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異夢傳

第六十八章 丟盔棄甲

異夢傳 沉香亦木 2794 2015-06-21 05:30:15

    看著他那不善的眼神,我一陣心驚肉跳,連連向后退去,驚恐的望著他:“你……”

  只見冰塊凌胸口略微起伏,像是筋疲力盡的樣子,不過盡管如此,他的眼神卻依舊犀利的猶如能刺穿我的心臟,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淡淡的對我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警惕的盯著他,心里竟然一點活下來的把握都沒有,豆大的汗珠從我臉頰側(cè)滾落,嗓子如針扎般,說不出話。這個充滿神秘的人,讓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和危險,氣氛一時間十分詭異。

  “我……”就在我害怕的不知該說什么好的時候,突然從塔外傳來了王權(quán)急促的呼喊:“他娘的,咱們出不去了!”

  剛聽到王權(quán)的聲音,我如獲大赦,終于不用單獨的面對這可怕的冰坨子了!

  然而接下來王權(quán)的話,卻再次在我活絡(luò)的心臟上潑了一盆冷水,讓我從心口涼到腳底,從進到這里開始累積的恐懼瞬間爆發(fā)。

  我渾身絕望的顫抖,有些歇斯底里的對著塔門大喊:“為什么?怎么會出不去了!”

  就在我話音未落的時候,王權(quán)已經(jīng)抱著陳歌沖進了塔內(nèi),由于劇烈的奔跑和焦急的情緒,王權(quán)的臉紅成了豬肝色,眼睛里充滿了血絲,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有些失聲的吼道:“陳歌,陳歌她快不行了!”

  “什么?”我感覺到腦子一陣暈眩,不管不顧的跑到王權(quán)身邊,向他懷里的陳歌看去——只見陳歌雙眼緊閉,黑色的波卷長發(fā)凌亂的拖在腦后,面色蒼白,整個人的皮膚都毫無血色,腹部的傷口攔腰橫開,皮肉翻卷,猙獰可怖,鮮血染紅了大片的衣褲,此時她氣若游絲,好像隨時都可能有咽氣的危險。

  我絕望的看著已經(jīng)半只腳站在死神麾下的陳歌,心里說不出的難受:盡管我不是很喜歡她,但是看著她如此模樣,我實在是于心不忍,眼睛一酸,下意識的挪開視線,默默流淚。

  王權(quán)抱著陳歌,身體微微顫抖,有些不愿相信的看著懷里生命力不斷消逝的陳歌,嘴唇緊抿,雙眼紅的厲害。

  就在這時候,冰塊凌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走到我們身邊,他看了看王權(quán)懷里的陳歌,眉頭緊皺,清冷的開口說道:“把她放下。”

  王權(quán)猛的抬起頭,一雙眼睛此刻已經(jīng)由于充血變得通紅,他猶如野獸般盯著冰塊凌,警惕的說到:“你想干什么?”

  冰塊凌一邊從地上撿起背包,一邊冷冷的說:“如果再耽擱一會,她就真的沒救了。”

  王權(quán)一聽這話,立馬打起精神,血目發(fā)亮,信誓旦旦的說到:“你若真能救她,就算我欠你一條命!”說罷也不再遲疑,直接蹲下,小心翼翼的把陳歌平放在地上。

  我一聽冰塊凌這話的意思是陳歌還有救,立馬抬手抹了抹眼淚,也用充滿希冀的目光向冰塊凌看去——只見冰塊凌眉頭緊鎖,蹲下身子,反手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帆布口袋,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鋼針和一卷魚線。

  接著他把帆布包隨手放在一旁,動作嫻熟的穿好針線,做完這些后,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平躺在地上的陳歌,旋即伸手扯開了擋在陳歌傷口上的衣服,那條猙獰的傷口便徹底的露了出來,看著那條傷口,我不禁一陣眼暈——整條傷口橫開在陳歌那平坦黝黑的小腹上,傷口還算整齊,只是很深,似乎都能隱隱約約看到里面跳動的內(nèi)臟,大片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肚子,若不是陳歌身體素質(zhì)硬朗,她可能早就一命歸西了!

