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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絕戶?我轉(zhuǎn)身撩翻禁欲殘王

第二十五章 阿柳回來

  周毅撇開眼不敢看,他想再次用不舉來威脅裴敬軒。

  “殿下,我可是知道——”

  “砰!”

  裴敬軒陰瑟瑟的目光斜視著他,邊上的木凳已經(jīng)將周毅的腦袋砸了一個血窟窿出來,“知道什么?那你去說......賣了姐姐的孩子,改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企圖謀算盛樂府的財產(chǎn),隨便一件便能要了你個廢物的狗命!”

  周毅跪在地上,憤憤不平,當(dāng)年他的事情做的那樣的隱秘,就連太后也瞞過去了,這究竟是怎么被太子知道的。

  “呵呵呵......殿下說的是,殿下說的是,可不舉一事,我若說出”

  “蠢貨?!迸峋窜幱纸o了周毅一腳,當(dāng)他半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就這樣任他捏著自己的把柄嗎?

  “你知道買肚子嗎?”他勾著唇,笑得猖狂,“怕是還活在你晉州的窮鄉(xiāng)僻壤呢,京城之內(nèi),典妻書何處尋不到,不過是一個懷孕的婦人,孤認(rèn)他做兒子,上趕著有人來給孤遞大肚子的?!?p>  此刻他的偏殿里就有一個姿色絕佳的女子,到時他讓黨派之中位高權(quán)重之人認(rèn)個親,找個名頭將人迎進(jìn)東宮做妾,找那亡命之人搞大了她肚子,再將人殺了,這孩子不就是他的了。

  什么不舉,有了孩子,無憑無據(jù)誰敢多說什么?

  “你當(dāng)你是什么好東西,若不是你認(rèn)得好醫(yī)士,你當(dāng)孤還會留著你的命嗎?”

  周毅眼里流著淚,怪他、都怪他太貪心了。

  他只想著若是捏著太子的這個把柄,之后盤算著盛樂府的財產(chǎn),只要太子日后做了皇帝拉一把周越,他也有一輩子享不完的福。

  周毅悔不當(dāng)初,可已經(jīng)走上了這一路,也回不了頭了,無非就是替太子賣命,若成了,他也一樣有榮華富貴的。

  周毅想清楚之后,將身子俯的更低,頭也重重地磕在地上,“殿下說的是,小人對殿下可謂是全心全意,你瞧瞧嘉寧她也......小人一家都愿做殿下的狗,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p>  裴敬軒冷冷的笑著,鎏金的黒靴足尖挑起周毅的下巴,“好啊,叫兩句給孤聽聽,孤就留你一命。”

  “汪、汪汪、汪汪汪......”

  裴敬軒哈哈大笑幾聲,母后真是厲害,周毅可真是一條好狗啊。

  *

  酒樓里細(xì)微的聲響入了裴屹的耳朵,他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玄夜意會轉(zhuǎn)身便騎著馬離開。

  裴屹扔了手中的軟劍,輕拉韁繩,馬兒便緩緩地動了起來,管家站了起來,流利的接過裴屹手中的韁繩,替他牽著馬。

  他借著身量高,安撫似地抬手拍了拍轎頂,動作連貫,似漫不經(jīng)心又似刻意而為,他轉(zhuǎn)過身,看著烏泱泱地人群,開口道:“我寧遠(yuǎn)王府的姑娘還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真當(dāng)本王是死的嗎?”

  他面色平靜,周身卻散著叫人冷顫的寒氣,有些百無聊賴的問:“本王一向喜紅,看看這一地的紅,好不好看?”

  ......

  管家哈哈笑幾聲,隨意拉了一個人問:“王爺問你呢,好不好看?”

  “好、好看?!?p>  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作勢又要往人群里走拉著人問。

  眾人不約而同地退后幾步,異口同聲,說的堅定,“好看,好看!”

  裴屹這才勾著唇笑了出來,有些責(zé)怪:“嘖,本王成婚呢,哪有你們這樣賀喜的?”

  第一個被抓出來的人當(dāng)即便反應(yīng)了過來,硬著頭皮呼喊了幾聲,大家也都僵硬的叫了起來,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

  裴屹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轎夫說一句“起轎”便在一眾吆喝聲往寧遠(yuǎn)王府去。

  許酥坐在轎子里覺得有些好笑,哪有他這樣強(qiáng)迫著人家歡呼的......

