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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人雪

全知曉,安然了

妄人雪 魔仙堡盛世白蓮花 2704 2024-04-04 00:00:00

  出了后院,穿過偏室,便到主院,迎面出現(xiàn)的是蒼院大門,兩石柱高立,一土石橫過搭橋而成壯觀場面。

  “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即做了,后悔便是無用,將愧疚轉(zhuǎn)嫁給一百個假少主也是一樣的。”

  戍子穎感慨,蒼負(fù)雪不答。

  “你如何知道長者藏在深處?”戍子穎問。

  “我曾讓烙煜向院主要那廚人的入冊記錄,院主說是院中舊秘,不愿拿出。我只好赴后院找長者相告,長者管院數(shù)年,人冊必作輔助。”

  “如此,你去后院沒尋到長者,反是瞧見了人冊,翻來看去,知曉了附錄?!?p>  蒼負(fù)雪點(diǎn)頭,隨后從袖中取出一冊,正是人冊,是記錄院人數(shù)量的其一冊。

  戍子穎用奇怪的眼神盯蒼負(fù)雪,隨后打開冊子,冊面赫然擺著一行遒勁文字。

  “蒼天居道,我人在冊,山高水長,安泰????!?p>  她繼續(xù)翻開,漸漸看到了幾個人名被血紅墨筆劃了橫線,“四個人名,四條人命。所以,這里面劃掉的是其他四位被獻(xiàn)祭者?!?p>  戍子穎開口,蒼負(fù)雪只沉色默認(rèn)。

  “冊中記院人數(shù)量,尚中二十年,九月十八日,下女唐棲以入男書之名離院,實(shí)則亡死,跪之;尚中十八年,七月十日,守門生小紇因失責(zé)被罰出院,實(shí)則亡死,立之;

  尚中十六年,十月十二日,下女莞之失足而亡,懸之;尚中十四年,九月八日,下女阿溪院中飲食,受驚而亡,坐之……”

  “跪之,立之,坐之,懸之,還差一個舞之,這個舞之本來是那位霧峰逃亡的女子,卻被我們安墓,他無從尋得亡身,恰好我入蒼院,舞的對象就變成了我?!?p>  戍子穎分析道,實(shí)在有理。

  “正是。”

  “阿浣不在冊,因?yàn)樯n婖少主替代了她。”

  “亦是?!?p>  “或許對長者來說,阿浣從來沒有死,而一直活在他們心中?!?p>  蒼負(fù)雪悶聲點(diǎn)頭,戍子穎繼續(xù)說道:“按理說,每兩年獻(xiàn)祭一人,要是他得手,尚中十二年,也就是現(xiàn)在,我就已經(jīng)被祭奠了?!?p>  蒼負(fù)雪冷漠應(yīng)了一聲。

  戍子穎自己說完,卻突地憤怒,不禁唾罵。

  “哼,山野玩意兒,蝦兵蟹將,竟還想動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本事,我霧師是什么人都能亂打主意的嗎?”

  蒼負(fù)雪聽她一頓輸出,深深嘆了口氣。

  戍子穎聽到后,盯著他,露出怪異眼色,“雪角這是看不起我?我堂堂霧師,心高氣傲,無所不能,我一刀都能把他砍死,況我之舞,比那舞莊舞娘不差?!?p>  蒼負(fù)雪一直沒開口回應(yīng),不是不敢,只不愿搭理。

  “待我舞一劍,不是,舞一針?!笔臃f起了范,手取銀針,便在蒼負(fù)雪身前高舞,針出,只一瞬間,便跑來了人。幾近同時,針落,面前人的衣袖便已被穿透。

  戍子穎一盯,心驚而跳,竟是烙煜。

  她又看針,直插大門柱的銀針竟彎了身,她心想:此人衣裳,可乃金石銀山所著,實(shí)在可怖。

  她露出鄙夷表情,卻見烙煜瞧著自己,瞬間尷尬。

  烙煜先瞧了自己破爛掉布的衣袖,而后抬頭,盯著戍子穎,面露兇色,憤聲大吼道:“戍子穎,你好大的膽子,刺殺獄首!”

  他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只半刻,戍子穎耳朵便欲裂開,“哎呀,停下,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一針,你又死不了?!?p>  “我的衣裳,我?guī)煾赣H手做的?!崩屿涎劬Φ芍裰粌传F,要把她吞了,全然不顧自己端莊威武的獄首形象。

  “你師父,可是那可可愛愛、奇奇怪怪的小胖師父?”戍子穎斜嘴問。

  “你師父才胖,你全家都胖!”烙煜不滿回懟。

  戍子穎不覺動了動鼻子,隨后老實(shí)閉嘴,可不過半刻,她又將頭靠向蒼負(fù)雪,湊近后問問,“小胖師父還有這手?”

  蒼負(fù)雪只冷漠推開她的腦袋,“嗯”了一聲。

  “我想知道小胖師父現(xiàn)在瘦了嗎?”戍子穎無辜地說,眼睛布靈布靈地閃。

  烙煜聽她問,憤怒著從鼻子吐了口氣,隨后又吼起來:“你還問?你是不是還要問?”

