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祭祀求雨
兩人來到武打場連廊上。
擂臺中央,兩人近身纏斗,拳腳相加,劍光和槍影對擊碰撞。
正在打斗的李青看到宋昭寧的到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趕緊停下和蕭翊的對打,疾步上前行禮。
這土匪頭子勁像是使不完一樣,拉著他對打了一上午,也不見他疲憊。
“誒,李兄,還未打完呢......王爺來了?!笔採囱垡娎钋嗌硇我婚W,飛身下臺,轉(zhuǎn)過身正叫住他,這才看到站在廊邊的宋昭寧。
宋昭寧看向蕭翊,此時的他身穿無袖武打服,寬肩窄腰,肌肉緊致,線條流暢而有力。
汗珠沿著額頭、臉頰兩側(cè)滑落,最后匯聚在喉結(jié)處緩緩滑落,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雄性氣息。
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身材黃金比例,絕了。
又糙又欲。
銀春看到自家主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蕭翊,趕緊扯一下宋昭寧的袖子讓她回神。
“咳咳咳!”銀春恨鐵不成鋼地重重咳了幾聲。
自家這主子從小就好顏色,要不然京城內(nèi)也不會有斷袖之言傳出。
宋昭寧聽到動靜,趕緊回過神來,掩埋尷尬沖著蕭翊指責(zé):“大...大庭廣眾之下,穿這么少干嘛?”
“趕緊回去換衣服去大門等本王,出去辦事!”說罷沒敢再瞅蕭翊一眼,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蕭翊看著同手同腳離開的宋昭寧,撓了撓后腦勺,面露不解地看向一旁的李青:
“王爺火氣怎么那么大,李兄也這么穿,為何只呵斥我一人?”
“有沒有可能,王爺只是單純地看你不順眼?”李青留下一句,也悠悠轉(zhuǎn)身離開。
蕭翊黑臉,囔囔自語:
“嘿!這都什么人啊,一個德性?!?p> ......
烈陽高照。
宋昭寧和蕭翊兩人騎馬往下面最近的青水縣去。
剛到縣城,兩人便找了間茶攤歇腳。
“店家,來兩碗茶水?!笔採凑泻衾习迳喜?。
“好嘞,誠惠二十文錢。”
“以往不是都一文錢么,怎如今高至十倍,莫不是欺我們兄弟兩人不是本地人?”
“哎喲,客官實不相瞞,我們這已經(jīng)一個月未落雨水了?!?p> “城外那條全運河的分支幾乎都要見河床了?!?p> “如今大家伙喝水都困難,家家戶戶都省著呢,這還是我凌晨從山間挑回來的泉水,如今的天氣再這樣下去,那泉眼恐怕過幾日便不出水了。”
“唉,要不是家中婆娘重病,我也不至于把這水拿出來烹茶賣賺藥錢?!钡昙覠o奈地重重嘆了一口氣。
她和蕭翊兩兩聞言,四目對視,沒想到如今災(zāi)情這么嚴峻了。
正打算向店家多打聽情況,話未出口,就聽到旁邊一桌的兩位大嬸聚在一起議論。
“聽說沒,夏溪村今日午時祭拜龍王降雨?!?p> “今年莊稼旱得厲害,村里的老人們都說,唯有誠心祭拜龍王,方能求得甘霖。”
“唉,就是可惜了李家閨女,剛及笄就被綁了去當(dāng)祭品做龍王妻?!?p> 活人祭品?宋昭寧不由得瞇了眼眸,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區(qū)別!
蕭翊向旁邊兩位大嬸問道:“兩位大姐,這夏溪村是如何用少女做祭祀品的?”
大嬸們聞聲看向他們,見兩人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以為是哪家高門大戶的富家公子出門游玩,于是興致勃勃地回道:
“唉呀,兩位公子不知,近日夏溪村突然來了個道士,說如今滴雨未下是因為有人沖撞了龍王”
“需要在今日十五正午開壇祭祀,不僅要五畜,還需要一個少女做龍王妻方可息了龍王怒氣?!?p> “可誰家愿意把養(yǎng)大的閨女拿出來當(dāng)祭祀呀?!?p> “這不李家閨女父母雙亡沒人護著,自小在叔嬸家討生活,剛及笄好不容可以找個婆家,沒想到就被叔嬸十兩銀子賣給村里當(dāng)祭祀品?!?p> “可不是,這閨女也是命苦?!?p> 兩個大嬸一唱一和的說得來勁。
但這些話聽在宋昭寧兩人耳中,甚是刺耳,沒想到人命如此的廉價。
“豈有此理,走,怎能用活人祭祀呢,這和殺人犯有什么區(qū)別,咱們?nèi)タ纯??!笔採绰犕隁獾呐淖蓝稹?p> 雖然咱是山匪出身,但也沒劫殺過路人,頂多嚇唬嚇唬讓留下買路錢就放他們走了,再說咱也是迫不得已,都是為了寨中那群婦女老幼。
對!這叫劫亦有道!
兩位大嬸被他唬得一激靈,離他遠一點,現(xiàn)在的小伙子火氣這么大嗎?
“不好意思哈,這......這我聽著實在是太來氣了,這不是活人作孽嘛。”
“你們聊,我們?nèi)タ纯礋狒[。”蕭翊將宋昭寧拉起來,往栓馬的樹樁走去。
宋昭寧看著男人寬厚的手掌拉著自己的右手,隨著走動,粗糲的摩挲感讓她心跳加速,趕緊低聲道:“放手?!?p> 蕭翊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拉著她的手,趕緊放手,兩個男人手拉手確實不合適。
沒看那兩個大嬸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兩么。
回想了剛剛在掌中柔軟無骨的觸感,不禁納悶。
這小子的手怎得和自己的不一樣,嬌小纖細,手掌還有點小肉感。
......
宋昭寧和蕭翊根據(jù)前面兩位大嬸給的信息,來到夏溪村。
剛到村子里,就見一群人往河邊跑去,兩人悄悄地跟在人群后,暗中觀察。
來到河邊,四周皆是枯萎的草木,一塊空地上擠滿了夏溪村的百姓,約三百來人,每個人的臉上眼神空洞無光,所有人都帶著期待和虔誠看向老道。
老道身穿一襲洗的發(fā)白的青布道袍,頭發(fā)隨意束成一個道髻,幾縷銀絲夾在其間,顯得不合時宜又故作高深。
為了增添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形象,特意蓄了一縷長須,只是那胡須卻修剪的參差不齊,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邋遢感。
老道雙眼看向面前把他當(dāng)救世主的村民,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絲算計和嘲諷。
他緩緩抬起右手,手腕一揮拂塵立于手肘間,緊接著從道袍夾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開始做法,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
祭案下的少女身穿著鮮紅色的喜服被五花大綁著,嘴里塞著一團抹布,嗚咽聲從她喉嚨里發(fā)出,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龐流出,不斷地向從小看她長大的鄉(xiāng)親們搖頭,想祈求他們放過她。
村民中有的視若無睹,有的臉上面露不忍,但在涉及自己利益下,所有人還是無動于衷。
少女儼然看透了往日里叫著的這些叔伯嬸子,眼里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不再掙扎,而是眼含恨意和不甘地看向他們。
她恨自己,恨賣了她的親叔嬸,更恨村民親信一個外人的言論就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隱藏在樹后的宋昭寧看著無辜的少女,她緊握著拳頭,想上前救下她,卻被蕭翊止住。
蕭翊無聲地對她搖搖頭,示意她先稍安勿躁,往下看看。
宋昭寧只好先暫且忍耐下來。
折月妹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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