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日子也很快來到了周末。
下午,彌天、寒映雪和星海三人一同來到了耿銘琪家門口。
雖然管家明邀請了彌天,但關于耿少家的地址依舊是楚香蘭告訴映雪的。
盡管有了地址的三人,尋找起來并不困難。
但彌天此刻卻露出了沮喪的表情,反觀一旁的星海無不泄出喜悅的神情。
“這有什么關系,替我補一次課還能免費去參觀生態(tài)公園,你又不吃虧?!本鸵娦呛i_心地摟著垂頭喪氣的彌天安慰道。
“什么呀,我擔心的是你。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覺醒了神力,后續(xù)就沒法成為御靈師了嗎?”彌天稍微推開星海的手臂說道。
星海聽罷,神情也隨之平和。
彌天于是將課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星海。
寒映雪也是轉頭驚訝道:“‘聯(lián)系’?原來御靈師這么特殊?!?p> 星海的神情也失落的嘆了一聲,說道:“沒事,這不把拉下的課補完就能畢業(yè)了嘛。路還沒有徹底斷掉?!?p> 彌天無奈地低頭嘆道:“但愿如此?!?p> 然而當三人討論時,耿銘琪家的大門也逐漸打開了。
從中走出的人并非管家,而是位女傭人。
三人紛紛閉口,順著女仆的招呼,點頭問好,陸續(xù)走入了屋內。
大廳很寬敞。
映入眼簾的便是天花板上懸掛的一盞柱狀天燈,一條白玉旋梯沿著墻壁蔓延至二樓,兩顆一人高的觀賞樹束在花盆之中,直立樓梯兩側。
地上斑斕靚麗的地毯蔓延到大廳旁的走廊為止,桌臺圍繞著室內的兩根立柱安置,沙發(fā)也同桌臺的方向圍繞。
雖然裝潢緊湊且不顯凌亂,可略顯繁多。
正當彌天他們繼續(xù)走進時,就見大廳和門口道路的死角處,居然還擺放著兩只花瓶。
這令星海令一下子看出了點端倪,上前摸了摸一旁擺設的花瓶說道:“耿銘琪家的裝飾風格,倒挺像貴族的樣式?!?p> 寒映雪也稍感些詫異,但還是解釋道:“這樣的風格,說不定是香蘭建議的?!?p> “為何這么說?!毙呛@^續(xù)擺動花瓶問道。
“因為她就是貴族啊,提點建議不是很正常?!庇逞┱f道。
話音剛落,眾人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紛紛轉頭看向寒映雪。
“哦對,你們還不知道。”寒映雪捂嘴說道。
彌天也在這時,失落地低下了頭,說道:“她還是貴族...”
寒映雪繼續(xù)講道:“她是古尋城的貴族。聽她說,她父親跟城主算是旁系?!?p> “古尋城的貴族?”星海詫異道,“難不得她身旁總跟著跟班。古尋貴族的標配?!?p> 映雪笑著說道:“他們人挺好的,倒時候你也可以認識一下。”
與此同時,招待的女傭人見其中神色低沉的彌天,便上前問道:“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彌天見狀,趕忙轉頭看了一眼女傭人,說道:“沒事,我只是在想我們晚上是在這里吃嘛?”
映雪見狀,也在一旁憋笑。
女傭人解釋道:“不是的,宴廳在另一個房間。管家和其他幾位傭人去買食材了,屋里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人。就請彌天小朋友先在這里坐過會兒吧?!?p> “啊,我?”彌天驚訝道。
“是的。楚小姐叮囑過,讓我邀請寒小姐還有其他人一起去樓上的客房游玩。但一位叫彌天的客人除外。”
女傭人話音剛落,彌天的表情瞬間凝固。
星海也便在一旁輕聲調侃道:“看來有些人已經被貴族小姐記恨了?!?p> 彌天見此情況也感到有些無奈,便繼續(xù)問道:“那耿銘琪跟她在一起嗎?”
