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對不是虛打的幌子,吹出去的牛皮,一板一眼很規(guī)整的。
就在陳晨和李建成話音剛剛落下不久,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陳晨耳朵仔細(xì)聽了聽,覺得似乎有些像之前那個獄卒的聲音。
壞了,這家伙該不是來看看自己死了沒死吧,或許要把自己丟到荒無人煙的山溝里去,好毀尸滅跡。
陳晨的這絲想法剛剛冒出頭來,就見那獄卒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看著陳晨直接傻眼了,好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你你你……你怎么…怎么么沒……死?”
“死?”陳晨眨了眨眼,有些挑釁的開口:“不好意思哦,我是去閻王爺哪兒溜達(dá)了一圈兒,可是很不榮幸的,閻王爺說我陽壽未盡,所以?”陳晨聳聳肩膀,接著道:“我又回來了?!?p> “去閻王爺哪兒溜達(dá)了一圈兒?”那獄卒重復(fù)了一遍,回過神來,狠狠的瞧著陳晨,厲聲問道:“你逗我?”
陳晨沒接話,可是他就是這個意思了還。
對于陳晨這種直面承認(rèn)的,那獄卒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深怕是被陳晨這三眼兩語的就給擾亂了自己的思想。
“廢話少說,既然你去閻王爺哪兒溜達(dá)一圈兒回來了,那好啊,我就再送你去一次,這一次你最好不要回來?!闭f著那獄卒拿出鑰匙,手腳很麻利的開了牢房門,危險的瞧著陳晨,突然伸手掐住了陳晨的脖子。
“咳咳咳……”
一時間,陳晨沒反應(yīng)過來,脖子被大手捏住,還很粗怒的,陳晨頓時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你……咳咳,你……放手?!标惓科D難的開口道。
腦子里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夢穿越回去,也免得在這兒受罪的好。
可就在陳晨做下決定的那一刻,突然兩人背后傳來了一聲霸氣的呵斥聲:“住手?!痹捯袈湎戮陀腥松蟻砝_掐著陳晨脖子的獄卒。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害本公主的駙馬,來人,拖出去,重罰一百大板,卸掉官職,貶為庶民?!遍L樂怒氣沖沖的說道,看著因?yàn)楸黄弊佣鴿M臉通紅的陳晨,心底竟然涌現(xiàn)了一絲心疼。
快步上前去,關(guān)心道:“陳晨,你沒事吧?!?p> “沒事?”看見來人,陳晨頓時一肚子的火,急不可耐的就要發(fā)泄出來。
“我沒事?你看看,我這脖子都被掐的通紅了,還有……”陳晨一腳踢開墻角處蓋著那有毒飯菜的稻草,繼續(xù)反問道:“小命差點(diǎn)兒就丟了,這叫沒事?”
陳晨眼里冒著火,對著長樂真是半點(diǎn)兒耐心也沒有了,別看長樂是個公主,可是個公主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讓他當(dāng)了擋箭牌啊,而且這種擋箭牌還是帶有巨大風(fēng)險的,真是叔可忍,嬸子不能忍了。
“對不起,對不起……”長樂終究是理虧,所以面對陳晨暴怒呵斥,也只能低著頭說著抱歉的話,心里內(nèi)疚著。
說實(shí)話她以為父皇可能會對陳晨動粗,但真沒想到會要了陳晨的命,這一刻,她也慶幸的很,幸好自己一出了父皇哪兒就急急忙忙的趕去了麗正殿,否則陳晨可能還真的因?yàn)樗鴨拭?,這絕對是她不愿意看見的。
“對不起有用嗎?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陳晨氣的直接罵道,直到看見長樂內(nèi)疚的樣子,心一剎那的就軟了下來,而且他恍然大悟,別說大唐是沒警察的,就算有警察,那警察,額,或者說捕快敢對長樂這個皇二代動手啊。
雖然皇帝老兒,也就是李世民盛行的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真正的讓他責(zé)罰自己的寶貝兒女兒怕也是異想天開了。
陳晨泄氣的甩了甩手,說道:“算了,怪你也沒用,你來的及時,也算是救我一命,將功補(bǔ)過了?!?p> “駙馬爺饒命啊,公主饒命,駙馬爺饒命……”
就在陳晨冷靜下來之后,這才聽見外面打的啪啪作響,口中還在不斷求饒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剛剛那獄卒的嗎?對哦,剛剛好像這長樂公主給賞了一百棍子來著。
還有,這長樂剛剛說自己什么來著?陳晨心跳慢慢的有些加速,回憶也慢慢的越來越清晰。
駙馬?
難道這該死的獄卒口中交換的駙馬爺說的是自己?
“咳咳,那個公主啊,那獄卒罰了罰就夠了,也別一直打了,就是他嘴里喊的駙馬難道是?”陳晨借著替那獄卒求情的話一并問道讓自己心跳加速的問題。
心里哀嘆著,可千萬不要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啊,阿彌陀佛。
“駙馬自然是你了?!遍L樂回答道,頓時讓陳晨心里那堅(jiān)硬的心墻轟然倒塌。
他只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駙馬?自己竟然成了上門女婿了,好歹他也是上千萬存款的千萬富翁了,說不定回去后就光榮的升級億萬富翁了,可他嘛的現(xiàn)在竟然成了最沒臉的上門女婿?
“唉,不對了,我不是被你父皇打入大牢中了嗎?怎么一下子就從階下囚越級成為了駙馬爺了?”陳晨簡直完全不能理解,都是伴君如伴虎,可這主意變化的也太快了吧,前一刻還在要他的命,連毒飯菜都送來了,現(xiàn)在竟然一下子就變成了人家女婿,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君心難測?
“怎么?你難道不愿意做本公主的駙馬?”瞧著陳晨一臉的苦色,長樂心里不舒服的緊,想她身份尊貴,堂堂的大唐嫡長公主,父皇最喜歡的女兒,最關(guān)鍵的是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樣竟然被陳晨這人給嫌棄了?便激起了長樂心里的傲氣。
“這個……”陳晨聽著猶豫了,大男人的面子吧,是寧死不屈,結(jié)果自然是牢底坐穿了,可只要自己一點(diǎn)頭,立馬就能出牢房。
到底是做個能屈能伸的人還是寧死不屈也保尊嚴(yán)的人?一時間,陳晨選擇兩難了。
“小子,你跟著出去吧,送來門來的喜事,還要猶豫什么?!备舯诶畏坷锢罱ǔ陕犞鴥扇说膶υ?,包括長樂一進(jìn)來的雷厲風(fēng)行,這一刻見陳晨為難,便大笑了起來,說道。
雖然他也奢望著能有一人來陪著自己說話,雖然陳晨來的時間不長,可也解了這么多年他獨(dú)自一人的寂寞,他也不該奢侈太多了。
陳晨低頭想了想,最后走出牢門走向隔壁的牢房。
大唐的這個天牢不想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中間隔著的是墻,所以陳晨雖然和李建成聊了很多,卻連李建成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這一刻走向李建成所在的牢房,終于瞧見了這個大唐隱太子的真正模樣,劍眉星目,幾縷白色的發(fā)絲與黑色纏繞,雖然被關(guān)了這么多年,可是從他的身上卻看不見頹廢,相反的更像是灑脫之色,一身囚服穿在他的身上沒有拉底他絲毫的氣質(zhì),嘴角微微的上揚(yáng),可謂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這樣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歷史上那個被歪曲的不成人眼,十惡不赦的不重用的隱太子李建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