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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后,她搶走了庶妹的親事

第七章 前夫哥

  “哦?又是做夢?”衛(wèi)舟的眼神有些玩味,“程大小姐的夢境還真是奇妙,無論是身邊之事,還是千里之外的未知之事,竟都能看到?!?p>  程若云一笑,“大殿下謬贊,這夢玄妙無比,臣女也無法掌控,全憑造化罷了?!?p>  略一停頓,程若云毫不猶豫的繼續(xù)開口,今日二人已算交淺言深,談到這里,她也沒必要客氣了。

  “若大殿下不計較臣女今早故弄玄虛之事,臣女還有一事相求。聽聞大殿下身邊有一位神醫(yī),醫(yī)術(shù)舉世無雙,可活死人肉白骨,臣女冒昧與大皇子打個賭?!?p>  “若臣女方才所說桐東府之事不假,大殿下可否請神醫(yī)為臣女的庶弟瞧???他自小體弱,若沒有神醫(yī)救治,怕是命不久矣?!?p>  這才是程若云今晚本想要與衛(wèi)舟交換的條件。一個要命的提醒,換一次問診。也算是旗鼓相當?shù)臈l件了。

  但今早之事又被翻了出來,她本是很有把握的,此間卻有些忐忑起來。

  “程大小姐今夜來訪就是為了此事吧?!?p>  衛(wèi)舟輕笑了一下,“既然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自然不能耽誤了,明日午后本王便讓喬神醫(yī)去程府登門拜訪。但,本王也有一個條件?!?p>  程若云并未一口應下,“大殿下請講,若不過分,臣女定當應允?!?p>  “本王希望,程大小姐可以一同前去桐東府。程大小姐的夢玄妙無比,有了程大小姐相助,桐東府一行定當順利?!?p>  這條件有些出乎程若云的意料,但也并非不能接受。

  至少不是讓程雪蘭去。

  程若云思考片刻,終究還是點頭應了。

  “那便如大殿下所說,我與您同去,請您明日如約請神醫(yī)上門?!?p>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二人約定了明日喬神醫(yī)上門的時間,程若云便帶著春華和老伯準備告辭了。

  她還是從來時那個后門走,臨走前特意左右張望了一番,程雪蘭的車已經(jīng)率先離開了。

  衛(wèi)舟堅持將她送到了門口,程若云朝衛(wèi)舟揮了揮手,二人禮貌地相互頷首致意后,車夫便催動馬匹匆匆離開。

  衛(wèi)舟看著程若云馬車離去的背影,緊緊抓住了衣襟下的護身符。

  程家這兩個姐妹,真是有趣得緊。

  晚風吹拂,略有些涼意,衛(wèi)舟很快回轉(zhuǎn)。

  程若云給老伯在客棧開了間上房,又給他了一些盤纏,囑咐他明日開城門后找家人會合,不會有人再為難他。

  老伯確實沒在大皇子府受到苛待,接了程若云的銀子,笑呵呵地應下了。

  二人這才放心地出了客棧。到程府門口時,已是將近亥時,程府的規(guī)矩向來是亥時二刻落鎖,若無要事不會再放人出入,程若云帶著春華匆匆進了門。

  二人一路暢通無阻走到清徽院。

  進屋后,春華迫不及待地講起了她在大皇子府偷聽到的內(nèi)容。

  “小姐,二小姐說的內(nèi)容很奇怪。咱們來的時候,她竟然在和大皇子聊小時候的趣事。大皇子似乎也頗有興趣,與她說的有來有回。”

  小時候的趣事?

  程若云想不出來程雪蘭小時候能與大皇子有什么交集,忽的又想起大皇子今早在正廳問的那句,“小時候是否曾進宮”。

  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程若云抓不住。

  苦惱許久,依然想不出個所以然,她只得先放下,在春華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后躺下了。

  床鋪的柔軟讓她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日實在太過漫長,如今終于可以休息一番。

  明日之事還有很多,程若云閉上了眼,但腦子里的思緒仍無法停歇。

  她無比珍惜這個能夠重新來過的機會,因此她必須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來豐滿羽翼,這樣方能在那些人想對付程家時,有還手之力。

  程若云在心中細細盤算著,她現(xiàn)在能做的事不多,短期目標有二。

  一是多掙錢,雖商賈之事向來被世家不齒,但她不嫌寒磣。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多有些銀子傍身準是沒錯的。

  她手上有幾家主街的鋪面,前世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經(jīng)營著,倒也算是不溫不火。這一次,她對京城將會時興的款式心中有數(shù),想必多少能多賺些銀子吧。

