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到達了那個山谷附近,燦爛的金光猶如陽光般耀眼奪目,靠過去一點,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那座山谷一直都這樣嗎?”魔烈吃著烤肉,眼睛看著那座山谷。
“不知道,據(jù)說是幾千年前憑空出現(xiàn)的,之后每隔一段時間出現(xiàn)一次,當時仵、煚還有其他都沖進去了,沒有任何動靜,山谷寂靜無聲,沒有一個出來,不知多久,這座山谷就消失了,再次出現(xiàn)時,依舊有進去的,但還是無一生還,之后就不了了之了,也許是下一層的東西沖出來也不一定?!?p> “呃?這里還分層?”魔烈停下嘴,疑惑的問道。
“據(jù)說整個共淵分為九層,叫做九層共淵,每一層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彼贸鲅g的武器,削著粗細均勻的樹枝直到削尖為止。
“你在干嘛?”
她停了一下,又繼續(xù)削:“準備武器進去后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p> 魔烈無語,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發(fā)現(xiàn)她手中的并不是匕首,而是粗糙打磨的石刀,一端磨圓,另一端看上去也并不鋒利,凹凸不平,連削樹枝都十分費力。
“你……”魔烈張嘴,不知該說些什么,撓撓腦袋,想起來上回好像撿到一把匕首來著,心神探入手鐲中,果然發(fā)現(xiàn)一把金燦燦的匕首,從手鐲中取出,握在手里,一股暖流從手心傳入身體。
“你用這把匕首吧?!蹦Я疫f出手中的匕首。
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魔烈:“借我的?我沒有東西可以交易這么貴重的東西。”
火光下依稀可以看清那把匕首,她的感覺就是鋒利,有這樣的武器,圍殺獵物也會輕松很多。
“借你用的,還用交易什么?拿著,明天還要進山谷呢。”魔烈把匕首強塞到她的手中,捂著肚子,感覺有點吃撐,躺在地上,望著山谷怔怔發(fā)呆。
那幅畫面是怎么回事?這把匕首又是怎么回事?他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那頭莽古蒼龍,氣勢磅礴,龍威浩蕩讓人不禁戰(zhàn)栗,與之相比,就如滄海與蜉蝣相較,強悍如斯,卻依舊被十三把匕首絞殺,手中的匕首就是其中一把,還有那張圖,上面記載的東西又是誰寫的,十三把匕首散落何方。
魔烈嘆了一口氣,無緣無故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連人都看不到幾個,到處都是兇猛的生物,既不像魔獸,也不像妖獸,也許會在這個地方孤獨終老,可是,我不想死啊,那就必須強大,這十三把匕首就是機會,師父,您老人家在哪呢,在哪啊……啊……啊!
沉沉的睡去,恍惚間來到了氣芯殿,九根古柱佇立,魔烈還在驚訝為什么來到氣芯殿,看見面前的九根古柱,魔烈咧嘴一笑:“多么美的夢境啊,我居然一層九重了?!?p> 氣芯殿內(nèi)一陣動蕩,一道五色的光柱直直而上,不知有多高,氣芯殿前的九根古柱皆顫動不已,魔烈一巴掌拍在臉上,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轟~~”一圈光暈從九根古柱中散發(fā)出來,向四面八方擴散,光暈過處,不再是一片虛無,而是出現(xiàn)一層白色的粉末。
“嘭~”九根古柱同時破碎,散作無數(shù)的光點。
魔烈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這么多的,上次見,還是建殿的時候,難道說我又可以再建一層氣芯殿了?