  冰塊凌看了這傷口,眉頭一挑,旋即拿起鋼針,不在耽擱,開始縫合傷口??粗鶋K凌在那熟練的穿針引線,還有那鋼針飛速的在陳歌的皮肉上穿梭,我實在是有些呼吸困難,胃里又開始犯惡心。

  趁著那惡心勁兒還沒上來,我連忙把頭扭開,看向王權(quán):只見那小子蹲坐在地上,雙手緊握,雙眼依舊血絲密布,嘴唇抿成一條堅硬的線條,一臉緊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冰塊凌給陳歌縫合傷口。

  冰塊凌動作很快,沒過幾分鐘,我見王權(quán)緊皺的眉毛微微一松,猜測陳歌的傷口大概是已經(jīng)縫合完畢,旋即便轉(zhuǎn)頭向傷口看去——只見陳歌小腹上那猙獰的傷口已經(jīng)被冰塊凌用透明的魚線密密麻麻的縫好,魚線排列十分規(guī)律整齊,讓我不由得有些懷疑,冰塊凌這廝以前該不會是在哪個作坊繡過花吧?

  我狐疑的看著冰塊凌,只見他默默收起帆布口袋,低著頭輕嘆了一聲:“聽天由命吧?!?p>  說罷,又皺著眉頭看了看,思索了一會兒,便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食指大小的玻璃瓶子——那玻璃瓶子里裝著一下子像血一樣鮮紅的液體,他打開軟木塞,把那液體均勻倒在陳歌縫合好的傷口上——也不知那液體是什么靈丹妙藥,只見那液體滲入陳歌的傷口后,原本仿佛隨時都要斷氣的陳歌呼吸竟然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雖然依舊很微弱,但應(yīng)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冰塊凌看了看陳歌的變化,微微松了口氣,最后又用紗布纏了幾圈,蓋住了那猙獰的傷口。

  處理完畢后,冰塊凌起身淡淡的說道:“她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們必須趕緊出去。”

  聽到他說出去,我才猛的想起王權(quán)最開始吼的那句話,剛剛略微放松的心又猛一下的揪緊。

  只見王權(quán)那小子也面色一凝,有些無奈搖頭說到:“咱們原來的路被堵死了,如果想出去,我們就得另找出路?!?p>  聽了王權(quán)的話,我不由得腦袋一懵,心里充滿了絕望,失魂落魄的喃喃說道:“怎么會這樣……”

  冰塊凌瞥了我一眼,冷靜的說到:“具體說一下?!?p>  王權(quán)點了點頭,看了看我,有些懊惱的開口道:“剛開始您叫我?guī)е齻z快走,我想了想,留下也是累贅,就招呼這二百五趕緊離開,陳歌受傷嚴(yán)重,我怕她有什么不測,就一口氣跑到咱們下來的那個配殿里,結(jié)果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這二百五沒跟上來,這下我就急了,心想:這二百五該不會是跟丟了?但是那時候陳歌的情況已經(jīng)十分不妙了,我心一橫,決定先把陳歌這娘們弄上去,然后再去找這二百五,下定決心,我就立刻費勁巴力的把陳歌弄了上去,可是當(dāng)我上去一看——咱們進來的那座樓梯,被之前困住我們的那個機關(guān)給堵死了!

  這我他娘的心里就有點發(fā)毛:難不成又有人闖進來了?我一想到這,也不敢耽擱,連忙又帶著陳歌,順著繩索原路折回來了,后面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p>  王權(quán)一口氣說完這些,聽的冰塊凌臉色陰沉,而我的心也越來越絕望了:如果真的是像王權(quán)所說,那么要是外面的那批人找不到機關(guān)所在,那么就意味著我們也一時半會兒沒法出去了,而陳歌受傷嚴(yán)重,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每耽擱一秒,她都更接近死神一步;可是如果外面的那批人進來,又不知他們是敵是友,以我們這種狼狽的狀態(tài),也根本無法抗衡。

  想到這,我看了看王權(quán)和冰塊凌,絕望中又透露出些許不甘的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真的要在這坐以待斃嗎?”

  說罷,我還在心中盤算了一下現(xiàn)在我們的形勢:我們的槍支彈藥幾乎消耗殆盡,背包里的食物也所剩不多,大概只能支持一天。

  最要命的是:會打盜洞的狗頭四已經(jīng)被那紅衣女尸撕成一地碎肉,陳歌昏迷不醒,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冰塊凌則是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旁,受傷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看樣子也是強弩之末,唯有我和王權(quán)沒有受傷,可我基本是手無縛雞之力,什么都做不了,單憑王權(quán)這對古墓狗屁不懂的愣頭青,想從這古墓中再打出一個通往外面的盜洞,基本是難于登天……

  想到這,我不禁慘淡一笑: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真可謂是丟盔棄甲,進退兩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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