  二是爭當個大皇子妃——如若不行,至少無論如何不能讓程雪蘭當上。

  還有就是答應大皇子要去的桐東府,明日母親的影衛(wèi)會來,要讓他們散出去打聽一下那幾位的消息,還得找個借口離京。

  還有,喬神醫(yī)……

  程若云閉著眼翻了個身,嘴角終于有了一抹笑意。

  若是能得喬神醫(yī)出手,二弟的性命必然無虞了。

  程若云心中不由踏實了許多。

  她本就身子不適,今日又逞強地來回奔波,實在太過疲累,稍稍松懈下來便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夢鄉(xiāng)。

  -

  另一廂,程雪蘭一回到程府便一頭扎進了安姨娘的房間里,仔細說了今晚大皇子府的事。

  說到最后,程雪蘭突然想起來什么,猛地一頓,“姨娘,我記得,程若云說了桐東府后,大殿下的臉色就變了,隨后匆匆地帶程若云去花園密談了?!?p>  “姨娘,桐東府,我怎么覺得這么耳熟,您是不是和我提過?”

  安姨娘也頗為意外,桐東府她自然再熟悉不過,她便是從桐東府走出來的人,只是不常對程雪蘭提起,程雪蘭才不甚熟悉。

  “蘭兒你再仔細和我說說,當時程若云原話是如何講的?”

  二人的頭又湊到了一處去。

  -

  第二日,程若云是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的。她睡的太沉,一時還沒清醒過來,只覺得整個人迷糊的很。

  春華就睡在外間,率先起身去開門,嘴上碎碎叨叨地抱怨,“誰啊?這么不懂規(guī)矩,一大早上慌慌張張的?!?p>  程若云躺在床上沒有動彈,感覺身上怠懶得很,她看著熟悉的帳頂,昨日的記憶慢慢回籠。

  吱呀一聲門開了,門外小丫鬟慌張的聲音傳了進來,“春華姐姐,小姐起了嗎?何公子一早便來尋小姐,還作勢要往里闖!”

  “往里闖?你們干什么吃的,攔住他啊?!贝喝A聲音里有了些許不悅。

  何公子不過是府上的門客,雖與小姐有幾分交情,但這一大早光明正大地往小姐閨房里闖也太過離譜了。

  何公子?何磊?

  程若云聽到這個名字從床上一骨碌地坐了起來,腦中的迷蒙瞬間散了個干凈。

  何磊。

  若說上輩子程雪蘭是害得她最慘的人,那何磊就是傷她最深的人。

  何磊本是一介寒門書生,得了父親蔭庇做了程府門客,才得以有些錢財在京城參加科舉。他生的有幾分少年英氣,作為門客常在程府行走,便也常?!芭加觥背倘粼啤?p>  現(xiàn)在想想,哪有那么多命定的緣分,應是何磊有意為之。

  上輩子在何磊的刻意接近之下,一來二去的,程若云和他便也說得上一些話了。在那以后,何磊更是頻頻邀她一起小坐,時而給她講在外游歷時的種種趣事,時而與她共論圣賢之詞。

  她那時單純得很,以為這就叫舉案齊眉。

  于是她及笄禮不久后便與何磊便上門提了親,父親母親在她的婚事上所求不多,不想讓她高嫁受委屈,見她不曾反對,便口頭與何磊約定,若他能在來年的科舉中上了榜,便可應允兩人婚事。

  第二年,不知是何磊運氣好,還是確有幾分本事,竟一舉中了一甲第十名。

  父親母親皆是大喜過望,以為何磊確實有才氣,很快便將他們二人的親事定下了。

  但定下親后,母親不舍她早早離家,便又多留了她幾年。

  沒想到,就在這幾年里,程家卻遭逢大變。而這大變之后,何磊也將她出賣了個徹底。

  “程大小姐,何某冒昧求見,有幾句話想問大小姐,不知大小姐可否賞光一敘?”

  春華責備的話還沒說完,院中已經(jīng)響起了何磊的聲音。

  程若云的思緒被這頗為熟悉的聲音打斷,她深吸一口氣,喚回了春華。

  “春華,讓他在院里等著,我梳洗好就來?!?p>  “哎?!贝喝A給門口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忙跑回來服侍程若云。

  程若云讓春華給她梳了個最普通的發(fā)髻,上面只簪了一支纏花,可謂再素淡不過,只套了件居家的舊衣服便走了出去。

  剛走出房門,候在院里的何磊便沖了上來,身后的小丫鬟趕忙伸手去扯都沒來得及。

  程若云被何磊氣勢洶洶架勢驚得退后了一步,腦中忽的一片空白。

  不是,這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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