女傭人搖頭道:“少爺在一樓的另外一間客廳休息,待會兒應該就會過來。就請你現(xiàn)在這休息吧,我得先完成楚小姐的要求?!?p> 女仆說罷,便轉身朝著樓梯走去。后方的寒映雪雖顯失落,但又不太好拒絕。只好向彌天揮手告別后,一同跟了上去。
彌天看著映雪逐漸遠去的身影,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彌天的余光總感覺身旁還樹立著一個人影。
當他轉頭查看時,就見星海還站在他的身旁,雙手抵在口腦勺上,目送著寒映雪上樓。
“哎,你不上去嗎?”彌天好奇地問道。
“我上去干嘛,我可不想和兩個女生一起玩?!毙呛Uf罷,便自顧自地轉身向一旁的走廊走去。
“你這是要去哪?”彌天跟著星海身后,問道。
“剛剛那位傭人不是說那位耿少爺就在一樓嗎,去找他咯。順帶我也參觀一下?!毙呛^D頭說道。
“可她讓我們在下面等著?!睆浱焐锨罢f道。
“這有什么,這么點路還能迷路不成?!毙呛=忉屃T,二人便走進了這條長長的走廊之中。
可沒過多久,二人便被眼前的環(huán)境驚到了。
就見一條條暗紅色外帶金色鑲紋的長廊,兩側安置著完全相同款式的門面。在白燈的照明下,雖顯漂亮,但使得每條走廊的樣子都十分相近。
“這是要一間一間找嗎?”彌天尷尬道。
“那倒不必,若是客廳的話,那么門的樣式應該也會有所不同。只不過要先確保不迷路才行?!?p> 星海說罷,便將雙手移至腰間,待著一絲金光閃出,一顆小小金粒便從容器中轉移到了他的手中,就見他蹲下身子將其放在了地上時,其形狀迅速也變成了棱形并直立了起來。
“這是什么?”彌天好奇道。
星海思考了一番,回答道:“這應該算坐標。是一本老煉金書里記載一種陷阱陣的觸發(fā)頭??赡苁菚r間較久,那個陷阱陣跟現(xiàn)在在冊的陷阱陣相比,并不占優(yōu)勢,但上面感應頭是個優(yōu)點。它能與布陣者產生共鳴,用于提醒陷阱觸發(fā)。所以我就把它單拎出來當坐標用了?!?p> “還可以這樣,那豈不是所有金系陣形中的部件,你都可以挑出來用?!睆浱祗@訝道。
“是可以這么說,但大多部件僅限于原先的陣形,若操作不當,基本挑出來也是無用的。不過當然有特例,畢竟所有的陣法都是人為布出來的,而其中第一人就是……”星海仰頭自豪地說道。
“好,打住?!睆浱熘佬呛S忠_始介紹那位在煉金師圈中人盡皆知的人物,便立馬制止:“請停止你的介紹,我們先找地方吧?!?p> 星海聽罷也只好忍耐著抿了下自己的嘴唇,繼續(xù)向長廊內接著深入。
星海也時不時地在拐角和分叉路口放下了坐標,也恰是這種方式,令二人少走了好多彎路。
直到二人停步,他們終于找到了一扇和其他門樣式不同的門。
彌天略顯興奮,便趕忙上前將門打開。
可當他們抬眉注視時,卻見門內只是一間被書柜排滿的房間。
除了房間另一側還有一扇門外,看著每個書柜中幾乎都堆滿了書籍,作為客廳的概率似乎也不大。
“不是這間啊。”彌天看著室內的環(huán)境說道。
然而此時星海的神情卻略顯嚴肅,他沒有回答彌天的話語,而是繼續(xù)走進了屋內。只見他微皺著眉頭仔細環(huán)視了一圈室內的擺設,隨后指著屋內的門說道:“我想,客廳應該就在這扇門后面。”
“?。繛槭裁??!睆浱靻柕?。
“用于隱蔽吧。你看,這里雖然堆滿了圖書,卻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再者,一般房子的一樓應該都只需要大門處的一間客廳吧,既然這里有兩間客廳,按貴族的裝潢,這另外一間應該就是用來‘私語’的暗廳。想必耿銘琪就在里面?!毙呛=忉尩?。
“那我們進去看看?”彌天上前說道。
可星海這時,卻打起了退堂鼓。
就見他從書柜中拿出一本書,說道:“不,還是你一個人進去吧。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彌天滿臉詫異,本想反駁,但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隨便你了?!?p> 不過雖說如此,彌天還是有些緊張,就見他緩緩地將門打開了一絲縫隙,看著漆黑的室內透出的淡淡火光。
那是火爐散發(fā)的光芒。
彌天不敢作聲,輕聲進入屋內。
就見耿銘琪坐在火爐前的沙發(fā)上,呆呆地望著爐中的火焰。
可就在這時,星海的內心瞬間咯噔了一下,雙眉趕忙緊鎖,因為此刻有人觸碰了他所設下的坐標。
就見那面佩戴在臉上的單片鏡在燈光下的不斷閃爍,那個最初的金色坐標也徹底被他拿在了手里。
與此同時,誰也沒想到在周末的美好時光里,嚴珩居然還在辦公室里,整理著備課的書籍。
盡管校長在他重新任職后,依舊給了嚴珩水系主任的職位,但嚴珩還是能感覺到自己教學的生疏。
此外辦公室內,還有一位男老師正坐在座位上埋頭搗鼓。
嚴珩見他焦頭爛額的樣子,也便好心詢問道:“你沒事吧?!?p> “沒事,我在幫主任你算算,這學期我們水系班能不能超過火系?!蹦欣蠋熣f道。
嚴珩聽罷,不由地好奇道:“這新學期還沒開始,你就開始算起來了?”
“這不是上學期那位火系第一名的學生,因為帶外人進校,被處分禁止進入了博仲大廈了嘛。那么這學期火系的成績肯定會下降一些?!蹦欣蠋熣f道。
“帶外人進校?”嚴珩詫異道。
“對啊,聽說還是個神力相當恐怖的人,當時主場的地面還被他冰凍了一塊。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神技?!蹦欣蠋熃忉尩?。
嚴珩一驚,身體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男老師此刻也被著嚴珩的舉止嚇了一跳,問道:“主任,怎么了?”
“沒,沒事...”
嚴恒緩過神來。
就見他坐下來,再次陷入了思考,目光也不由地看向衣中的浮魚,輕聲嘆道:“只能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