  *

  皇家辦喜事來的人一向不會少,即便不是看在裴屹的份上也要看在皇帝的份上,可裴屹同許酥這婚事特殊,眾官家也只能送些薄禮以表心意。

  就連皇后也送了不少翡翠玉石過來,過來傳話的婢子臉上也帶著喜慶的笑,只是皇后的話可算不上中聽。

  皇后的原話是這樣的:“本宮愿寧遠(yuǎn)王一生有喜,只是宮中瑣事繁忙,太子活潑好動,磕破了腳,本宮心中疼惜,又念母后情意,實在抽不出空來,只能日后有機(jī)會再親自擺上紅樓酒桌賀喜?!?p>  一字一句都在扎著裴屹的心,裴屹雙腿不便,皇后便提起太子活潑好動,裴屹沒了母親,她又幾次提起母子親情,至于紅樓......裴屹就是在紅樓生下來的。

  宮婢將話帶到就轉(zhuǎn)身離開,她也不敢輕易招惹了裴屹,只是她才出府門,便瞧著皇后的玉石翡翠在府門口碎了一地,那惡心的奴才還將痰盂之中的污穢之物澆在了她的身上。

  氣的宮婢紅著眼,嚶嚶噎噎的跑回了宮中尋皇后的庇佑。

  等到許酥入府之時,那些跨火盆,坐凳子的事裴屹大手一揮全都省去了,喜嬤嬤皺著眉頭,低聲的勸著:“殿下啊,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婚事辦得再簡單,這些也是省不得的?!?p>  裴屹腦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陰沉,一臉不悅的看著喜嬤嬤:“本王娶還是你娶?!?p>  “本王的婚事,本王想如何辦,就如何辦,休得你多嘴?!?p>  他轉(zhuǎn)身離開,手掌捏著木椅泛起了白,心口跳的飛快。

  那個女人就是坐凳子,坐的渾身是血——

  他閉著眼,任由那些苦痛記憶一一劃過腦海,像是自虐一般,反復(fù)的咀嚼著那份苦痛,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咽進(jìn)肚子里,再睜眼時,又恢復(fù)了那副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裴屹只在新房停留一刻,連蓋頭也沒有掀就去了書房。

  他討厭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事,縱是他娶了許酥,他也不可能同她行周公之禮。

  只是這話實在是說的太早了,裴屹想不到,他之后日日說著軟話纏著許酥,不讓她下床時的模樣有多欠揍。

  阿柳正巧今日學(xué)成歸來,他臉上干凈了很多,露出了白凈俊朗的面龐,穿著一身青衣站在書房的門口守著。

  瞧著裴屹過來了,他稍稍一愣,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上前替裴屹推著木椅。

  “殿下?!?p>  裴屹淡淡的“嗯”了一聲,他手中隨意的翻轉(zhuǎn)著婚服上的麥穗,隨口一問:“會泡茶了?”

  阿柳在他身后重重地點(diǎn)頭,他的左手包著厚厚地白紗布,茶水燙了三天,他一直不敢治,直到監(jiān)管的人說他過關(guān)了,才敢上點(diǎn)藥。

  阿柳將裴屹推在桌前坐下,心領(lǐng)神會地當(dāng)著裴屹的面沏了一壺清茶,恭敬地擱在裴屹的面前。

  裴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最終還是緩緩抿了一小口,舌尖回甘著清苦地味道,確實泡的不錯。

  他擱下茶杯,指尖劃過杯壁的青龍花樣,阿柳立馬跪了下來。

  裴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又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沉聲吩咐:“站起來?!?p>  他指著面前的白罐子,“打開,添糖。”

  阿柳照做。

  “繼續(xù),不夠?!?p>  一小杯清茶,裴屹足足要加三勺糖,阿柳默默記在心里,暗暗算著配比。

  這次裴屹端起茶杯,入口時才滿意的看了阿柳一眼。

  “這段時間就跟著本王,你有不懂的,玄夜也好,本王也成,盡快適應(yīng)王府里的生活。”

  阿柳也開心的笑了出來,只要不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籠子里待著,只要能夠填飽肚子,他愿意一輩子伺候王爺。

  “是,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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