十里八村也算個好小伙。
掩下眸底的思緒,周四文老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低了下來。
“好像就是因?yàn)槟堑腊?,娟子才嫁給張日章的。本來,兩口子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可后來,張日章突然迷上了賭,博?!?p> “賭?博?”我皺眉。
周四文老婆點(diǎn)點(diǎn)頭,“娟子漂亮,他經(jīng)常早出晚歸在外面玩兒,地里的活沒人管,娟子就承擔(dān)起了下地的責(zé)任。”
人人都知道張日章家有個漂亮婆娘,她下地兩來三回,就被隔壁村麻子看上了。
麻子雖然不好看,可對娟子,那可是要命也給,家里是專門做棺材生意的,手里閑錢不少。
張日章不知道在哪兒聽說他老婆被麻子看上了,找過去還將麻子打了一頓。
后來,就聽說,娟子不知道乍回事兒跟麻子好上了,麻子時不時給娟子送錢。
張日章賭,家里的錢都被他偷去用了,麻子跟娟子的事兒,他也睜只眼閉只眼。
張日章賭,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才會看到他臉上的戾氣很重,雖然有兇命在身上,但人卻不是他殺的。
常年與賭為伴,周身的戾氣怕是鬼也不敢靠近。
昨天晚上娟子出來時,嘴里一直念叨著“還她命”,殺人的難道是麻子?
突然,一道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打斷我的思緒,小陳說,張日章被警察帶走了。
我與周四文老婆對視一眼,趕到張日章家,就見一群警察圍在裝娟子尸體的棺材旁。
“怎么回事?”
見小陳在人群里站著,我走過去。
小陳陰沉著臉,眸光掃向大門外,一群陽差中間,一名滿臉麻子的男人站在那里。
言語間,臉上滿是不忿,說話間就哭了出來。
“就是張日章干的,要不是他,娟子也不會死,我給娟子的錢,都被他偷走了,那是我給娟子回娘家的錢,他不要臉?!?p> “好像是張日章老婆的姘頭?!毙£悋@了口氣坐在板凳上,“按他的意思,殺張日章老婆的不是別人,就是張日章自己。”
這段時間,為了幫張日章老婆抬尸,他跟老陳沒少吃苦頭,昨天晚上更是差點(diǎn)兒死在山上。
要真是張日章動的手,他非扒了張日章的皮不可,好好的媳婦兒不珍惜,還弄成了兇尸,背都沒法背。
周四文老婆一直站在身后,看到跑來報(bào)警的麻子,也只是斂了斂眸光,漠然的看著,好似整件事都與她無關(guān)一樣。
可明明,剛才她還表現(xiàn)的跟娟子很要好。麻子說是張日章殺了娟子,作為曾經(jīng)的好朋友,難道她就沒有一絲動容?
察覺到我看她,周四文老婆臉上才露出一抹笑,“兇手抓到了,娟子也算瞑目了?!?p> 說完,跟沒事兒人似的轉(zhuǎn)身離開,小陳望著周四文老婆離開的背影,好半響,才轉(zhuǎn)回頭來。
“有沒有覺得這女人有點(diǎn)兒不對勁?”
小陳撓撓頭,具體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但總之就是覺得不對勁。
張日章被抓去關(guān)了一天,晚上,警局那邊就傳來消息,張日章認(rèn)罪了,他老婆就是他殺的。
死因就是因?yàn)樗掀旁谕饷娼o他偷人,他實(shí)在忍不下去,所有就在跟老婆大吵一架后,偷偷去了后山。
趁他老婆不注意,用做木匠用的鉚釘釘在了他老婆后腦勺后。
至于為什么選擇鉚釘,完全是因?yàn)槔弦惠叺娜藗餮糟T釘能鎮(zhèn)尸。
讓死人去了鬼門關(guān)后,投不了胎。
“這么狠毒的人,竟然有老婆!”
小陳搖搖頭,眸底滿是唏噓,老陳從里屋出來,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息,氣色恢復(fù)了不少。
見我二人都在院里蹲著,跟小陳商量明天早上四點(diǎn)準(zhǔn)時背尸下葬。
張日章雖然進(jìn)去了,但給他老婆下葬的錢都給了,所謂收錢辦事,等這尸體下了棺,就跟他們兩沒什么事了。
背尸是老陳的事兒,簡單聊了幾句后,我便返回老頭家里。
廖五不知道聽誰說我回來了,扛著一扇豬肉來找我。
上翻的白眼睛仁兒里不時有光閃過,自從他按照我的意思供奉起黃皮子后。
買賣越做越好,他媽的病也沒事了。
“平安姑娘,你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名聲有多厲害,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
我笑笑沒出聲,眸光落在他新背來的豬肉上,有些無奈,“上次送來的都還沒吃完。”
說完,我起身拉開冰柜,剛準(zhǔn)備展示里面的肉,就見原本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谋翊藭r竟空空如也。
“唉?”這段時間我都沒回來,不僅廖五愣了,我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