魔烈深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說:“我要突破了?原來剛才的感覺不是吃撐了,哈哈,我也是二層了,哈哈……”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他很快就凝練了那些光點,漫天飛舞的光點圍繞著旋轉(zhuǎn),五彩繽紛的顏色讓人如癡如醉,紅白與五彩相間的大殿,開始凝聚出第二層。
氣芯殿被一層紅白與五彩的光芒籠罩,將氣芯殿擋住,幻花合攏,將氣芯殿護在里面。
魔烈閉上眼,用心靈去感應,用靈魂去創(chuàng)造,這如此美妙的奇境,光點歡躍,在那五彩的光點中隱約還藏著一點紫意,高貴,孤傲,凌駕于萬物之上。
一層五彩的光芒籠罩在魔烈身上,紅白色的光芒從他的內(nèi)心綻放,一圈又一圈,一朵美輪美奐的幻花綻放。
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樹枝,緊握那把金燦燦的武器,過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發(fā)生,只是五彩的光芒越來越重,越來越奪目。
“外面的人真奇怪?!彼止疽痪?,繼續(xù)制作她的擲茅,不是抬頭,看他一眼,以防止意外發(fā)生。
那座山谷發(fā)出的光芒劇烈抖動,如陽光般的光芒大綻,將周圍地區(qū)都籠罩進去,她瞇著眼,迅速爬上周圍的一棵樹,眼睛盯著山谷。
燦爛的光芒一閃而過,留下無邊的黑暗,原先存在的光芒消失的的干干凈凈,整片山谷寂靜無聲。
隱約間,傳來一聲嘆息,透過恒古,帶來無盡的滄桑。
她握緊手中的武器,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獵人與獵物的關系,只有實力才能說的清楚。
一聲嘆息后,什么為沒有發(fā)生,寂靜,詭異的寂靜,沒有獸吼,沒有風聲,就像靜止了一樣。
第二日,魔烈精神滿滿,容光煥發(fā),一張臉都沒有停止笑過,連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
走到近前,那座山谷又發(fā)出淡淡的光暈,沐浴在其中,就連靈魂都有種被洗滌的感覺,渾身都被一種暖洋洋的氣息包裹,光暈下,一株株植物無風擺動。
魔烈湊前去看:“咦?這不是向日葵嗎?”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開滿了向日葵,而它們所向的,不是天上那輪黑色的太陽,而是山谷內(nèi)部,密密麻麻的向日葵將整個山谷圍的水泄不通,想過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踏出一條路。
魔烈想了想,手指輕輕接觸那金黃色的花盤,一道熾金色的烈焰沿著魔烈的手指而上,紅白之焰從手指竄出將那熾金色的火焰吞噬。
魔烈甩甩手指,問身旁的她:“這里有路進去嗎?”
她用藤條綁好木茅:“沒有路,據(jù)說當初仵和其他都是跳進去的。”
“跳……”魔烈踮起腳往里看,確實看到百米開外有片空地:“你在開玩笑吧?這怎么跳啊!”
她淡淡的道:“當初闖到這里的都是一方首領,這點距離都跳不過,怎么統(tǒng)治一方區(qū)域。”
“這么說……”魔烈問道:“人的首領是哪個,我們?nèi)フ宜麕兔Α!?p> 她搖搖頭:“人沒有首領,沒人有會信任對方,也沒有人有絕對的實力征服別人,也沒有人愿意臣服在別人腳下,除了狩獵交易外,信不過任何人?!?p> “那這附近總有人吧?你比較熟悉,找?guī)讉€來幫忙唄~”魔烈蹲下身,想刨出一株向日葵看個究竟。
“這里的人估計都死了,要么都逃了。”魔烈停下來回頭望著她:“為什么?”
“因為榧的首領發(fā)怒?!彼黹L矛,遞出匕首:“用完了,還給你。”
魔烈看了一眼:“你先拿著,從里面出來再說吧?!?p> 魔烈心里嘆了一口氣,難道人性本惡?為什么那些東西可以團結(jié)起來,相比之下,聰慧的人卻一直如一盤散沙,任由那些生物屠戮,或者說,只有絕對的力量可能讓別人臣服?
“?。 蹦Я覈樀米诘厣?,一道熾金色的火柱從剛才刨出的坑中噴出來,凝成一株如大樹般的向日葵,通體燦金,散發(fā)著灼熱的熱浪,沒多久,那朵向日葵就憑空消失,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滲入其他的向日葵中。
這片山谷中的向日葵發(fā)出刺眼的光芒,成片成片的搖晃。
看來得想一個辦法進去,想了一會兒,魔烈什么也沒想到,這讓他有點尷尬,畢竟,她在看著。
魔烈硬著頭皮向前一步,身上紅白烈焰不由自主的環(huán)繞在身上:“我要進去,給我條路……路……路……”回聲陣陣,魔烈滿意的拍拍手。
她雖然面色不該,但心里疑惑萬分,這樣喊有什么用?只會引來危險。
無數(shù)的向日葵左右搖擺,美麗至極,猶如一片金色的海洋。
悉悉索索的聲音想了一陣,擋在前面的向日葵竟左右移動,讓出一條筆直的路。
“我去,這么邪!”魔烈嚇了一跳,怎么就突然跑出一條路來了?轉(zhuǎn)頭走?不行,那樣會被笑話的!
魔烈硬著頭皮,道:“我先進去探個道,如果我沒死,你再進來?!蹦Я医o自己打氣,準備一鼓作氣沖過去。
“不用了,一起吧有榧往這里過來了,進不進都是一死,死在里面或許好點?!彼徊揭徊匠锩孀撸绻梢赃x,她不會來這里,但已經(jīng)沒得選了,榧發(fā)怒,誓殺附近所有人類,逃過一次,逃過兩次,不可能一直逃的下去,與其面對必死,倒不如選擇一個可能有生存希望的地方雖然希望渺茫,至少還有希望。