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你先換回扶畫的身份避一避吧,若是讓尊主發(fā)現(xiàn)了……”
守?zé)裟椭宰右晃兜膭裾f葉靈,奈何她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作祟,什么都聽不進去。
“這是我的選擇,你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在我心里的分量?!?p> 她面不改色的看向他處,全然不顧守?zé)舻男那椤?p> 守?zé)艨粗龥]有溫度的眉眼,不理解那日為何還會讓自己陪她去那個地方。
“扶畫……”他內(nèi)心很是糾結(jié),可月飲又有什么錯。
“尊主……屬下有罪……”
勸不住扶畫,守?zé)粝氩怀鰟e的法子,只好先替她擋過去。
看著守?zé)粼诟肮虻暮苁歉纱?,長眠一臉疑惑。
“發(fā)生了何事?”
聽到長眠這句話,守?zé)粝仁且徽?,又想起心底的打算?p> “屬下不該對尊主有所欺瞞?!?p>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看著守?zé)羧绱藶殡y,長眠心中難免焦急。
“月飲……被屬下所傷,至今仍昏迷不醒,怕尊主責(zé)罰,所以屬下便欺騙您,聲稱月飲小仙不知所蹤?!?p> 長眠察覺他說話間言語平順,沒有一絲破綻。
“我何時說過要怪罪于你,先帶我去見她吧?!?p> 守?zé)趔@訝的看著長眠,他微微彎腰扶著自己的胳膊。
“尊主……”
“先起來。”
看他一副受寵若驚,長眠便又對他問道。
“她在哪兒?”
“星星亭。”守?zé)暨B忙起身。
而后,長眠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轉(zhuǎn)眼間,他已經(jīng)來到了月飲的面前。
她安靜的閉著眼,像睡著了一樣。
“尊主?!?p> 一旁的初芋兒被嚇了一跳,慌亂的起身行了禮。
長眠只是朝她擺了擺手,眼下無暇顧及其他。
他伸出修長的手,將月飲從上至下查探了一番,卻什么都沒感受到。
見長眠濃密的眉毛微微一蹙,初芋兒只敢在一旁干著急。
“你是如何傷的她?”
他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守?zé)魡柕馈?p> “屬下知錯,任憑尊主責(zé)罰?!?p> 說著,守?zé)艋艁y無措的連忙跪下身去。
月飲這傷非同小可,不是守?zé)裟艽虺龅膫Α?p> 長眠緩緩轉(zhuǎn)過身,剛想要扶起地上的守?zé)?,就被一陣強大的力量所撞擊?p> 好在他反應(yīng)及時,一手拖住了地上的守?zé)?,才沒有讓他飛出去,而一旁的初芋兒,也被靈力撞飛出去,暈倒在地。
“守?zé)?,你怎么樣??p> 站穩(wěn)腳,他第一時間看向坐在地上的守?zé)簟?p> “尊……主,是屬下……沒保護好你……”
守?zé)衾L眠的手,支支吾吾的開口,突然嘴里鮮血直流。
長眠被他那痛苦的表情嚇得亂了手腳。
“守?zé)簟恪彼粗鴤麆葸^重,奄奄一息的守?zé)?,突然反?yīng)過來,連忙抬頭朝那人看去。
“是你……傷了他?”
看著那人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長眠心中很是憤怒。
“是我又如何?他傷了我的月飲,難道我不該殺他嗎?
怎么?現(xiàn)在你想要殺了我,替他報仇嗎?”
他歪著頭邪笑道,眉眼間全是挑釁。
“沒錯,今日本尊就是要替他報仇?!?p> 把守?zé)舭仓迷谝慌裕L眠站起身,一時間,無盡的憤怒充斥在他的周圍。
“不要……尊主……不可?!笨粗藭r近乎失控的長眠,守?zé)粝胍浦埂?p> “守?zé)簟?p> 聽到守?zé)粑⑷醯穆曇?,長眠回過頭,只見他一臉懇求的搖著頭。
“不可啊……尊主?!?p> 這時,他忽然記起守?zé)舻脑挘还馨l(fā)生何事,是何境地,都不能讓自己失去控制。
可無奈內(nèi)力似乎早已到了不可控的地步,頃刻之間,星星亭內(nèi)的一切被他體內(nèi)迸發(fā)出的靈力盡數(shù)毀去。
守?zé)裘H坏目粗矍暗膱鼍埃X海中忽隱忽現(xiàn)出那日的扶畫,她發(fā)間的花瓣至今還在自己的胸前,他想要伸手去拿,卻一點點失去意識。
沒過一會,周圍的一切消停下來,長眠回過頭,守?zé)粢褯]了氣息,頓時惹的他怒火中燒。
“你不該傷了守?zé)簟?p> 他目光緊緊的鎖在守?zé)羯砩?,看也不看那人,憤怒的語氣中,帶了些克制。
“這空鏡之上還沒有我扶冥殺不得之人!”
男子看著此刻長眠身上的內(nèi)力生長,越發(fā)激動。
“你是扶冥?”長眠輕蔑的撇了撇嘴角,又笑著問道。
“可能奈我何?”
隨著話音落下,長眠輕輕抬起左手,催動體內(nèi)的力量,在空中幻化出一道道白色的長劍,朝著扶冥刺去。
扶冥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利器朝自己飛來,卻絲毫沒有躲閃之意。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一雙雙刺眼的利器停在了扶冥的面前,雖仍蠢蠢欲動,卻又好似動彈不得。
“上一任空鏡之主吉影夫人,曾賜予我遠超日后每一任空鏡之主的力量,你認為,你如何傷的了我?”
