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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夜晚風涼

不要命了

京夜晚風涼 綺安. 2002 2024-08-24 18:03:40

  等到周從雪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里。

  四周寂寥,眼及處皆是荒蕪。

  她很快鎮(zhèn)靜下心情,手被麻繩給緊緊綁住了。

  而眼前的人看到她醒來之后,笑得猥瑣,用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小娘子怎么快就醒了?看來這迷藥效果不咋樣啊?!?p>  一旁的綁匪見同伴如此,冷聲道:“二麻子,雇主沒叫這樣啊?!?p>  二麻子冷啐了一聲:“不是叫弄死嗎,那死前隨便玩玩也好啊。怎么你現(xiàn)在被你老婆念叨著不敢了?”

  二麻子那眼神好似就在說著: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怎么慫?

  那綁匪熟不可忍,往地上忒了一口老痰:“怎么不敢!”

  他說著就要上前,就要上下其手。

  周從雪只感覺一陣惡心。

  可綁匪走了幾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腳步頓在了原地。

  “那顧主說要好好折磨一番來著,拍個視頻來著?!?p>  說罷,綁匪就要拿出手機,而周從雪眼尖地看到了他手機屏幕上的備注。

  一個朦朧的“嬌”字。

  說著,綁匪拿著棍子,象征性地要給周從雪幾棍,畢竟現(xiàn)在打死了后面就不好玩了。

  哪知道,他剛上前沒幾步,就被周從雪沒被束縛的雙腳狠狠地踢在了地上。

  他趔趄站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的。

  “臭破娘,別給臉不要臉!”

  周從雪眼里全是憤懣。

  被踢了一腳后,綁匪再沒留情,試想一下浴血奮戰(zhàn)也不錯。

  他滿臉陰狠地上前,就在那個棍子要往周從雪身上招呼的時候。

  又被一旁的二麻子給叫住了。

  綁匪一臉煩悶地扭頭看過去:“又叫什么?”

  二麻子也上前,驚喜地看著周從雪脖子上的玉墜。

  “這可是好東西??!這個種水價值不菲啊,少則500萬!”

  二麻子曾隨過他們老大混跡過名利場,那些有錢人就喜歡這些翡翠,他被浸染得也懂得了不少。

  綁匪聽罷,眼睛也亮了起來:“賣出去之后能賺不少錢,加上那筆傭金,足夠我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周從雪眼睛冷凝了下來,妄圖阻止他們奪走她的玉佩。

  那是她小的時候就佩戴著的,她媽媽給她的,說保平安。

  可她終是不敵男人的力氣,被打了一巴掌。

  她的臉撇向一邊。

  二麻子看著手里奪走的翡翠,狂喜道:“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就在這時,周從雪突然冷笑一聲:“這塊玉佩就只有一塊,你們怎么分?”

  綁匪瞬間大笑道:“你看這婆娘問得不是廢話嗎?真以為我們掰成兩半分啊,肯定是換了錢之后分啊,真是傻了?!?p>  可他說時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二麻子陰冷的眼神。

  就在他說完的一瞬間,他感受到腹部一陣抽痛。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了頭,看見的就是自己腹部上的染血的刀。

  耳畔處則是二麻子冷然的聲音:“沒錯,玉佩只有一塊!”

  二麻子將刀狠狠一抽,綁匪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周從雪深知,人心險惡比肩魔鬼,或是更甚之,易被腐蝕。

  即使她去了,也不甘地要拉一個下去。

  二麻子臉上沾滿了血點,就像是浴血的惡魔,咧著個嘴大大的。

  手里剛殺完綁匪的刀就要緩緩朝向周從雪。

  那一刻,周從雪閉上了眼眸。

  腦海中浮現(xiàn)了很多東西,有沈夢涵積咋咋呼呼的聲音,有周琦慈愛的笑顏。

  最后的最后,她竟然想到了最初相識的徐靖然。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耳畔響起了徐靖然的聲音。

  周從雪以為自己做夢了。

  可等了好久,再次睜開了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剛才還大笑著的二麻子此刻臉色痛苦。

  而身旁是拿著刀的徐靖然,他一臉都是狠勁,眼里是周從雪未見過的冷,像是常年不化的冰山。

  她一瞬間楞住了,反應過來后,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

  而徐靖然看在眼里,過去緊緊地抱住周從雪,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事了,我還在這。”

  徐靖然安撫著,語氣中是還遺留著剛才的驚恐。

  周從雪也緊緊地抱著徐靖然,哽咽著,未晃過神來:“徐靖然,你為什么這么久才來?”

  這一聲責怪讓徐靖然仿若回到了當初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徐靖然眉眼柔和了下來,一直在輕聲哄著。

  而周從雪也漸漸在這一聲聲安撫中,因著適才的驚嚇昏睡了過去。

  徐靖然將周從雪攔腰抱起,輕柔的動作好似在對待著一個珍寶,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身后的車里。

  而后,他走向蜷縮在一團,臉色蒼白的二麻子。

  徐靖然拿起刀,在二麻子滿臉驚恐下,一刀刀捅向二麻子。

  二麻子在見到徐靖然第一眼的時候,就深感不妙了,他認得徐靖然。

  當初跟在老大身后的時候,他曾見過徐靖然一面。

  能和他老大碰面合作的,都是在黑道上有點關系,能說得上話的。

  當初如果知道了這人和這女人有這關系,他打死也不接啊。

  “誰叫你來的?”

  徐靖然當時在醫(yī)院門口看著周從雪離開之后,又打了電話過去,卻發(fā)現(xiàn)沒人接。

  又問了學校那邊的,都是沒有看到周從雪的人影。

  他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忙調(diào)取了醫(yī)院和街道邊的監(jiān)控。

  在監(jiān)控里看到周從雪被人拐了之后。

  他的眼睛一瞬間赤紅了,心里肆虐著暴戾。

  傷害他的人,不要命了?

  徐靖然刀刀利落,卻刀刀不致命。

  二麻子如倒豆子般,說了出來:“我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我們只叫她嬌姐。”

  徐靖然聽聞,眼睛猛地一縮。

  良久,反應過來后,他隨意將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

  看著癱在地上還剩下一口氣的二麻子,語氣隨意:“就這么死了,豈不便宜了他,丟出去海里喂魚!”

  跟著徐靖然后面的下屬聽到后,快速地將二麻子拖走了。

  動作見無不看出其嫻熟程度。

  而與此同時,匆匆趕來的一隊人在看到廢棄工廠里的景象時。

  默默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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