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池水中的又一次冒犯,月飲已經(jīng)整整九日不曾見到長眠尊主。
短短幾日總會忍不住想起那個場景,這著魔一般的感受,真不是滋味。
“姐姐,你這幾日是怎么了?”
挽星看著近日常?;瓴皇厣岬脑嘛媶?。
“無事,許是有些乏了,芋兒呢?怎么不見她人?!彼戳丝粗車鷨枴?p> “芋兒姐姐一早就出去了,臨走還跟你說了好幾遍,你也沒做聲,她就沒管你了?!?p> 說著,挽星還不忘將一旁的甜點推到月飲跟前。
“哪兒來的?”月飲看了看那精致的糕點,疑惑的看著挽星。
“這是芋兒姐姐帶回來的,說是姐姐喜甜,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就好了?!?p> 挽星笑盈盈的對月飲說道。
她一言不發(fā)的看了看甜點,突然想起什么,連忙起身跑了出去,走到外面又拐了回來對對挽星喊。
“晚飯不用等我了。”
隨后便消失在挽星的視線里。
殊不知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放棄了追出來的念頭。
姐姐若是高興,那便由她吧。
月飲回到長眠的后院小廚房,看著以往只有一個臺子的地方,如今不僅蓋了房,還陳設(shè)一應(yīng)齊全。
可當她看著葉靈從里面端著茶點出來時,整個人都愣住,原來她可以來后院。
“這是……”月飲指了指葉靈手上的茶,忍不住問道。
“這是為尊主準備的茶點,怎么了?”
葉靈自然的看了眼月飲身后,示意她看看。
月飲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什么時候有了后門?是為她方便嗎?
“那……你快去吧,別惹的尊主惱火?!?p> 她看著葉靈直接進了長眠的房門,心情更是低落。
原來只有自己這房門進不得啊……
月飲突然察覺到自己這莫名而來情緒,不知是何緣故。
她看著那扇打開的門,是何時打開的呢?
一時之間,她想要親手為長眠做些甜點的想法煙消云散。
她低沉著心緒回到星星亭,挽星很識趣的收走了那盤甜點。
葉靈跪在那里,低頭看著地上的撒了一地茶點,慌亂的止不住打顫。
“本尊何時說過,要你來侍奉茶點?”
說完,長眠看到一旁的守燈退回了一步,便想到什么。
月飲手臂上的印記仿佛與那日讓守燈還給扶畫的極為相似。
這么想來,那東西有可能原本是月飲的?
所以月飲非來不可的原因,也許是……
想到這些,長眠認為一切都說得通了,只怪自己還錯了東西。
只是扶畫沒有承認,貿(mào)然問她,實為不妥。
“守燈,你去把月飲找來?!?p> “是?!笔責艄ЧЬ淳吹墓笆值?。
“即刻就去?!遍L眠看了眼守燈說。
看到長眠的神色,守燈連忙退了出去。
“小女愚笨,惹惱了尊主,還請尊主恕罪?!比~靈連忙開口。
“日后不得在踏進這屋子,還有后院,這個地方,你只得在前院行走,出去?!?p>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葉靈離開。
自己不曾為難過葉靈,就只希望她不要生出別的念頭才是。
“守燈!”
聽見葉靈的聲音,他立馬回頭。
“我突然想起來剛好我要去找月飲,我去幫你尋她吧?!?p> 說完,葉靈便不顧守燈的面色,直接拐彎進了星星亭。
挽星憋了許久的話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還不等她開口,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葉靈打斷。
“月飲,尊主讓我來尋你……”
葉靈還沒說完后面的話,月飲就起身朝外跑。
“她怎么了?”初芋兒從外面回來,看著跑的只剩殘影的月飲對挽星問道。
“不知?!彼麚u了搖頭,看了眼葉靈,又看向初芋兒。
“我也不知……”葉靈慌亂的擺了擺手,連忙追了出去。
“芋兒姐姐,她是什么人?”
看著我葉靈的背影,挽星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葉靈,就是她冒領(lǐng)了冒犯尊主的罪名,不過現(xiàn)在也無所謂了,月飲開心就好,她都不在意我們在意什么?”
初芋兒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是嗎?”嘴上雖這么說,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懷疑。
我可不這么認為,葉靈肯定不對勁。
挽星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跟了出去,初芋兒也懶得搭理,他跑不遠。
“姐姐!”
當他跟出來時,卻看到葉靈背對著自己在月飲胸前深深的扎了一刀。
他看著月飲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卻又被疼痛左右,無法呼吸。
他連忙沖上前將險些站不穩(wěn)的月飲扶住。
聽到挽星的呼喊,初芋兒也連忙跑了出來。
“月飲!
