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肚子笑道:“哈哈哈,小調(diào)皮鬼現(xiàn)在都大姑娘了啊,剛才第一眼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這誰家姑娘這么精致漂亮,沒成想原來是咱們小余笙啊?!?p> 張樂和顯然很驚喜也很欣慰,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他大笑著拍了拍身旁的林瀚非。
林瀚非看著余笙也在笑,渾身散發(fā)出溫潤儒雅的氣質(zhì)。
他的嗓音溫和,“自從你上初中住校以后,就很少去我家玩了,近幾年也出國到現(xiàn)在才回來,女大十八變,難怪我和你張叔一開始都不敢認(rèn)?!?p> 聽著他們的話,余笙心底松了口氣。
她一邊笑著,一邊開始跟他們講起了一些小時候的時候,親昵地拉著兩人的胳膊引他們坐到椅子上。
說了一會兒,張樂和想到自家兒子從小跟余笙的交情,就問:“小余笙啊,你近幾年跟張惰有沒有聯(lián)系???這小子長大后比小時候還內(nèi)向,有什么事情都不怎么跟我們說。哎,一個男人靦腆成這樣,也不知道怎么討老婆唉?!?p> 說得張樂和有些犯愁。
余笙趕忙勸慰,“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張叔你可別以為內(nèi)向不好,內(nèi)向的人心思可細(xì)膩體貼了,反而很多小姑娘就喜歡這款呢!會說肯定遠(yuǎn)不如會做啊?!?p> “你瞧瞧我林叔,雖然話不多,但這么溫柔的一個人,聽嬸嬸說當(dāng)初追他的人可排著隊呢!“
林瀚非忽然就被拿來當(dāng)正面典例,笑得一臉辦法都沒有。
張樂和好像被點醒,看了一眼林瀚非,一臉恍然大悟。
“喔對對對,有道理有道理,從前你林叔就悶得很,我當(dāng)初還納悶怎么這木頭竟然還不少人喜歡呢,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那些個小姑娘管這叫高冷呢,嘖嘖?!?p> “……“
三個人聊得其樂融融,服務(wù)員上完菜也退出包間。
忽然,樓里響起了一陣“唧唧唧唧”的長叫警報聲,是煙霧報警器的聲音。
一時間樓里的人都被驚到,很多人快速走出了包間想探究發(fā)生什么事,以及做好逃離準(zhǔn)備。
余笙和兩位董事也都出來,她看了眼四周,說:“不知道是失誤觸發(fā)了煙霧報警器,還是說哪里著火了,目前還沒看到火源。不管怎么樣,為了避免危險,林叔,張叔,不然我們下次再聚,我找時間一定上家里玩,現(xiàn)在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林瀚非和張樂和有些遺憾他們的飯局被突發(fā)事件打攪,但想想火災(zāi)畢竟不是小事,即使不確定,也沒必要冒險。
張樂和順勢邀請:“沒關(guān)系,既然你都回來了,不然明天晚上來我家里吃飯?張惰那小子明天正好回家,你們倆也好好敘舊?!?p> 余笙還沒回答,就聽見林瀚非溫溫問了句:“那我呢?”似乎帶著幽怨。
余笙沒忍住笑出了聲。
兩大叔不約而同看向余笙,余笙果斷忍笑擺手。
張樂和這才瞥向林瀚非,熱情搭上他的肩,“老林明晚你也過來?!?p> 矜持三秒,林瀚非“勉強(qiáng)”點頭,道:“行吧。”
余笙想到自己還有正事,趕忙答應(yīng):“好哇,明晚我可要跟兩位叔叔好好喝一杯了,現(xiàn)在我可成年能喝酒了?!?p> 小時候張樂和總不靠譜地愛哄著她喝口小酒,但次次都被林瀚非阻攔,這一提到喝酒,張樂和立馬笑瞇瞇。
“行行行,那你明天早點來啊。我們就先走了,你不用送,我和你林叔都帶司機(jī)了?!?p> 余笙不再客氣,等他們同道回去后,她則是假裝去到地下車庫的另一端,實則并沒有離開。
再次回到里面,樓上樓下的驚慌噪雜聲已逐漸停息。
不少人在抱怨原來是烏龍一場。
余笙直奔三樓,走向許修文他們所在的包間。
在即將到達(dá)那邊時,迎面走來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
余笙開始并沒有注意,甚至都沒去看對方的臉,但男人身上黑色長款沖鋒衣衣擺發(fā)出的獵獵聲刺激了她的感官。
直到站在包間門口,余笙才突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頭再朝剛才男人所在的方向看去,但那人影早已不見。
因為這是走廊最盡頭,所以剛才那個人好像也是從這個包間門口走出去的!
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現(xiàn)在她暫時沒時間追究。
收回思緒,余笙抬手敲門。
直到里面?zhèn)鱽響?yīng)允的聲音,她才推門進(jìn)去。
“不好意思我來晚讓各位久等了?!?p> 瞬間,屋內(nèi)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突然闖進(jìn)的余笙。
怔愣過后,大家神態(tài)各異,紛紛有些復(fù)雜地打量許修文的反應(yīng)。
然而對比大家的詫異,許修文這個主角倒顯得不慌不忙,只一眼便收回視線,端起面前的茶飲了一口。
余笙假裝被大家出乎意料的表情疑惑住了,不明所以地問:“難道大家不知道今天之所以會聚在這里,是因為我哥哥想向大家介紹我嗎?”
她口中的“我哥哥”,指的當(dāng)然是許修文了。
眾人更加吃驚,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沒出聲。
余笙嘆了口氣,無奈轉(zhuǎn)頭問許修文,“哥,這事兒又不需要什么驚喜,你干嘛不跟各位叔叔伯伯們講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搞內(nèi)訌呢?!?p> 她一將話題推到許修文身上,眾人立馬都朝他看去,都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態(tài)度。
余笙已經(jīng)將話說到內(nèi)訌這種程度,許修文當(dāng)然不可能拆臺。
畢竟在眾人看來,他仍然是余笙的繼兄,要想名正言順當(dāng)集團(tuán)主事人,他便不能讓大家知道他與余笙的暗斗,否則就會落得白眼狼罵名,說余遠(yuǎn)道剛死,他便霸占他的家產(chǎn)。
余笙篤定的就是這點。
許修文他不敢。
果然,許修文嘴角噙著笑點頭,看向余笙的目光里透露出寵溺,“是哥哥錯了,你趕緊過來吧,菜都上好一會兒了,咱們邊吃邊說?!?p> 一句話,許修文也回敬了余笙,讓董事們?yōu)樗倪t到而稍感不快。
余笙眸光微閃,笑容不變地上前,落座到許修文身旁。
“是不是早飯都沒吃?”身旁是許修文關(guān)心的聲音,“來,先喝點清淡的粥,我剛才給你點的,現(xiàn)在差不多溫度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