  “好了好了,不問就是了。說正事,婖少主一事如何處理的?”戍子穎問,是求個安穩(wěn)。

  話剛落,三人便齊刷刷停在蒼院大門口,只因門口停留一女——正是蒼婖。

  蒼婖敲門進(jìn)了后院,便向長者一跪,二人相識而笑,便說了些官場話。

  只臨了,長者沉悶開口。

  “婖少主,十年換得這一結(jié)果,已經(jīng)算有其所,你也勿要糾結(jié)了。”

  “長者無需勸我,未了之事,不了便是了?!?p>  長者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我本想等到他身敗名裂才出手,可受五人陣法死去的人,何嘗不無辜?十年,我不敢停又時刻想停,我真怕阿浣和我爹會責(zé)怪我。”

  “或許,我們的謀劃錯了,但我不敢后悔。我想婖少主也不敢后悔?!?p>  “事到如此,何悔有之?只謝過長者十年相助,愿長者長安平喜,永樂安康?!?p>  “我自愿,為了心中不平?!?p>  “長者大義,在此別過,我日后再來拜長者。”蒼婖又跪而拜別,隨后輕步離開了。

  在門口,三人還未離開。

  可見到蒼婖,烙煜面色忽地凝重,身體悄然后傾,腳步輕退。戍子煜覺得奇怪,小聲問他:“你咋了?”

  烙煜努力維持面部表情,笑著回答:“你會知道?!?p>  蒼婖過來,笑著拜過戍子穎和蒼負(fù)雪,隨后對著烙煜硬聲開口。

  “烙獄首為我留情,我蒼婖此生不忘。若后日得來機(jī)遇,我必入東院,向東師提書。我此生,非烙獄首男書不入。”

  蒼婖此刻,并無柔垂憐之態(tài),反來颯爽英武??芍鲃友麜?,要許于烙煜,實(shí)在過猛。

  烙煜急急給身旁二人使眼色,蒼負(fù)雪冷漠不理。

  戍子穎撇嘴,“真是有幸而不自知?!?p>  繼而她懶懶展身,微笑著開口:“???婖少主,你日后可是當(dāng)院主的人,又有一番本領(lǐng),是乃女中豪杰,他烙煜一介莽夫,你們完全不登對啊,你可需三思而后行?!?p>  烙煜自信笑著,悄然為戍子穎點(diǎn)贊。

  “為什么?完全登對,我心已決,霧師無需再勸?!鄙n婖開問,戍子穎仿吃了癟,便不再多言。

  “烙獄首若不反對,我可隨獄首一同回東院。”

  烙煜急急擺手,“你院中事,尚未處理完好,怎可出院?況你要作院主,日后可不得四處周游?!?p>  “怎么是周游呢?我回我院見我新室、瞧我尊師,何樂而不為?如何不需為?”

  “不不不,不行,我沒同意,”烙煜逃一步,蒼婖追一步,不得已之下,烙煜躲進(jìn)了偏室,蒼婖竟也跟了進(jìn)去,隨后直接將門鎖了。

  蒼負(fù)雪漠視,戍子穎實(shí)在難忍,哈哈大笑,“真是有幸,獄首也不近女色嗎?”

  “不是不近,是不敢近?!鄙n負(fù)雪回答,一針見血。

  “有道理。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戍子穎笑笑,正經(jīng)問道。

  “待蒼院基本安定下來,我還有一事?!鄙n負(fù)雪冷言,滿面愁容。

  戍子穎聽后,默默點(diǎn)頭,“也好,這一懸曲雖結(jié)束,卻不代表只有這一曲。況且你本不是為此事而來?!?p>  “你如何知道?”

  戍子穎不語,只得意笑著,蒼負(fù)雪也揚(yáng)起嘴角。

  “她一介女子,當(dāng)真讓我佩服?!睂庫o半刻,戍子穎不禁開口。

  “何出此言?”蒼負(fù)雪動耳聞之。

  “能忍乃君子定性之作為。知曉蒼公子是假少主,卻沒有對他下手,是恩怨報(bào)之有頭;忍辱負(fù)重十年,不易等來今年陣法要成,卻臨了出事,只得手刃仇人,是敢作敢棄之為?!?p>  戍子穎一頓分析,只得來蒼負(fù)雪回答。

  “深藏十年,敢殺敢恨,亦敢愛,院主之位,她當(dāng)之無愧。”

  “嗯?難得你會說這么好聽的話,你莫不是……”戍子穎聽聞,突地反問,面露邪笑。

  蒼負(fù)雪白她一眼,生冷開口:“你腦子里能不能有點(diǎn)正常的東西?”

  “切……你就是喜歡,也不是你的。”戍子穎一人咕噥,蒼負(fù)雪呵了一聲,毫不留情地走了。

  “傲嬌啥?你呵什么呵,就不是你的……”戍子穎心里罵罵咧咧,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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