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舌戰(zhàn)群王
一夜過去了,蕭衍終于有了醒來的跡象,只是眼睛睜開還比較吃力,雙目清明時,一眼就注意到了睡在床側的公主,他想抽出在被子里的手,卻驚醒了公主。
公主見蕭衍醒了,心中大喜:“駙馬,總算是醒了,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痛嗎?”
蕭衍搖搖頭,由于剛清醒,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連搖頭的動作做起來看著都比較艱難。
公主又關心著:“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讓廚房做?!?p> 蕭衍一點胃口也沒有,還是搖頭,他運勢要起來,但力氣有些支撐不住,公主忙湊過去扶著,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怎么會這樣?是生病,還是中毒?”
蕭衍苦笑:“中毒?!?p> 蕭衍見公主還想追問,緊著打掩護:“小事,死不了,公主不必擔憂?!?p> 公主不甘心,繼續(xù)問的話還未出口,又被蕭衍攔了回來:“公主以為,建設水利之事該如何協(xié)同各國?”
公主思考道:“不如我們去各國走訪?”
蕭衍搖頭:“耗時耗力太大,不如以新婚答謝之名,邀請各國主至北闕。”
“如此也好,不過,各國主湊在一起商議此事,萬一有人心存不愿,帶了節(jié)奏,豈不是功虧一簣?據(jù)我所知,雖然北國境內已有三年未下雨,但北琉國、北越國因依附雪山,因此并未干旱,且這兩國勢力較大,還是有不少國主對其較為信服的?!?p> “沒關系,只要他們來了,我就有方法讓他們同意?!?p> 公主原本還有些擔憂,即便她還不知如何勸說,但駙馬既然說了有辦法,那便無需再擔憂了。
三日后,七國國主如約而至,相會于宴客廳。
七國國主共同舉杯,恭祝蕭衍與公主新婚大喜。
北闕國主坐于主位,見時機成熟,提起建設水利之事:“各位國主,今日請大家來,除了塔莎與駙馬的婚事,還有一件喜事。”
各國主聞言來了興致。
“我北方七國,已有三年未見一滴雨水,大旱是我們發(fā)展的一大阻力,為解決這一問題,本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p> “什么辦法?說來聽聽?”北琉國主略有玩味地問。
“距離我國向南60公里處,有條赤水河,赤水河背附雪山,因此水流不受降雨影響,如果修建一條赤水河至各國的河道,南水北調,即可解決干旱問題。”
北琉國主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北琉國,青洛河水年年不斷,無干旱苦惱,更無需如此大費周章!”
北越國主冷言道:“我北越國也無需。”
“我國也無需?!薄拔覀冸x北琉國很近,也無需舍近求遠?!?p> 竟無一國支持。
公主見情況不妙,眼神示意蕭衍“這可如何是好?”可蕭衍似乎不以為意,只聽他不慌不忙地說:“想不到諸位成了國王,還是如此目光短淺,怪不得北部七國這么多年只能居于人后!”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國王王后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恐地看著蕭衍,公主亦是一臉不可置信。
其他六國國主剛剛還處在驚異中,畢竟從未被當眾羞辱過,反應過來之后皆對蕭衍怒目而視,恨不得將他拆了吞入腹中。
公主急忙開口解釋:“額……各位各位,駙馬他,不是這個意思,這……”
北琉國主強壓怒氣:“駙馬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這事,沒完!哼!”說要甩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蕭衍知道不能再刺激他們了,原本說出這句話就是想殺殺這些人的銳氣,提醒他們別自以為是,現(xiàn)在需要緩和下,不然不等談妥,公主他們怕是咋都嚇死了,于是開口道:“幾位莫生氣,言語不周之處,蕭衍在此賠罪了。”說著一杯酒提到嘴邊,蕭衍見他們氣順了些,又道:“在下也沒有別的意思,各位不要只看當下,往遠了想一想,修建河道,近看是我們獲利,但實際可是我們給大家提供的發(fā)展空間更大。”
“何出此言?”北遷國主問。
“河道一旦修建成功,不止可以灌溉良田,更重要的是,可以促進北國與中原的貿易往來,赤水河分流分別流經(jīng)中原堰黎鎮(zhèn)、同光鎮(zhèn)、濟陽縣,這些都是中原與北國毗鄰的縣鎮(zhèn),若以這些縣鎮(zhèn)為出入口,我們就可以將北國的特產(chǎn)出口出去,也可以購得中原的物品,這不僅可以促進中原和北國的文化交流,更能大大促進北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p> 蕭衍這句話說完,殿內頓時安靜下來,公主顯然沒想到這一點,錯愕之余見自己的父王母后同樣很驚異,至于其他國主,要么在仔細盤算,要么在小聲討論。
蕭衍見大家有所動搖,又開口推動:“這條水道不止連接北闕,大家請看,這是我繪制的河道路線圖?!笔捬軓男淇诔槌雎肪€圖,路線圖一展出,在場所有人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蕭衍繼續(xù)說道:“河道連接各國,大家均可受益,日后如有貨品需要北闕作為中轉,北闕義不容辭?!?p> 其他各國主都看向北琉國主,北琉國主顯然不太甘心就此服軟:“人力、財力如何分配?”
“共襄盛舉,后期收益多少全憑各國本事,只要用心經(jīng)營,盛世百年不成問題。因此我七國均分才算公平,我粗略算了一下,水道不算長,各國出黃金五百兩,我們北闕和北陳國由于干旱再多出五十兩,事成之后多退少補,大家意下如何?”
其他各國主顯然動心了,尤其是北琉國主,自他上位后,北琉國遲遲固步不前,令他頭疼不已,現(xiàn)如今有這個方案,自然是個很好的機會,但他又不好表現(xiàn)得太明顯,還得繼續(xù)端著。
蕭衍心里失笑,拿出最后一記殺招:“這事趕早不趕晚,宴會過后就定下來,我也可以早些著手準備,若是宴會結束還不能決定便不用參加了,這點魄力都沒有,哼,我看也不必做這個國主了。”
話音剛落,幾個國主臉都紅透了,低頭不語,北陳國主最先表態(tài):“我們參加,嘿嘿?!?p> 一個人表態(tài)了,就有人陸續(xù)跟著表態(tài),就剩北琉和北越國主了,他倆不知為何,生怕成了蕭衍口中那個“沒魄力”的人,雖然不想第一個表態(tài),也不想是最后一個,最后爭先恐后拍板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