葉靈你對她做了什么?”初芋兒立馬沖到葉靈面前質(zhì)問道。
卻看見此刻的葉靈被一股黑氣纏繞,失去理智。
“她剛才就不對勁?!?p> 一旁的挽星這才把實話說出。
“你怎么不早說?”初芋兒警惕的盯著葉靈,對身后的挽星問道。
“這幾日都沒見到姐姐臉上的笑容,剛才看到了……”
說完,他自責的低下頭去。
葉靈突然再次失控的再次朝著月飲打去一掌,挽星連忙反應(yīng)過來將月飲護在身下,自己硬生生受了葉靈那一擊。
“傻啊,你還手??!”初芋兒一掌推開葉靈把二人擋在身后。
“她是姐姐的朋友,我若對她出手會惹的姐姐不悅。”
說著,他調(diào)整好內(nèi)息將月飲輕輕抱起。
這時,葉靈終于清醒過來,看著被抱走的月飲,緊張的朝著初芋兒看去。
“我……我不是有意的……請你相信我?!?p> 她看著葉靈的模樣,應(yīng)該不像是故意為之,便沒有做聲直接離開。
全然不知身后的葉靈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你做了什么?”身后突然響起守燈的聲音,不知他何時跟著自己。
“我……我不是故意的?!彼龜傞_手放在守燈面前,是一股黑氣之力。
“尊主才說了要我尋她回去,這讓我如何向尊主交代。
扶畫!若是惹的尊主不悅,我不敢保證還能護得住你……”
守燈話還沒說完,葉靈便沒了耐心,無視他直接離開。
守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很是擔憂。
“怎么樣了?”初芋兒看著微微皺眉的挽星,緊張的問道。
“傷勢無礙,只是不知是用的什么利器,姐姐不一定何時能醒?!?p> 挽星為月飲掩了掩被褥,又轉(zhuǎn)頭對初芋兒繼續(xù)說道。
“這幾日你好好照顧姐姐,記得每日換一次藥,不然若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說完,他起身便要往外走,初芋兒立馬拉著他問:“你去哪?”
“我去想辦法。”
初芋兒見根本拉不住他,只好作罷,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
——慶空殿
門被急匆匆的打開,是那日的女子。
“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他聽著女子著急的深呼吸問。
“她……她出事了,是亡骨知命。”女子連忙氣喘吁吁的開口道。
“怎么會這樣?可知何人傷她”他著急的摸索上前抓住女子問道。
“不知?!?p> 女子搖了搖頭道。
他堅毅的站起身,毫不費力的一把掙脫開了身上的鐵鏈枷鎖。
眨眼間偌大的慶空殿上就只剩一女子。
昏暗的大殿依舊塵埃飛揚,只是那殿上突然傳來一陣邪笑聲。
“人呢?”長眠在窗前看著無人的后院開口對身后的守燈問道。
“回尊主……月飲小仙不知去了何處,聽說這幾日都不在星星亭中……”
守燈極力克制著心底的無措,對長眠說道。
而長眠聽了這話只是默不作聲。
“尊主……月飲她,許是近日發(fā)現(xiàn)星星亭以外的地方有意思,貪玩了些,也不足為怪?!?p> 說話的同時,守燈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長眠的神色。
見長眠依舊不開口,守燈只能悄悄地退了出去。
長眠看著從前院飄落進后院的梨花,暗自傷神。
只是他沒注意到,一旁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糕點盒子。
“你是何人?”
初芋兒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星星亭的陌生男子警惕的質(zhì)問道。
“她怎么樣了?”
初芋兒沒想到男子看不見。
“關(guān)你何事?你究竟是什么人?”
初芋兒將月飲擋住,生怕男子靠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能救她?!闭f著,他便直接將初芋兒定在原地,來到床邊。
他從上到下的把月飲探了一遍,傷她之人何其聰明,知道殺不死她便用上知命。
只是這下手之人又會是誰?
他想在看看那熟悉的眉眼,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觸碰,卻又立馬收了回來。
眼下除了他,還真沒人可以救她,可要讓他救,就必須恢復(fù)他的記憶。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又是否愿意為了救旁人而改變現(xiàn)狀呢?
心里沒底,又沒有其他的辦法,男子聽著一旁一動不動的初芋兒心跳聲加速,隨后替她解了法術(shù),又開口問道。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她是被何人所傷?”
初芋兒仔細想了想,這人第一時間出現(xiàn),若是想來殺月飲,動手便可,何須多言。
“她叫葉靈,是一小仙,我看到他們的時候月飲已經(jīng)受傷了,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何事?!?p> 初芋兒急切的看著男子又問。
“她到底怎么了?可是傷得很重?”
只見男子好似一門心思都在昏迷的月飲,一言不發(fā)。
“你既然能第一時間知道月飲受了傷,那也一定知道她為何所傷,更知道如何救!
你究竟是誰?”她目光犀利,繼續(xù)質(zhì)問男子。
不料男子直接起身離開,完全不理會自己拋出的問題。
她看了看此時的月飲,挽星也不肯說,月飲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