扶冥好像完全不顧及他聽到這話會作何反應(yīng)。
“本尊知道!可今日,本尊就是要試上一試,哪怕是兩敗俱傷?!?p> 說完,他便打算再次催動體內(nèi)的力量,卻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一陣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
長眠捂著胸口想要繼續(xù)催動內(nèi)力,又被胸口處的疼痛扯的用不上氣力。
怎么會這樣……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強制著埋藏了一般,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封印。
看樣子這東西還是自己加上的,也不知是因何緣故,當(dāng)初的自己會用這樣的封印控住自己?
想到這里,長眠便更加用力的想要沖破那該死的封印,卻怎么也敵不過那堅韌的銅墻鐵壁。
為何會這樣?
他幾番嘗試,無果,累的筋疲力竭,那封印始終無動于衷,是什么樣的力量,能有這般堅實的封印。
“怎么?連自己那關(guān)都過不去?
現(xiàn)在知道話說早了?”
扶冥搖了搖頭道,語氣中有些嘲諷之意。
不過片刻,星星亭里的一切都毀于一旦,而長眠的內(nèi)力還沒一點突破。
眼看內(nèi)力沖破封印毫無進展,他便越發(fā)心急。
扶冥看著長眠緊鎖的眉頭,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現(xiàn)在的他不旦沖破不了封印,還有可能遭到反噬。
趁著長眠還沒完全失控,他便在抬手間將周圍的怨氣消散了去。
霎時間,星星亭里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而在昏迷中的月飲,許是受了些靈力波動的干擾,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轉(zhuǎn)眼間,扶冥就不見了蹤影,長眠顧不得那么多,轉(zhuǎn)身扶起身后的守?zé)艉?,便直接離開。
堂堂空鏡之主,連一個下屬的周全都護不住,長眠只覺可笑的緊。
他將冰冷的守?zé)舴旁谛⌒〉氖兆由?,抬手撫過,守?zé)舯阆г谒矍啊?p> 突然間,石墩子變回了原來的高度,甚至更加光滑平整。
長眠呆呆的看了那石墩子許久,而石墩子也還沒光滑到能看出倒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末伊姐姐!末伊姐姐!出大事了!”
小孩著急忙慌的在院里大喊大叫,卻還是沒有魯莽的直接沖進去。
“怎么了,發(fā)生何事了慌成這樣?”
末伊終于不緊不慢的從房中走出,她臉上的疤,也不知用什么方式掩了去。
看著她周圍仙氣四溢,小孩頓時就傻了眼。
這么多年過去,他的末伊姐姐還是這么好看。
“前些日子有人誤闖了迷霧禁地,被長眠尊主給救出來了。
可是后來迷霧消散過后,又因為一些原因她留在了尊主身邊,現(xiàn)在她不知是受了什么傷,又突然昏迷不醒。
我怕尊主查到她闖過禁地,斷我失職,怪責(zé)下來要是罰我怎么辦?
末伊姐姐你最好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p> 小孩一邊說著,一邊急的直跺腳。
聽完他的描述,末伊心里也大概有了底。
“所以你現(xiàn)在覺得找我就有辦法?。俊?p> “當(dāng)然了,說不定尊主見了你就大發(fā)慈悲的寬恕我,那我就不怕他會責(zé)罰我了。
或者你想想辦法,讓昏迷那小仙醒過來,我也就放心了不是嗎?”
小孩看末伊不急不躁的走到池子旁,抬起手便準備寬衣解帶,他迅速的轉(zhuǎn)過身去,忙問。
“末……伊姐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沐浴,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尊主罰了去?!?p> “責(zé)罰你什么?你覺得長眠他現(xiàn)在有空搭理你嗎?
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應(yīng)該就是那小仙,進了他的地盤,如今還生死未明,縱使他地位再高,也免不了一番動蕩。”
聽了這話小孩恍然大悟,但又有種啪啪打臉的感覺。
“那你的意思是長眠尊主,他壓根想不起來我……”
“是了,但是在此期間,你還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p> 取下頭上的簪子,她緩緩下了水,空氣中彌漫著熱氣,小孩不自覺的紅了臉還冒著汗。
他背對著池水中的末伊,聽著水流的聲音,莫名心跳加速。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小孩完全沒察覺到現(xiàn)在自己話都已經(jīng)說不利索。
“你想怎么做?”
末伊饒有趣味的看著小孩,有意無意的撥弄起水聲。
“我……我當(dāng)然是想……去找辦法救那小仙……”
他支支吾吾的走遠了幾步。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毕袷亲プ×诵『⒌娜觞c,末伊得意的笑了笑。
“沒……沒什么?!?p> 說完,小孩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末伊看著他倉皇逃串的樣子忍不住發(fā)笑,從前一向拿他沒辦法,如今大一點還反倒好訓(xùn)多了。
跑出那令人又寒又灼熱的地方,小孩這才松了口氣,無奈他只能手動捂住跳動的心。
也不知這是怎么了,以前還偷看過末伊姐姐……不也沒怎么樣,今日怎的這般古怪?
小孩摸了摸自己還在發(fā)燙的臉,不解其意。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末伊所在的方向,再三確定,確實與從前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