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你不配
蕭默剛要將安芷柔從翠瑩手中解救出來時,兩把刀刃先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燕太子,跟咋家走吧?!钡氯凰κ稚系姆鲏m,對著蕭默露出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臉皮,眼底的寒意確是鋒芒畢露。
“什么意思?”蕭默原本隨遇而安的心態(tài)立刻警覺了起來。
“我們不再一處?”
“燕太子,您現(xiàn)在是來當質(zhì)子的,可不是像上次那般需要以禮相待了!”德全雖然還是禮數(shù)周全地行著大禮,言語里的譏諷快搖壓制不住了。
等不及,蕭默還有什么舉動,他的脖頸已經(jīng)被人狠狠一敲,失去了意識。
一旁的安芷柔還在躲避著,眼前這個對自己如此具有敵意的女子?,F(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需要眼前這個小姑娘明說了,想都不用想肯定那個叫芷柔的生前的丫頭。
安芷柔有時候都懷疑這女子是魅魔嗎?怎么這里個個都對她懷念至此??磥磉@個成為白月光替身的劇本她去哪都逃不掉。
“對不起!對不起!”安芷柔此刻不想再解釋那么多,眾人對她的誤會頗多是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改變的,只能靠她一點點改變。
蕭默看著對自己離去毫不在意的安芷柔,忍不住在臨行前捏捏她的鼻子:“小沒良心的!我都要被帶走了!”
翠瑩看著兩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了起來,尤其那個人還是耶律齊,她手中的掃帚一松,定定地看著突然轉(zhuǎn)變?nèi)绱司薮蟮囊升R。
明明一年前他還在為小姐的離開神傷,現(xiàn)在卻能旁若無人地和殺死小姐的仇人卿卿我我。她頓時有些看不明白了,燕國的那些歲月,耶律齊的種種做不得假,可是現(xiàn)在血淋淋的事實又再一次讓她遭受了暴擊。
自從小姐離世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暴怒過了。
“趕緊走!趕緊走!”安芷柔不適地揉了揉被蕭默掐得有些發(fā)癢的鼻子:“本來那皇帝老兒就懷疑我兩圖謀不軌,你速速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安芷柔恨不得將手擺成撥浪鼓,也不管翠瑩愿不愿意,抬腳就要往里面進。
“走吧!燕太子!”德全一甩拂塵,嗓音尖細。
翠瑩上前一步看著蕭默:“你不配呆在這里!小姐不會想看到你!”
蕭默的眉頭聽到這句話微不可查地皺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翻,認出了她是那個一直在安芷柔身邊伺候的小宮女。
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你有什么資格跟孤說話?”
“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貨!”
翠瑩將手中的掃帚緊了又緊,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也進了門。
安芷柔進去之后才發(fā)覺里面還有一人,是一個老嫗。頭發(fā)已經(jīng)半白,眼神似乎也不怎么好了,手上縫制的棉衣落下的針腳都有些歪七扭八。
看到安芷柔進來,她似乎有些不能適應(yīng)突然強烈的光線,微微瞇起了眼睛。
抬頭看向門口的人,熟悉的的身影讓靜芳,禁不住慌了神。
“小姐···”她哆哆嗦嗦地冒出這句話,使勁地揉了揉她的眼睛。
她怎么會看到小姐呢?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小姐離開后變得越來越差,她又挨偷,周圍一切的設(shè)施還是沒變。
常聽別人說人死之后是黑白無常來接,沒想到她竟然能有如此殊榮讓小姐親自來接,靜芳的鼻頭一酸,再次抬頭看向安芷柔:“小姐···來接嬤嬤了?”
安芷柔正要接過那嬤嬤手中棉衣的手一頓,心中暗道不好!
自己估計馬上有要被眼前的人給打了!但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當然不能給任何回答,做出任何解釋,只能躺平任嘲。
“嬤嬤,眼睛莫不是糊涂了!”翠瑩沒好氣地即將手中的掃把往安芷柔懷里一塞:“干活去!這里沒什么千金大小姐!”
靜芳這才瞇起眼睛仔細看過,眼前的人非但不是小姐,更是害死小姐的罪魁禍首。她混沌的大腦,從沒這么快地做出反應(yīng),將安芷柔手一拍。
甚至在她碰過的地方狠狠地拍打了幾下,似乎格外嫌惡。
安芷柔毫無怨言地拿起掃帚,看向翠瑩:“哪里需要打掃?”
翠瑩見狀反而一愣,眼前的烏琪雅居然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她從未見過如此逆來順受的烏琪雅,一時間竟有些語噎:“沒眼睛?不會看?”
“哦···”安芷柔低下頭努努嘴,拿著掃把進了內(nèi)院。
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腳步一頓,一座巨大的墓碑就這么樹立在庭院中央。直直地對著她的面門,像是一座大山,要將她生生壓垮。
她狠狠地抽了一口氣,看向墓碑上的字眼。
越燕使安芷柔之墓。
一陣麻木的鈍痛再一次襲擊她的胸膛,原來她叫安芷柔。她是越燕使,安芷柔提著掃把湊近了一些,想看清墓碑上刻的字樣。
一個女子傳奇又充滿的一生就這么成了寥寥幾行字眼。
安芷柔想伸手去觸碰那字眼,眼中的淚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爬滿了臉頰。鈍痛開始轉(zhuǎn)變?yōu)榧怃J的刺痛,呼吸也一點點變得急促起來。
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伸手卻是一片虛無之地。
“誰準許你來這里的!”翠瑩冰冷的聲線從背后響起,將安芷柔狠狠一拉。
看到安芷柔滿是淚痕的臉,翠瑩更加諷刺地笑了出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收起你現(xiàn)在這副裝可憐的模樣!莫要臟了我家小姐的輪回路?!?p> “我···我···沒有···”安芷柔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話語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另一邊蕭默的馬車再一次晃悠悠地進了宮門。
蕭默看到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姜斯逸的時候,嘲諷地笑了笑。這種掌握著所有劇本,看著他被自己耍得團團轉(zhuǎn)的模樣,他卑劣地感受到了詭異的快感。
“怎么不放心我?”蕭默率先出口。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姜斯逸臉色陰沉地看著耶律齊,面前的這個再怎么說,對自己都是有救命之恩在身。
根據(jù)他現(xiàn)在收到的線報,烏琪雅根本沒有摔下馬。甚至是被人捆著押到來秦國的馬車上來時還叫囂著要殺了秦王。只是途中一次在耶律齊進入了她的馬車之后才性情大變。
“讓我跟她一起,我就告訴你?。俊笔捘瑤е鴰追痔翎叺鼗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